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纖月聽聞慕容素瑋已經(jīng)回來了,眼睛不由得一亮:“兄長回來了?沒有去上朝嗎?”
慕容擎淵道:“剛剛回來沒幾天,還在休沐。”
慕容纖月笑道:“那我可是要去看看兄長,這是有多久沒有見了,大半年了吧?”
慕容擎淵寵溺地沖她擺擺手:“快去吧,省得你在我這里擾我看書!
慕容纖月笑瞇瞇地同慕容擎淵道了一聲告辭,便興高采烈地往慕容素瑋的院子里走去。
不過她并沒有直接同慕容素瑋見面,反而是率先躍到了他院子里面那一棵棗樹上。
見慕容素瑋正在院子里面練劍,慕容纖月摘了一棵棗兒,朝著慕容素瑋砸過去。
慕容素瑋見有東西落下來,只當是暗器,敏捷地多開,朝著棗樹便攻了過去。
慕容纖月只好跳下來,邊躲閃便道:“哥哥,你這是要謀害親妹!”
慕容素瑋攻勢沒有停,用自己的劍挑過來一樣武器。
慕容纖月隨手撈過來,之間是一柄軟劍,心生歡喜,抬劍擋住了慕容素瑋的攻勢。
兩人你來我往地打了一場,一個剛強,一個柔和,一個時辰過去了,居然不分勝負。
“不打了,不打了!”慕容纖月撒嬌:“兄長,我這才剛回,連片刻都沒有歇息,你就打我~”
慕容素瑋聽到她撒嬌,自然是收了手:“好丫頭,你這可是耍賴皮了!
慕容纖月?lián)ё∷桓觳玻骸白约腋绺,賴皮就賴皮唄,誰讓哥哥寵著我呢?”
慕容素瑋用帕子擦去她額頭上的汗水:“怎么樣,這劍可趁手?”
慕容纖月笑道:“趁手極了,這可真是一個好寶貝!哥哥那里得來的?”
慕容素瑋笑道:“打仗的時候從他們一個首領(lǐng)那里得了塊寶鐵,正巧邊疆有一個十分有名的鑄劍師傅。正想著打制最后一件神兵,自此便不干了。我將寶鐵送過去,央他打了一柄軟劍給你!
他當初得到那塊寶鐵,第一時間便想到了慕容纖月。自家妹妹行走江湖,居然沒有一件輕巧又趁手的兵器,他這當兄長的可是十分掛心吶。
于是他幾乎是豁出去了所有的臉面,死皮賴臉的纏著人家鑄劍師傅,最終將鑄劍師傅纏得沒有法子了,只好答應了替他做一柄軟劍出來。
其實人家最后的封爐之作是想要做一把橫劍來著。
慕容纖月激動地摟住自家兄長的脖子:“多謝兄長!”
慕容素瑋拍拍她做出一副十分嫌棄的樣子:“快下來,多大個人了還撒嬌,不怕你家那位瞧見了吃醋?”
慕容纖月笑道:“是兄長怕凝憶姐姐吃醋吧?”她自然也不能一直摟著慕容素瑋的脖子,畢竟她也挺沉一個人了,這般野蠻可是會累死人的。
慕容纖月松開手,將軟劍收好,吩咐道:“曼風啊,你去小軒同末易說一聲,不必再假扮我了!
慕容素瑋善解人意的說了一句:“不用太早回來。”
曼風面露喜色:“多謝公子!币驗槟┮兹缃穸⒅饺堇w月的臉,曼風回來這幾日并不敢去找她,生怕耽擱了大事。
小別勝新婚,何況他們這是分開了大半年。如今思慕的姑娘就在眼前,他卻不能立刻去同她一訴相思之苦,那感覺就像是有一根貓毛撩.撥著他的心似的,奇癢難耐,卻又撓不著。
慕容纖月不滿:“我嘞?”
然而曼風并沒有察覺到她的不滿——他早就跑了。
慕容纖月便接著同慕容素瑋聊天,他們都剛剛回來,對于朝堂上的局勢都不甚明朗,而且也都煩的很,心照不宣的避開了正事。
“哥哥這次回來,可是要好好籌備與凝憶姐姐的婚禮了吧?”慕容纖月問道。
慕容素瑋道:“那是自然,婚禮定在了十月初六,是個萬事皆宜的好日子!
慕容纖月點點頭:“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兄長準備婚禮可要多派些人手。還有喜帖什么的,要早早開始準備,不然人家課沒有時間準備給你們二人的新婚賀禮了!
慕容素瑋知道慕容纖月言之有理,早早地下帖,來或者不來人家可以早做衡量。不來的話這些時間足夠他們找一些合情合理的借口,不用太過倉促蹩腳,弄得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但是慕容纖月的說法也太過坦率了寫,慕容素瑋忍不住打趣她:“好你個小財迷,這是算計道你兄長的婚禮上來了!
慕容纖月也跟著笑,兩人笑鬧了一會子,慕容纖月又正色道:“真的,兄長,這來賓的名單真的要早早定下來,畢竟這席面位置也要三番四次的調(diào)整,誰同誰交好,誰又同誰不對付,皇帝忌憚著誰和誰湊到一處,這些都要考慮在內(nèi)。你久不在京城,爹爹也退居家中許久,這些事要多多的讓素簫哥哥同你參謀參謀才好!
慕容素瑋失笑:“知道啦!怎么著幾日不見,居然變得如此啰嗦,簡直像一個小老太婆了!”
慕容纖月惱羞成怒地踢了慕容素瑋一腳:“你才是小老太婆!”
慕容素瑋收斂笑意:“說真的月兒,你還真有那么點管家的樣子!
慕容纖月笑道:“我管家做什么,一大家子的家長里短要我來操心,還不得累死我!好在寧王府人丁稀少,也不用我費心了。”
慕容素瑋笑道:“懶鬼!”
慕容纖月不語,她雖然想得周全,可是她實在沒有興趣管理什么家宅呢。
慕容纖月盤算著,兄長大婚,她這一份禮必定要十分厚才可以。
兩人聊得正歡暢,曼影忽然匆匆來報:“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寧王來了。”
慕容纖月一臉莫名:“寧王來了有什么不得了的?”
隨后,她便知道了寧王殿下來了究竟有什么不得了的。
第二日,整個京城都知道了寧王前去將軍府究竟有什么不得了的。
因為《坊間》的頭版第二日便刊登了,寧王殿下打泠南回來,連寧王府都沒有回,直接帶著皇帝所有的賞賜直奔將軍府。將皇帝的所有賞賜,悉數(shù)充作給老岳父慕容擎淵的見面禮。
一時間,納蘭倦夜的寵妻無度成了京城的一樁奇談。
慕容纖月不知不覺間成為了京城貴女羨慕的對象,不少婦人教訓丈夫的時候,總會說一句:“瞧瞧人家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