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器仙王!"
秦立心中有些異動。
云詩雨解釋道:"我?guī)煾鸽x火一脈的唯一傳人,仙王九品,七品煉器師,器峰魁首,煉器水準(zhǔn)極高,即使我父親也是弱他一籌,他一定有辦法讓你快速晉升四品。"
"唯一傳人!"秦立心中冷笑,看來他把金光師伯當(dāng)做死人,而且炎王鼎在他的手里,也該去會一會他:"還請云大小姐給我引路。"
云詩雨咧嘴一笑:"別這么捧著我。怪尷尬的,以后在東域我罩著你,叫我云哥就好了!"
秦立笑而不語。
很快!
二人出發(fā)。
一路飛遁,前往器峰。
"前面就是劍峰,后頭就是器峰!"云詩雨介紹道。
秦立心中一顫,忽而說道:"我們停下來看一看。"
"是想看看你的小女友吧!"云詩雨玩味一笑。
"我與他只是朋友!"秦立尷尬的笑了笑。
兩人落在地上。
劍峰并非一座山峰,而是連綿群山,山勢高聳,覆蓋古樹老藤野草鮮花,如同一柄柄沖天巨劍。凌厲險峻,氣度驚人。
山中有一處奕劍臺,玄鐵澆筑而成,是劍峰弟子平日鍛煉的地方,還未接近。就聽到鏗鏘劍擊聲。
再靠近一些,就能聽到許多輕蔑的辱罵聲音。
"南域人,這就不行了嗎?"
"就憑你一個外人,也妄圖學(xué)習(xí)劍峰的劍法。"
"據(jù)說南域窮鄉(xiāng)僻壤,哪里的人連一把上好劍器都拿不出手,也難怪她會來東域。"
"哼!既然來了東域,就給老娘入風(fēng)隨俗,別一股清高的表子模樣,昨天陳師兄向你邀房,你竟敢拒絕。"
秦立越聽越是皺眉,心中有不好猜測,加快步伐。
奕劍臺上!
一群女修下巴高高抬起,神色戲謔且嘲諷。
蘇晴雪被圍在中間,拄著一把銹鐵劍,身上有不少的劍傷,衣服被割破,滲出鮮血,雖然只是皮外傷,但痛的她渾身顫抖。
"住手!"秦立勃然大怒,一步橫跨幾十丈,殺上奕劍臺,扶助蘇晴雪,關(guān)切道:"小雪,你怎么樣!"
蘇晴雪眼中閃爍淚花,驚喜道:"金先生。你來看我了嗎?我沒事的,一些皮外傷而已。"
周圍一群女修冷笑道:
"哪里來的家伙。"
"不認(rèn)識,應(yīng)該不是東域人。"
"八成是這南域表子的姘頭,竟敢闖入劍峰,看來要給他一點教訓(xùn)了。"
一群女修抽出劍,神色不善。
"誰敢動他!"
云詩雨站了出來,面若寒霜。
"拜見七少主!"一眾修士心中驚駭,趕忙下跪。
云詩雨聲音冷冽:"人是我送過來的,特地讓你們多加照顧,你們就是這樣照顧的嗎?"
一個帶頭女修驚恐萬分,幾乎要哭出來:"七少主,我們聽說這個賤貨勾引七姑爺,所以專門'特殊'照顧她,給您出出氣。"
顯然!
她們理解錯了。
以為特殊照顧是狠狠欺負(fù)。
而且還把秦立,錯認(rèn)為是云詩雨的伴侶。
"都給我滾!"云詩雨氣急敗壞,一身仙王威壓綻放,籠罩整個奕劍臺,嚇得所有修士瑟瑟發(fā)抖。
一眾女修哪里敢停留,全都灰溜溜逃走。
"是誰,竟敢在劍峰放肆?"
一道嫵媚聲音響起。
隨后,一位女仙王飄然而落。
她容貌上佳,皮膚乃白,身段細(xì)長,穿著一件粉紅衣衫,衣裙很短。而且很薄,身上還涂了香粉,透著一股妖嬈魅惑,十分勾男人。
云詩雨小聲道:"她是劍峰的海波仙王,仙王六品,擅長《波濤劍法》,實力高深,就是生活作風(fēng)不是很好,與許多男人勾勾搭搭,算得上一朵交際花。"
秦立眉頭一皺,感覺這人可能追殺過梅花居士。
"七少主,好大的火氣。"海波仙王聲音酥骨。
云詩雨淡淡道:"蘇晴雪是我姐妹,我不希望她再遭受歧視與欺負(fù)。"
海波仙王輕笑道:"七少主,這件事我可不能依你。正所謂法不傳六耳,她一個外人,想學(xué)高深劍法,不吃一些苦怎么能行!"
