33、二更
("追妻火葬場被小叔叔截胡了");
榛真是軍校生,
他在無數教學中見過星獸的殘暴。
十年前的斯托卡,一個帝國十億人民被星獸屠戮殆盡,震驚整個紅河星系。那是星獸與人類大戰全面爆發的開端。聯盟突破七千億的人類戰死數統計,
都無不在證明一個事實,星獸是不聰明,
但他們絕對不是溫和的種族。
此刻的溫情,
令榛真既詭異的熟悉,又無端的恐慌。
這具身體的奇異,他越來越迷惑了。
‘他’這個時代的生身父母是帝國系統內很普通的一對科員,負責研究綠星地質,
當年正是在某綠星偶然救下了謝石星父母。‘他’的父母死在了星獸手里,謝石星父母重傷,帶著還在襁褓中的‘他’回到了首都星,
‘他’傻了五六年,
直到他穿越而來。
榛真背上出了一層冷汗。
難道‘他’其實是星獸?不然怎么能隱約聽懂星獸的語言?
不對,星獸從來沒有低于a的基因等級,
而且再高級的星獸都會有獸類特征。
‘他’是人類。
榛真想不明白,
他被星獸們的熱情弄得暈頭轉向,
還是雄獸看他表情不對,喝退眾人,
命人取了豐盛的天然食物來,親手喂榛真吃下。榛真好久沒有被人喂過飯,
糊里糊涂地吃完后,雄獸又抱著他去瀑布下洗澡,一群星獸高高興興地跟著看熱鬧。
這回榛真說什么也不聽話了,臉紅到脖子,死死抓著衣領。
雄獸納悶地說“崽崽乖”“乖崽崽”“¥”,
榛真一個勁搖頭,羞憤地望著那些星獸。雄獸好像明白了,他朝岸邊發出一聲長長的虎嘯,星獸們先是嚷嚷著一通咕嚕,小星獸嗷嗷地叫,不舍地看看榛真,但雄獸很堅決,他們便悻悻地散去了。
榛真垮下肩膀,擦擦頭上的汗。
雄獸又來脫他衣服了。也不知什么原因,榛真在雄虎星獸手下很乖順。雄獸將他放在河里的大石塊上,用大手舀水,給他從頭到腳洗了個干凈,雄獸身上一直散發出暖烘烘的熱氣,榛真像是在桑拿房,竟也不覺得冷。
洗完后,雄獸烘干水分,再給他穿上一套不知什么材質織成、純白綿軟的內衣、燈籠褲、小背心,腳上再套上雙系帶白襪,榛真被雄獸舉著左看右看,他看出來雄獸這時候是非常滿意了,又把他抱進懷里,還在他頭頂上大大咧咧親了一口,寵溺地叫了句崽崽。
榛真:“……”
他已經徹底混亂了,他真的是人類嗎?
雄獸抱著他回木屋,那群星獸又圍過來了,看見榛真換掉了人類的衣服,喔喔地叫喚。雄獸嫌他們吵似的,去木屋里把散落在獸皮上的寶石一包,拎著出來,幾個跳躍,撂下哇哇大叫的族人,來到一處山崖邊盤腿坐下,讓榛真坐在他懷里看風景。
山崖下森林與水流靜靜的,迅疾的風被雄獸擋住,吹到榛真這兒,只剩下溫柔的絲絲縷縷。
這一幕似曾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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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
榛真目光微怔,有茫然的淚水從眼角流下,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哭,他張了張口,說出一個“大”字,又愣愣地止住。大什么?他好像忘了很重要的東西。
想不起來,心里很難過。
雄獸低頭看他,擔心地問了句什么,榛真迷惑地看著落在手心的淚水,不解地搖頭。雄獸拍拍他的背,往他懷里塞了個寶石。
榛真握著寶石發呆。
沒多久,他脖子上多了一串寶石做的項鏈,和尼克送他的項鏈高低錯落掛著,倒是好看得很。又過了陣,雄獸津津有味地把那些寶石串成了各式手鏈、腳鏈、腰鏈,統統掛在了他身上。
淡黃色寶石質地很輕,甚至能半飄在空中,榛真不感到累贅,反而覺得身體輕盈了許多。
最后那顆大寶石,雄獸捏成三塊,給他做了個頭冠。
要不是雄獸表情很慈祥,榛真看著一身求婚似的首飾,真會想歪。
傍晚時分雄獸帶他回聚居地,照舊喂了飯,同他雞同鴨講地交流了一陣,然后趕走那些也想一起睡的族人,摟著他在獸皮墊上睡下。
榛真想等雄獸睡著后查看終端,是不是有通訊信號。可他不睡,雄獸躺在旁邊,就一直撐頭盯著他,還有節奏地拍他的背,像是想哄他快點睡,榛真無奈,只好閉上眼睛打算先睡會兒。
