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纖月把玩著納蘭倦夜帶回來的一袋銀子,興奮不已:“早知道做腰帶這么掙錢,我就該多做幾條,讓你們都戴著去上朝!”
納蘭倦夜不樂意了:“月兒,說了只做給我的......”
慕容纖月站在凳子上,安慰似的摸摸納蘭倦夜的腦袋:“乖了,我是不是沒有做嗎!”
納蘭倦夜便朝著慕容素瑋露出得意的神色。
“誰稀罕!”慕容素瑋傲嬌地撇撇嘴:“她做的又我家凝憶做的好看嗎?”
慕容纖月反駁:“此言差矣,凝憶姐姐做的再好看,能同我做的一般可以掙銀子么?”
納蘭倦夜點點頭表示附和:“就是!”
慕容素瑋覺得簡直是雞同鴨講:“你們兩個,能不能注重一下臉面?人家為什么給你們銀子,是覺得這條腰帶太過寒酸,馬上就要淪為乞丐了,人家是在可憐你們。好歹也是一朝的王爺王妃,咱們能不能注重一下影響?”
慕容纖月和納蘭倦夜對視一眼,似乎思索了一下,最后慕容纖月大方的說:“管他們是因為什么呢,反正有銀子賺就行。”
慕容素瑋成功地被她噎住了,悲哀地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沒有辦法將這兩口子從錢眼里面救回來了。“隨你們愛怎么樣怎么樣吧,我走了!”他挫敗的離開。
慕容纖月便興沖沖地拉著納蘭倦夜抵著頭數(shù)銀子。
“王爺,王妃!”
慕容纖月聽見有人叫,抬頭看了一眼,然后就發(fā)現(xiàn)皇帝的御用首席大太監(jiān)元安將末殤背了回來。
“你.......,元......,她......”慕容纖月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綏戾只好到:“小的綏戾,拜見夫人。”
慕容纖月驀地轉(zhuǎn)過頭看納蘭倦夜:“我說你當初怎么說萬無一失。”綏戾就是元安,皇帝最信任的宦官,是納蘭倦夜的人!
末殤趴在綏戾背上哼哼兩聲。
“她這是......”慕容纖月看著迷迷糊糊的末殤,詢問道。
“沉冤得雪,心中覺得愉快,酒喝的多了些。”綏戾只覺得末殤呼出的熱氣簡直要燎著了他的脖子,僵硬地不敢轉(zhuǎn)過身去。
“真是麻煩你了!”慕容纖月連忙去扶末殤,還喚了末易來幫忙。
慕容纖月和末易兩個人好不容易將末殤扶住了,偏偏末殤不肯配合,伸出手去死死拽住綏戾的一縷頭發(fā)不肯撒手。
“嗝~”末殤打了一個酒嗝:“你不能走,你喝了我的女兒紅,你得負責!”
慕容纖月、納蘭倦夜和末易的眼睛齊齊地叮囑綏戾。
綏戾心里覺得自己殘缺,自是配不上的,這般被人看著,又是羞.恥又是痛苦,僵硬了好一會子:“那個......末殤姑娘喝醉了......,玩......玩笑話。”他干干巴巴的說了一句。
“原來是這樣。”慕容纖月有些失望的點點頭:“我還當末殤終于開竅了呢。那個,你們兩個若是真的有意思,不要有壓力,我們家講究婚戀自由,喜歡就在一處,不會有人說三道四的。”
綏戾只當慕容纖月是在寬慰他,越發(fā)的局促不安,說了一句“小的告退”便倉皇而逃。
慕容纖月惋惜地感慨一聲:“嘖嘖,末殤這次可是給我丟人了,居然將人都嚇跑了。”說著便同末易一起將末殤安置好。
納蘭倦夜在外面等了她良久,見她出來,頗為嚴肅的開口:“綏戾若是能找到貼心的人,我自然是替他高興。但是我并不能瞞你,綏戾他真的是個去了勢的。”
慕容纖月笑著看他,并不說話。
納蘭倦夜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只覺得他臉上大約是沾了什么東西,不自覺地摸了一把:“怎么了?”
慕容纖月便笑:“納蘭倦夜,你怎么那么古板呢?情感講究的是兩情相悅,若是他們二人真的看對眼了,還有什么困難克服不了呢?你我只需準備好紅封,任其發(fā)展就是了。”
納蘭倦夜便釋懷了,心道慕容纖月自己本來就是個離經(jīng)叛道的,怎么會同旁的俗人一樣覺得此事是離經(jīng)叛道的。他低下頭,十分認真的說:“月兒,無論他們二人如何,我先代綏戾替你道一聲謝。”
慕容纖月看著他,一張俊美的臉被月色一朦朧,居然更顯出幾分謫仙氣質(zhì)來。她呆呆地看了她一會兒,忽然笑了:“我還以為,你這副神情是要占我的便宜呢!”
納蘭倦夜聞言,彎下腰來深情地吻了她一下。地上那被月色照出來的兩個影兒就甜甜蜜蜜地依偎在了一處。
“明日,咱們回去吧?”慕容纖月平靜了一會兒呼吸,提議道。
“楚繁漪......”
慕容纖月聽到這個名字,不過是冷冷一笑:“少不了她的。且留著,皇帝老兒在慕容府沒了耳目會不安心的,與其讓他在埋一個新的來,不如先為他留一雙瞎眼,一對聾耳。”
“月兒想的深遠。”納蘭倦夜道。
慕容纖月拽著他的手:“走,再去個地方!”
慕容纖月去的地方是棠苑——她母親童瑤生前住著的小院。如今物是人非,昔日生機勃勃的小院也只剩下滿院的垂絲海棠了。
他們上次來時垂絲海棠還沒有開花,如今忙忙碌碌了許久,花早就敗落的連影子都不剩了,只留下了墨綠的葉子和沒長成的果子,竟不似慕容纖月出嫁那日看到的那番熱鬧美麗。
慕容纖月將那份軍令拿出來:“自從母親去世后,這院子里的垂絲海棠被父親種得越來越密,竟看不到里面的屋子了。咱們?nèi)羰亲哌M去,說不定能見到跟著類似的圖案。”她就是執(zhí)著的相信,那支軍隊一定同慕容家有什么聯(lián)系。
納蘭倦夜反握住慕容纖月的手,自己率先走到了前面,拉著她往前走。
大約走了一刻鐘,慕容纖月慕容纖月泄氣地說:“算了,別走了,這院子哪里有那么大?我猜咱么是在兜圈子,你懂不懂陣法?”
納蘭倦夜搖頭:“這個陣法我從進來便開始研究,但是總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只知道這個陣法特意隱去了死門,并沒有什么兇險,只不過是想要將人擋在外面而已。”
慕容纖月皺眉:“那咱們是被困在里面了?進不去也出不得?要不去上面看看?”
慕容纖月看看濃密得遮住了月色的樹枝:“月兒,你確定我們上的去?”
慕容纖月?lián)u搖頭:“若是我砍了這個樹枝,我怕我爹非將我砍了不可。算了,就等在這里被餓成肉干吧。”
“不如回頭走一走。”納蘭倦夜提議。
“回頭便能出去?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路了,哪里有那么容易。”慕容纖月一邊跟著納蘭倦夜走一邊提出異議。
然而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他們已經(jīng)站在了院子門口。
慕容纖月:“......”這算什么,回頭是岸么?總感覺這臉打得有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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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正在往新副本過渡中,還是有點甜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