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不見了。
榛真的手被捉住, 謝凜指腹滑了滑,不輕不重地捏了下他的腕骨,猶如一種虛張聲勢的警告。謝凜臉上褪去了慣有的漠然, 面部線條不知因何而繃緊,深深地凝視著他。
“很、很不舒服嗎?”
被這么看著, 榛真莫名地臉上一熱。
謝凜的呼吸有極明顯的停頓, 他含混地“嗯”了聲, 眉宇閃過絲浮躁,忽然岔開話題問:“要練會兒嗎?”
榛真有些傻眼:“現在?”
謝凜鎮靜點頭。
榛真摸不著頭腦,謝凜是這幾天沒做體能訓練憋得慌,還是被他摸不爽了要變相教訓他?看謝凜好像很想, 平時難見他有這種需求, 就勉勉強強地答應了:“好吧。”
臥室很大, 有足夠用的空地, 謝凜讓ai鋪上了訓練軟墊,說只是隨便練練,不用換作戰服。訓練上榛真一向是謝凜怎么說他怎么做, 聽話地點頭,踩上墊子, 自覺地開始熱身。
謝凜則脫下硬挺的外套,把穿戴物一一取下。
榛真劈了個橫叉壓腿,瞟著謝凜不緊不慢的動作, 心中涌出異樣的感覺。
他們很快對練起來, 少了層作戰服, 肘臂相碰,溫熱的、柔軟的觸感鮮明得可怕。
謝凜意識到自己做出了錯誤的邀請,或許那也是他鬼祟的本意。
亟待宣泄的沖動像添了柴的火焰, 燒得他理智搖搖欲墜。
榛真不是他的對手,他只需要比平時多用一點點力氣,就能將榛真不容抵抗地按在地上。榛真不服氣地要掙出來,他愿意心軟地讓一讓,便要被不客氣地拽著往下摔。
謝凜順勢倒下,沒有動。
榛真迅速起身,高高在上地俯視謝凜,得意又輕快地哼了哼。謝凜瞇了瞇眼,突然拉了一下他的腳踝。
榛真沒防備,直接摔在謝凜身上。
這一下很重,謝凜當了肉墊,他嚇了一跳,忙問:“沒事吧?”
謝凜低沉地喘了口氣,沒吭聲,摟著榛真的腰翻了個身。
榛真只覺視線一晃,轉眼間被謝凜壓在身下,他看著謝凜放大的英俊五官,像受驚的小兔子,睜圓了雙眼。
謝凜這么壓著榛真,才知道榛真的身子還可以更軟。
他定定望著榛真濕潤的眼睛,目光微微下移,榛真似乎想說什么,欲言又止,隱約可見一點粉紅的舌尖,謝凜眼神瞬間無比幽暗,著迷地低下頭來。
時間變成了凝固的湖水。
謝凜感受到了極輕的一片濕濡,綿軟得像春風,他似乎吻到了榛真看起來很美味的唇,又似乎只是吻到了近在咫尺的呼吸,在心臟狂跳的律動中,他的下巴被榛真捧住了。
確切來說,榛真用推開的動作,伸出雙手捧住了他的臉。
榛真震驚到連話都說不出來。
直到謝凜回過神,茫然無措地整個人都僵住了。
榛真一把推開他,臉紅到耳朵,結結巴巴說了句“你、我去隔壁睡”,慌張地離開了,連拖鞋都忘了穿。
被推開的力道輕柔得就像榛真這個人,卻令謝凜翻倒在墊子上,像是受了很重的一擊,一動不動地躺了許久,最后才緩緩坐起來,低著頭發去消息:「抱歉」
宮殿二樓客房很多,榛真挑了離謝凜最遠的那間,進去便反鎖了門。
他沒意識到自己還光著腳,心潮起伏地走來走去。
不是吧,謝凜怎么會有那種世俗的感情?
終端響了,提醒音很好認,榛真做了幾秒鐘心理建設才打開來看,確認謝凜真的是在為沖動冒犯而道歉,頓時驚呆了。
門忽然被敲響,他便是一抖。
“您的鞋子落在房里了,謝軍長讓我給您送過來。”
是ai管家,榛真松了口氣,開門取了鞋,想讓ai再去給他取睡袍,但想到謝凜在房里,又覺得有種尷尬的曖昧,便放棄了念頭。
他靠著門板,滑坐在地上,曲起膝蓋抱住,怔怔地皺起了眉頭。
事情怎么就發展成這樣了?
謝凜不是一直把他當小孩子看的嗎?
他摸了摸還發熱的臉,手指不自覺拂過嘴唇,反應過來自己在干什么,像羞惱似的,憤憤地、卻又不敢發出大的聲響,輕輕捶了下門。
而這天晚上,注定不太平靜。
凌晨四點左右,榛真被巨大的震動驚醒了。
他正迷迷糊糊地從被窩里爬出來,謝凜領著無垠它們,撞開了臥室的門。
“敵襲,先上機甲。”謝凜意簡言賅道。
榛真也是訓練有素的軍校生,立刻下床,同謝凜駕駛機甲飛到了宮殿頂上。聯盟星上空的防御網呈現出深紅色,這是瀕臨擊破的極危狀態,無數機甲、懸浮車飛起在空中。
榛真大驚:“這么快?聯盟星的防御不是很強嗎?怎么一點警示都沒有?”
狂戰士無垠漸漸握緊了拳頭。
“整個紅河星系,還沒有哪個勢力的技術,能夠做到在短時間內突破聯盟星的防御場。”
“除了星獸。”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禿頭作者趕榜失敗,淦,每本都上黑名單好氣哦
艱難感情線后應該可以肥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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