崽崽呼吸平穩后,雄獸放心地撒開手躺下,正準備睡,一道影子忽然出現在床邊。
雄獸表情立刻變得兇惡而警惕,完全沒有面對榛真時的溫和可親,但只是一秒,他驚愕地看向影子,從床上下來,單膝跪地,那影子向他說了一句話,像是支撐不住,很快便消失,又融在了榛真身下。
雄獸沒有猶豫,看了眼床上的少年,迅速出門,召來ss族人,命令一些人在木屋外守著,他和其余人去祀臺合力打開空間場,雄獸匆匆走進了空間裂縫,身影消失在黑色的旋渦中。
而此時,瀑布上方,鳳歸和謝凜已經守了很久。
鳳歸正兀自說著話:“你說好不好笑,我們兩個3s,居然都破不掉星獸ss+的場。”
“五十年以前,3s人類和ss+星獸,還算是勢均力敵的,人類與星獸整體也是互相制衡的,五十年后,人類弄出了副助系,使a級也能參與到與星獸的戰斗中,整體實力大大增強。那些年我們人類多囂張啊,占領了一個又一個綠星,殺了一群又一群星獸。”
“可是后來呢,估計是造物主也看不下去,使星獸又找到了提升實力的辦法,并且越來越強,看現在這戰勢,人類好像要完呢。”
鳳歸懶洋洋地說著,仿佛在深夜卸下了某種偽裝,對著謝凜無所顧忌。
謝凜只是淡淡地問:“原來校長也是反副助派的嗎。”
“嘁。”鳳歸似乎是開玩笑,又頗意味深長地說了句:“不好意思,我反人類。”
謝凜瞇了瞇眼,忽然冷聲道:“領域場沒了。”
鳳歸也感受到了,兩人確認過瀑布下的氣息,果斷駕駛機甲跳了下去。
謝凜在落地那刻,阿瑞斯便激動又焦急地吼了聲。
榛真就在附近。
雖然早有少年還活著的猜測,但只有這時,謝凜提著的心才堪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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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他立刻朝著阿瑞斯感知到的方位沖了過去。
突如其來的外敵使星獸們十分氣憤,紛紛從空間場中抽出武器,向兩人攻來。
場中沒有ss+,這些ss星獸并不是很難對付,謝凜沒戀戰,撞開木屋,看見躺在獸皮上的榛真,那副打扮第一時間差點沒認出來,阿瑞斯要和他精神鏈接,沒法出來,急得直撓他。謝凜便過去單手抱起榛真,跳出了木屋。
這下星獸們不敢再攻擊謝凜了,驚慌又憤怒地喊著崽崽。
榛真醒了,第一眼看見機甲舉起射擊武器要朝星獸們掃去,不由大驚失色:“不要!”
謝凜頓住,停在半空,看著那群明顯因榛真而掣肘的星獸,皺起了眉頭。鳳歸也過來了,機甲內,他聽到星獸們對榛真的喊聲,眼神變得無比震驚,很快,他回過神,喊了句“別打了,先跑再說”,和謝凜迅速飛出了山谷。
榛真在無垠懷里,聽著底下悲痛的呼喊,淚水奪眶而出。
他像是被迫從家園離開的孩子,心中說不出的難受。
星獸不擅追蹤,兩人迅速繞了幾圈后便甩開了追上來的星獸,在昏暗幽深的樹下停住。
謝凜下了機甲,將榛真抱進懷里。
榛真哭得喘不過氣,謝凜心里有些慌亂,他支著腿在無垠機械臂上坐下,扶著榛真柔軟的脖子,皺眉低聲問怎么了。夜晚太暗,月光被林子擋住,他看不清榛真的表情,只聽到一陣陣傷心的哭聲,胸中憋出一股酸澀的躁郁。
鳳歸也跳下了機甲,他半彎下腰看榛真,瞪了謝凜一眼,罵了句“狗男人,你懂個屁”,輕柔地擦掉榛真的淚水,哄道:“崽崽不哭啦。”
崽崽這兩個字像是一個開關。
榛真莫名其妙的淚水漸漸停了,他奇怪地看了眼鳳歸,不哭了,只是沉默地不說話。
謝凜這時也沒顧得上鳳歸有些異樣的稱呼,說先回去吧,抱著榛真登上無垠,設定了自動駕駛。他們沒有在這兒多停留,直接回了駐扎地。
臨時營地。
謝凜的研究員有幸拿到一指甲蓋能源石,剛分析了點,取完報告要去找同事討論,見謝凜抱著榛真回來,先是下意識頷首,下一刻,瞪著少年一身的能源石,目光發直地張大了嘴巴。
作者有話要說: 周末肥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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