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事了結(jié)!
秦立準備回風云城一趟,與楊思慕告別。
“小菊,要不你和我回風云城,我給你一個正常人的身份。”秦立想讓楊思慕照顧一下小菊。
“一切聽從大人的吩咐。”小菊顯得十分乖巧。
“好,我們走!”
秦立騰空而起,帶走小菊。
他不在理會谷莊,但卻又他的信仰,愈演愈烈。
“小菊,你在風云城,又什么親人沒有。”秦立一路風馳電掣,開口詢問。
小菊搖搖頭:“我是個孤兒,而且是賤籍,算不上一個平民,所以無法進入風云城生活。”
大炎王朝等級森嚴,最高王族,貴族次之,貴勛再次之,比如三大家族,都屬于貴勛。下面是平民,賤籍,最下方就是奴隸。由此可見小菊生活的糟糕。
“大人,風云城冒煙了!”小菊叫了一聲。
秦立側(cè)目望去。
風云城上,濃煙滾滾。
隱隱可以聽到兵器磕碰聲,喊打喊殺聲。
“看這個架勢,莫非是三大家族死戰(zhàn)。”秦立雙目一瞇,加快速度。
風云城中。
楊家府邸,火光熊熊。
濃煙蔓延全城,無數(shù)修士驚恐,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給我殺進去,屠殺楊家血脈,重地關(guān)照楊思慕,誰要是能取她性命,賞賜玉谷丹千枚,靈田十畝!”狄夫人沖在前頭,身穿戎裝,一臉復仇癲狂。
噠噠噠幾聲,龍馬小隊越過高大府墻,如同重騎兵殺入羊群,所過之處,刀兵向前,房屋倒塌,血流成河。這是一只訓練有素的軍人,也是無情的收割機器。
“嗷嗚!”
幾聲狼吼劃破長空。
十幾頭森林巨狼殺出,噴涂風罡,吹滅火焰。
狼背之上,都是楊家精英。楊思慕一馬當先,看著倒塌大院,怒喝道:“狄夫人,你瘋了嗎?挑起戰(zhàn)火,攻入楊家府邸,是想要三大家族死戰(zhàn)嗎?”
“你這個賤人,害死我的鋒兒,我要楊家還有你,都給鋒兒陪葬!”狄夫人眼中閃爍怨毒光芒。
楊思慕幾欲吐血:“都說了多少遍,你兒子死在三大真靈收下,與我何干。”
“要不是你需要泉水,鋒兒就不會去巍峨山脈,更不會身消道死。而且十幾人的隊伍,就你一人活下來,其中絕對有鬼。”狄夫人振振有詞,大義凜然。
楊思慕心中窩火,這家伙根本不講理:“看來只有制服你,才能好好談一談了。”
“嗷嗚——”
森林巨狼青光大放,快若閃電。
楊思慕騎著巨狼,宛若女武神,英姿颯爽,長發(fā)飄飄。一把長劍迸發(fā)水澤劍氣,挑翻幾個龍馬騎兵,直指狄夫人。
咻!
關(guān)鍵時刻。
一道燎原劍氣襲來。
楊思慕渾身汗毛扎起,連忙一瞪巨狼,滾地躲避。
那頭森林巨狼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劍氣洞穿,狼軀熊熊燃燒,不一會兒就散發(fā)噴香焦味。
“狄家主親自出手了!”楊思慕驚魂未定。
“狄英,你過分了!”
楊松柏臉色難看,急速殺了出來,護住女兒。
他一直就在旁邊圍觀,沒有出手的意思。因為下面的人爭斗,那還有一絲緩解的機會。但如果家主下場,就代表兩大家族,不死不休。
“楊松柏,今日楊家必亡!”狄英身穿黃金甲,騎著一頭高大龍馬,殺入楊府,傲視全場。
這時候!
踏踏腳步密集響起。
一對幾十人的玄鐵重甲衛(wèi)隊,也沖了進來。
他們宛若鋼鐵洪流,紀律嚴明,盔甲鏗鏘。領頭者正是李晨光以及李家主。
“狄英,你瘋了嗎?針對一位貴勛,挑起三大家族戰(zhàn)火,大炎律法都容不你。趕緊停手吧,興許還有一絲回頭的機會。”李家主高聲呼喝,他與楊家素來交好,如今楊家有難,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狄英從容不迫:“哼!你還有臉提大炎律法,真是不要臉的東西。”
“來人,把楊遠途拖出來!”
