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微笑。
云淡風(fēng)輕,人畜無害。
但所有人如墜冰窟,毛骨悚然。
"怎么可能!這不可能!我不相信!"
云虹子回過神來,驚恐尖叫,臉上堆滿震驚,瞳孔中迸發(fā)駭然,無法接受這個結(jié)果。
"區(qū)區(qū)天人七重,兩招勝我!"云虹子高傲的自尊被粉碎。臉面被踩在爛泥里。急火攻心,加上之前的傷,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萎靡不止,兩鬢瞬間斑白,這一戰(zhàn)令她折壽不少。
玉塵子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他是怎么做到的?我知道一些天驕,天人九重斬殺涅槃一重,可他只是天人七重而已啊!"
此刻他才理解秦立的怪物。幸虧之前沒有鉆牛角尖,選擇和解,不然幾十年之后,就是自己的噩夢。
"他好像自爆了一件上品法寶。但為什么威力超乎常理!"玄煉子看出一些門道,剛才秦立出手之前,浮現(xiàn)一朵曇花,從未聽說過這種異象。
一群夏器長老震驚的無以復(fù)加,驚呼道:"他不僅接下了涅槃一擊,還差點斬殺云虹子。雖然她年老力衰,但遠不是天人修士能比的。"
"太可怕了,一百零八峰要大地震了!"所有人無法形容的震怖,心中的常理被打破。
秦立倒是無所謂。
"老公,你太厲害了!"
穩(wěn)重如白茹云,也是興奮撲過來,喜極而泣。
"都說了放心,我一般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秦立微微一笑,從容不迫。
實際上心里都在滴血,獻祭了一件上品法寶,居然沒有斬殺云虹子這個禍害,虧大方了。不愧是涅槃巨頭,即使是最弱的一批,也不是好欺負的。
"云前輩,承諾還有效嗎?"
秦立淡淡問道。
"有用!"
云虹子咬牙道。
她眼中恐懼雜糅殺意。屈辱混合不甘。
"希望你能遵守承諾,別再打擾茹云。"秦立冷冷看著她,帶著威脅味道。
"老公,我們走吧!"白茹云不想再待在這里。
夫妻二人騰空而去。
"等一下!"
玄煉子突然阻攔道。
"還有什么事情嗎?"秦立有些疑惑。
"你已是夏器長老,干脆選一處銅殿,就此住下。"
玄煉子笑的很和善,甚至帶著一絲諂媚。
若是之前,秦立雖然煉制出中品法寶,他依舊是看晚輩的目光。
但現(xiàn)在秦立展露出涅槃實力,徹底獲得他的尊敬,平輩而交。
這就是修行界的現(xiàn)實,一切以力量為尊。
"不了,這里我住不習(xí)慣!"
秦立搖頭拒絕。
道宗雖大,他只想呆在首山。
告別幾句,秦立帶著白茹云,駕云而去,進入風(fēng)軌。
小半天的功夫,他們遠離繁華靈山,進入一片平凡地帶,人跡罕至。
"前面就是首山。"
秦立指著前方。耐心解釋。
白茹云好奇道:"那座山峰真的這么神奇嗎?"
"你別抱太大希望,這山有靈,一般人感受不到它的神妙。"秦立發(fā)絲飄揚,微笑道:
"我們到了!"
二人相繼落在首山上。
"師兄,我回來了!"秦立四下一望,不由微楞。
那顆松樹依舊,古樸蒼勁,半死不活,但樹下的老人卻消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又消失了!"
秦立搖搖頭,略有失落。
白茹云則是舞了一套劍法,并沒有悟道契機。
"看來對你而言,這只是一座平凡山峰。"秦立暗暗覺得可惜。
"沒事,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對我而言,就是唯一圣地。"白茹云并沒有失望。反而因為獲得和秦立獨處的機會,而倍感喜悅。
秦立撫摸她柔順長發(fā),笑道:"既然你要住下來,我們就建立一座小木屋。不用太精致,遮風(fēng)擋雨即可。"
"嗯!"白茹云甜蜜一笑。
幾個時辰后。
一座小木屋修建完畢。
兩人都是天人,修建房屋不過是手到擒來,順便丟了幾塊禁制羅盤,免得有人過來打擾。
秦立習(xí)慣性的坐在青巖之上,遍觀首山,就這么一塊適合落座的石頭:"壽元將近的人,非常的瘋狂。云虹子肯定不會放過我們,咱們得努力修煉。"
白茹云溫柔似水,摟著愛人,酥聲道:"那個,我們就不能空閑幾天嗎?"
