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他在,這個女人估計就直接交代在這里了。
手術臺上還擺放著那根帶血的樹枝,他有些嫌惡的將樹枝扔進了垃圾桶,吩咐人好好照顧好冷寒風,然后就去了休息室,取出樹枝實在是花費太多精力了,他現在感覺自己站著都能睡著。
冷寒風的臉色依舊蒼白,整個肩膀都纏滿了繃帶,一直緊緊的抿著唇瓣,一直昏迷到下午才醒過來。
他看到白茫茫的天花板,知道自己獲救了,跌進河里的那一瞬間,他想了很多,驚覺以后都不能見到阮紅妝,心里刺痛,身后的降落傘一直燃燒著,他突然就想到了那場爆炸里產生的大火,那一瞬間,竟然覺得兩人是這么的有緣,也許都會被火給活活燒死。
他的病房里沒有人,暗一和華佗都不在,至于阮紅妝,他不知道阮紅妝有沒有聽說他出事的消息,想到那個女人在自己走后連個電話都不打,就覺得心里拔涼拔涼的,虧得在外面的時候,他是那么的惦記著她。
他緩緩撐起自己的身子,想要將旁邊的水端過來,但是微微一抬手,肩膀就疼的不行,才支撐了兩三秒,疼的渾身都是汗水。
華佗進門的時候,看到這個人正努力的想要夠到那杯水,連忙快步走了上來,將水端在自己的手上,“你他媽能不能安分一點兒,再犟下去,傷口都得崩開了,這一次被救,是你運氣好,山谷里黑漆漆的,你還能被發現,真他媽是祖上積德!!”
當時的山谷都是霧氣,也只有河邊稍微清晰,那么多人拿著強光手電筒,不停的射向河面,也虧得阮紅妝的眼神好,不然這人就會被繼續沖走。
冷寒風撇嘴,喝了兩口水后,嗓子舒服多了,“阮紅妝呢?那個沒良心的是不是還什么都不知道?”
說到這的時候,他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去揪著那個女人的衣領好好質問一遍,到底在不在乎他,能不能別這么吊著他了?
“你以為自己為什么能安全的躺在這里?就是人家阮紅妝把你從水里拉出來的,山體滑坡,水里危險的隨時都能要人命,那丫頭二話不說就跳下去了,我看得都感動。”
冷寒風的心狠狠抖了一下,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亮晶晶的眼神將華佗看著,“你說的是真的?!那女人真為了我跳河?”
華佗點頭,伸手戳了一下他的傷口,發現沒有崩開,松了口氣,“多注意一點兒,現在天氣很炎熱,要是發炎了不好處理。”
冷寒風點頭,覺得心里爽的冒泡,雖然肩上的傷口很疼,但是偏偏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從心口鉆了出來,治愈著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他的嘴角翹的老高。
“那女人平時不是挺冷漠的么,居然為了我跳河,哼,算我沒有白養她。”
華佗很不想看到他現在的表情,實在是太欠扁了,在一旁坐了下來,“不過她現在還昏迷著,昨晚發燒在外面等了你一夜,嘖,要是有女人愿意為了我這樣,老子直接把她寵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