"況且你瞧瞧她的模樣,身輕體弱,細(xì)皮嫩肉,連劍器都拿不穩(wěn)。因此我吩咐一眾弟子與她好好對練。并非故意針對。如果她吃不了這份苦,完全可以離開劍峰。"
云詩雨劍眉緊蹙,雖然她身份高貴,但修真界終究是靠實力說話,自己使喚不了海波仙王。
"云姐姐。我沒事的,我會努力學(xué)習(xí)的。"蘇晴雪堅強(qiáng)一笑,她骨子里有一股韌性,不愿意屈服,更加不愿意在秦立面前退縮。
秦立嘆了一口氣,拿出幾樣?xùn)|西:"這是一件三品龍鱗軟甲,一把四品劍,一瓶四品療傷丹藥,以及一卷仙王級的劍修筆錄,你拿去好好修行。"
蘇晴雪眼眶微紅。心里暖暖的:"謝謝金先生!"
又交代幾句。
秦立與云詩雨離開。
云詩雨忽然說道:"你對她真好,不像是朋友。"
秦立嘆氣道:"我當(dāng)她是朋友,但有時候會心軟,流露出超越朋友的關(guān)心。"
云詩雨意味深長是說了一句:"對女孩子心軟,可不是一件好事,你可能會害了她。"
秦立沉默了。
此時!
海波仙王飛了過來。
云詩雨詫異道:"你跟著我們作甚?"
海波仙王笑道:"七少主誤會了,我也要去器部!"
不多時!
幾人進(jìn)入器峰地界。
抬頭一望,遠(yuǎn)方群山焦黑,熱氣蒸騰,還有滾滾巖漿流淌。散發(fā)出灼熱地火。
這里就是器峰,下面是一座大型火山,乃是所有煉器師的心中圣地,據(jù)說匯聚了天下一半的煉器師,每年都會產(chǎn)出成千上萬高階兵器,低階兵器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前方就是一處巨大平臺,竟然是用寒鐵澆筑而成,因此清涼無比,上方還有宮闕寶塔,大殿屋舍,都采用珍貴材料堆砌而成,許多煉器師來來往往,熱鬧繁華。
"這是問器殿,我?guī)煾妇驮谄渲惺谡n。"云詩雨說道。
秦立走了進(jìn)去,四下張望,發(fā)現(xiàn)大殿非?諘,兩側(cè)擺放十把兵器,并非是真物,而是"泥胚",這玩意相當(dāng)于煉器師的草稿圖。是用來印證猜想的。
大殿中央,端坐著上千位煉器師,皆是實力不凡,正在認(rèn)真聽講,如癡如醉。
大殿后方。就是金鑄講臺,碧簫仙王正在開講。
"小雨,你竟會來!"
"都散了,各自回去琢磨!"
碧簫仙王驅(qū)散眾人,趕緊理了理衣冠。然后抽出翠玉簫,深情款款道:"我為你寫了一首曲子……"
"親愛的!"
海波仙王撲了上去,緊緊抱著碧簫仙王,小鳥依人道:"碧簫,你對我真好。還為我譜曲。"
云詩雨眼睛一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碧簫仙王大驚失色,趕緊推開海波仙王,義正言辭道:"小雨,你聽我說,我與她毫無瓜葛。在這污濁的東域,我出淤泥而不染,怎么可能與她不清不楚呢?"
海波仙王嬌嗔一句:"碧簫,你這是什么話,之前在船上還叫我小甜心,怎么現(xiàn)在提起庫子不認(rèn)人。"
碧簫仙王臉色一白,恨不得把這女人的嘴縫起來。
秦立笑道:"碧簫仙王,你臉色很白!莫非是玩的太過火,虧了兩腎,記得多吃一些補(bǔ)藥。"
"你血口噴人!"碧簫仙王眼中怒火勃發(fā)。
"夠了!"云詩雨擺擺手:"不用狡辯什么,你什么德行我知根知底。"
"我懶得理你,師父呢?"
"徒兒,你尋我何事?"
玄器仙王慢悠悠的飄了出來,他在大殿深處聽到動靜,所以出來察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