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抬頭看到冷寒風,有些激動的想要上前,憤恨的眼神緊緊把他盯著,牙齒都差點被自己咬碎了,要不是這個人,首領怎么會死,聽說那場大火燒了三天三夜,什么都沒有留下......
冷寒風挑眉,示意周圍的警衛員都下去,然后閑散的將背往椅子上一靠,“我們又見面了,四月,十月那個蠢貨怎么不在你的身邊?”
十月易怒,情緒暴躁,并且沉不住氣,冷寒風以前總是當著阮紅妝的面說十月是個蠢貨,弄得十月每回看到他,都恨不得提著菜刀上來干架。
四月沒有說話,將臉冷冷一撇,嘴唇干燥的像是開裂的土地,臉色也有些蒼白。
“有水嗎?我渴了。”
阮紅妝突然出聲,垂著自己的腦袋,掩蓋住眼里的心疼,以前沉穩內斂的男人,突然變成了狼狽的階下囚,還被這樣虐待,她的心里空蕩蕩的,有些悲戚。
冷寒風疑惑的瞅了她一眼,連忙示意了暗一,暗一撇嘴,想著女人真是事多,抬腳就打算出去拿水。
“順便給他一杯吧。”阮紅妝指了只四月,似乎只是隨口一說。
暗一正打算反駁,就看到自家boss遞來了一個眼神,瞬間慫了,憋屈的去倒了兩杯水,將其中的一杯放在四月的面前。
其實他對殺手聯盟里的人并沒有好印象,一個個的都是白眼狼,他們在明里暗里不止幫助了對方一次,但是人家心心念念著要殺了boss為他們的首領報仇,真是一群蠢貨,沒有腦子的蠢貨!
“小心有毒。”
暗一惡劣的說道,不愧是冷寒風手底下的人,惡趣味兒還真是一點都不輸主子。
按理說現在這樣的情況,稍微有點骨氣的人都不會喝下這杯水,但是四月是阮紅妝手里出來的人,骨氣是什么,能有命重要嗎?
他端起水杯,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感覺像是重新復活過來一般,朝著阮紅妝點點頭,“謝謝。”
明明水是暗一端來的,但他偏偏不感謝暗一,從始至終都忽略了這個人。
暗一自然生氣,冷哼一聲,“狗咬呂洞賓。”
冷寒風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四月把水喝完,他帶著笑意的眼神看了阮紅妝一眼,“阮紅妝,這下你滿意了吧?”
阮紅妝這三個字一出來,四月渾身一震,突然緊緊的盯著那個十九歲的女孩子,但是看來看去,他都看不出一點首領的影子,首領的容貌不是這樣的,而且身材也不一樣,氣質更是天差地別。
他手里的杯子突然被捏碎,有些失落的垂著腦袋,碎瓷片扎進了肉里,鮮紅色的血順著掌心一顆顆的滴下。
“我要殺了你們!!”
他突然沖了過來,想要利用手中的瓷片,將冷寒風脖子處的血管割破,但是冷寒風的身手很好,麻利的閃開了,然后一個側踢,直接將他手里的瓷片踢飛。
四月猩紅著眼睛,野獸一樣的眼神將冷寒風看著,這個人害死首領也就算了,現在還帶一個冒牌貨來他的面前羞辱首領,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