"那空閑的幾天,你想做些什么?"秦立捏了捏妻子的臉頰,溫潤如玉,絲滑如云。
白茹云俏容微微泛紅。喃喃道:"我都聽你的!"
這已經(jīng)非常明示了。
"行啊!"
秦立自然聽得出話外之音。
反身一樓,這幾天可不會放過這只溫順小綿羊。
時間流逝。
首山仿佛被遺忘。
二人世界中,白茹云每天都無比幸福與滿足。
秦立非常享受和妻子的時光,但在愉悅之余,不能忘記修煉,借著首山之威,他劍道,器道,丹道齊驅(qū)并進。
除此之外,秦立還來到松樹之下,但是無名師兄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他好像是一陣風(fēng),悠悠而來,無形遁去,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一天!
秦立霧中讀書。
忽然感覺遠處有異動。
"我們設(shè)下的禁制被破壞了!"
秦立心頭一顫,急忙提劍。帶著白茹云出去。
結(jié)果一瞧,原來是上官焚,一副拽拽的模樣,騰著火焰。撕裂禁制,直直沖了過來。
秦立有些失望,低聲喃喃道:"還以為是無名師兄回來了,沒想到是惡客上門。"
"喂。獨孤無敵,你又在自言自語什么?"
上官焚居高臨下,鼻孔看人。
又?
秦立納悶道:
"我什么時候自言過?"
上官焚譏笑道:"上次我過來一趟,你居然對著松樹自言自語。實在可笑。"
秦立臉色劇變,嚴肅道:"胡說八道,我怎么可能對著松樹自語。之前是和無名師兄聊天,你應(yīng)該也看到了,樹下那位古樸自然的老人!"
"你有病吧!"
上官焚眉頭一挑,罵道:
"我自始至終都沒看到什么老人,就看到你對著松樹一臉恭敬。莫非是你一個人孤獨太久,得了臆癥,幻想出一個陪你聊天的老人。"
這下子。
秦立徹底慌了。
上官焚竟看不到無名老人。
仔細想想,除了自己之外,再無人見過師兄。
"這事有些詭異啊!"秦立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我不可能產(chǎn)生幻覺啊!
莫非是遇到了一些不詳,獨孤老魔曾經(jīng)說過,出入過天地神秘的封天師,晚年會遭遇邪門詭事,可是我才去了兩次神秘,不應(yīng)該啊!
"或許只是一場緣分,隨風(fēng)逝去!"秦立看著手中的蒼青石令,也不去深究什么,就當是做了一場夢,遇到一個有趣的人。
"喂,你有沒有聽說說話!"
上官焚不耐煩道。
"有事嗎?"
秦立收好令牌,淡淡問道。
上官焚直接道:"你們這一屆也是走了狗屎運,宗門為你們提前開啟金烏巢,跟我去一趟夏器峰吧!"
"為什么是你來通知我。"秦立有些納悶,上官焚天人九重,居然特地大老遠跑來通知,總感覺有問題。
"你去了夏器峰,就知道了!"
上官焚戲謔一笑。
隨即。
他騰空而去。
秦立遲疑一會兒。
便決定去夏器峰走一趟。
葉擎蒼曾經(jīng)說過,金烏巢深處地心,孕育純凈的離火精華,能凝聚十丈日輪。
"只可惜師兄不再啊!"秦立看著空蕩蕩的松樹,心里有些落寞,他還想詢問一下,有什么法子能凝聚十二丈日輪,看來是沒機會了。
他有一種奇怪感覺。
無名師兄真是離開了,不會再會來了。
但是,終有一天,他們會再次相遇,至于是什么時候,什么地點,只能看緣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