話語落下。
楊遠途被帶了出來。
他蓬頭垢面,一臉的驚恐。
“爹,救我,快救救我!”楊遠途歇斯底里。
楊松柏臉色劇變,自己兒子失蹤了好幾天,沒想到被狄英抓了去:“狄英,你無恥了。快把我兒子放了,不讓我們兩家魚死網(wǎng)破。”
李家主也是氣憤道:“狄英,你這番舉動,壞了規(guī)矩,我李家要和狄家宣戰(zhàn)。”
狄英不屑一笑:“我看你們才是壞了規(guī)矩,居然冒天下之大不韙,修煉魔功,被我抓住把柄。”
聞言!
兩大家主臉色劇變。
“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們才沒有修煉魔功!”
狄英冷笑一聲,取出一塊晶石:“這塊降魔石,我不需要多贅述,一旦感應到魔氣,就會變黑。”
說罷!
降魔石靠近楊遠途。
潔白通透的晶石,瞬間有了感應,浮現(xiàn)一抹灰色。
楊遠途直接嚇哭出來:“爹,我最近幾天,才修煉吸血秘術(shù),而且只吸了幾頭牲畜,絕對沒有害人,更加不可能是魔道修士。”
楊松柏差點吐出一口老血,我怎么會有你這樣的蠢兒子,主動承認修煉魔功,管你修煉幾天,按照大炎律法,都要斬殺,情節(jié)嚴重者株連九族。
“哈哈哈,人證物證俱在,看你如何狡辯!”狄英暢快大笑:“兒子修煉魔功,老子也脫不開關(guān)系。李家主,你還要與我作對,幫助這群魔修嗎?”
李家主心中一沉,魔修同黨這個罪名,他們李家可承受不起,但這是太過蹊蹺,不幫忙就會唇亡齒寒。
此時!
一道金光襲來。
秦立落在地上,目露訝色。
小菊被他留在了城外,以免被戰(zhàn)局波及。
“這里發(fā)生了什么?”秦立詢問道。
“秦先生!”楊思慕苦笑一聲,講述前因后果。
秦立淡淡道:“無緣無故修煉魔功,而且只修煉幾天,就被抓到,背后絕對有鬼。稍稍查一下,就能順藤摸瓜,逮捕真兇,何必大動干戈,急著安罪名。”
聞言!
狄英臉色一變。
楊松柏大喜過望,叫到:
“按照大炎律法,罪犯也有申辯的全力。”
“遠途,快給我說一說,是誰傳你的魔功。一旦為父抓到真兇,就能為你洗刷冤屈。”
狄英暗自譏諷一笑,之前那個出手功法的黑袍人,就是他自己。這事做的滴水不漏,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楊遠途絕對死定了。
楊遠途也是慌張,那日的黑袍人太過神秘,自己怎么可能知曉。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楊家就完了,所以必須要有一只替罪羔羊。
忽然,這個紈绔眼中,閃爍一抹毒辣光芒,直直盯著秦立。要不是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家伙,自己和妹妹就不會起沖突,更不會一時腦熱修煉魔功。
對,一切的錯誤都是因為他,就應該他來償還。
“爹,就是這個秦先生,傳我吸血秘術(shù),我真的是無辜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楊遠途大叫道。
秦立愣了一下。
楊思慕驚駭當場,尖叫道:“你在胡說什么,秦先生光明磊落,怎么會是魔修!”
楊松柏自然明白兒子在撒謊,但是事情鬧到這地步,必須要死一個修士。秦小友,別怪老夫無情,要怪就怪你無名無派,還想對我女兒不軌。
“原來你就是幕后黑手,我之前就覺得你不對勁,突然找來月霞泉水,對我女兒勾勾搭搭,又蠱惑我兒學習魔功,看來你是沖著我楊家家業(yè)來的。”楊松柏毒辣至極,隨后編了一個名頭,安在秦立頭上。
“爹,你是瘋了吧!”楊思慕都要昏厥,秦先生可是天人修士,你這么誣陷,是把楊家往懸崖推啊!
秦立笑了。
笑的很冷,如同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