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那邊我已經(jīng)安排了秘書。管怎么說這件事也是我這邊的麻煩。不可能扔下讓你自己一個人處理的。"
"咱們回去就在醫(yī)館附近的酒店訂一個包廂,讓他們幾個過來一起吃一頓飯。"
"咱們到時候就在飯桌上說清楚,我叔叔他們要是態(tài)度實在不對,你就該拒絕拒絕。"
秦立點頭:"也好,就依你所說。"
處理這種家里的事情,秦立并不在行。
他從小父母就失蹤,沒有跟著大家庭生長。
更別說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幾個叔叔了,現(xiàn)在算來也就那老頭兒可以算得上是他的第三個親人。
其余的也就是楚清音這一大家子。
當(dāng)初二人結(jié)婚的時候,他那幾個七大姑八大姨用了各種理由推脫沒有來。
參加婚禮的就是幾個同事而已。
婚禮場面之笑。讓秦立現(xiàn)在都記憶猶新。
他一直想著什么時候兩人再補辦一個婚禮,這一次,再也不是入贅。
而是他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將楚清音娶回家里。
但這件事情秦立一直想著,等父母回來身邊在辦。
車子到了別墅停下,楚清音進去收拾了一下之后,二人就去定了一個酒店。
等到了上午十點左右,楚紫檀打來電話說已經(jīng)到了酒店門口。
秦立當(dāng)即和楚清音下樓接人。
一出大門,便看到許久不見的楚經(jīng)和韓英,楚紫檀就跟在二老身邊,臉色不太好看。
在三人身后,站著一對夫妻和一個年輕男子。
幾人一碰面,楚紫檀當(dāng)即走到楚清音這邊。
"好女婿,快來讓我看看,好久沒見到你了哦!"韓英立刻上前就拉住秦立東看西看。
秦立當(dāng)即笑了起來:"媽,爸咱們上去說吧。包廂定好了,飯菜也上了。"
楚經(jīng)當(dāng)即點頭:"行,走,走上去說。"
一群人呼啦啦的上去電梯,進了包廂。
等人坐下了。楚經(jīng)才開口:"秦立啊,沒給你介紹過,這位是清音的親叔叔,也是你的叔叔。"
秦立眸子一轉(zhuǎn),這才正眼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中年男人。
這男人和楚經(jīng)長得有那么一絲相似,但與楚經(jīng)不同的的是,那一雙眼睛總覺得賊兮兮的。
"叔叔。"不管如何,秦立還是開口喊了一聲。
中年男人也在打量秦立,聽到這句話當(dāng)即笑了:"誒哈哈哈,你就是秦立啊,久仰大名!沒想到竟然是我的侄兒女婿!"
中年人叫楚商。
楚家老一輩希望家里能有經(jīng)商天才,就給兩個兒子起兩個這這名字。
合在一起就是經(jīng)商,聽起來也挺有意思。
"這么多年沒有聯(lián)系,實在是想死我了!"楚商大喊道,"要不是前兩天那新聞鬧的,我都不知道楚家還有這么厲害的女婿。"
"大哥啊,你這也瞞的我好苦啊!要是早知道,我還用的著上上下下找人幫忙么?這直接給侄兒女婿說一聲,動動手的事兒!"
楚商大笑說著。
但楚經(jīng)和韓英的臉色卻一直不怎么好看,好好地一個團圓聚會,楚商一家的到來,倒顯得很是突兀。
楚清音坐在秦立身邊,當(dāng)即笑道:"叔叔說的哪里話,大家都忙,怪不得人。誒,這不是濤弟弟么都這么大了。"
她看向坐在楚商身邊的男子。
這男子約莫十八九歲,臉上還有稚嫩,只是一雙眼睛卻猶如楚商一般,沒有聚焦點,不停地左看右看。
楚紫檀看著幾人在這寒暄。臉上露出諷刺的笑,脾氣一上來直接開口:"有什么好寒暄的,都是親戚離那么近幾年都沒見過,好意思嗎?"
"紫檀,說什么呢!"楚經(jīng)皺眉。
"我說錯了嗎?還什么有這么好的女婿竟然不告訴他。我倒是想問問叔叔,你是怎么好意思說出口的?"
"一直不露臉的,明明是你們好嗎?"
"紫檀!"楚經(jīng)大喝一聲。
楚商的臉尷尬了一下,沉下去:"紫檀,我是你叔叔,有你這么跟長輩說話的么?"
楚紫檀當(dāng)即還要說什么,被楚清音給按住了。
什么情況大家都心知肚明,也就這個大小姐脾氣沖,上來就給揭穿了。
楚商覺得臉發(fā)熱,但還是硬著臉皮看向楚經(jīng):"好好管管!"
楚經(jīng)呵呵一笑:"吃飯吃飯。這菜都涼了。小立親力親為定的酒店,定的飯菜,花了不少錢呢!"
楚商也呵呵一笑:"那我得嘗嘗。"
他夾了一筷子,突然一頓,猛地起身。朝著秦立的碗里放了進去。
秦立一愣,與楚商對視。
楚商笑了:"侄兒女婿,咱倆可是第一次見面。這客套話也就不多說了,大家都是親戚。"
"之前一直忙,沒見過面。但不管怎么說我也是你叔叔,這位呢,是你嬸嬸,這個就是你弟弟。"
他介紹道:"這次我跟著你爸媽來京城,說白了也是有事兒找你。"
秦立端著杯子的手一頓,真么快就單槍直入了?
楚經(jīng)和韓英一聽。對視一眼臉上有些尷尬。
這楚商也說得出口這種話,第一次見面就是為了事找上門,渾身上下,甚至連個見面禮都沒有。
秦立眼中有著戲虐,但被他深深的隱藏了起來。
"你看啊,你弟弟呢,馬上就要來京城上大學(xué)了。我的公司在江市,來回跑肯定不方便,所以想著呢,就把公司搬來京城。"
"為了這事兒啊。我找了不少人,可惜都不成。連你爸我都問了,還是沒辦法。"
"正愁著呢,誒,你看看。突然想起來。這不還有你嗎!"
"咱楚家啊,最有出息的就是你了!"
楚商這句話一出口,連楚清音都愣了。
楚紫檀當(dāng)即冷笑出聲,楚經(jīng)和韓英更是尷尬的低下頭。
楚家最有出息的就是秦立了?
當(dāng)年清音結(jié)婚的時候,你可沒這么說。分家產(chǎn)的時候,你還說的是你自己最有出息。
現(xiàn)在有事兒了,要找人幫忙了,這種話就出來了!
哪里的臉?
結(jié)婚三年沒見面,見了面之后就讓幫忙,還一出口就這么大的忙!
怎么好意思?
但楚商臉不紅心不跳,他要不是看到那兩天的新聞,也不知道楚經(jīng),把一個這么好的女婿藏得這么深!
但是現(xiàn)在他知道了,肯定的物盡其用啊!
"你幫叔叔個忙?把叔叔的公司搬到京城來,到時候咱們一家都在京城,來回也方便。"
楚商看著秦立:"如何?"
秦立和楚清音對視了一眼,笑了:"叔叔你說笑了,這公司要搬遷,您也就是買個辦公樓的事兒。這種事情,哪需要我?guī)兔Γ?quot;
楚商臉色一僵,咳嗽了一聲:"那個,秦立啊,你誤會了。"
"我的意思呢?江市公司不動,在京城開一個分公司。"
"這種情況下呢?買辦公樓倒是無所謂,主要是我們初來乍到,沒有一個穩(wěn)固的靠背很難立足。"
"都說清音這邊兒有個公司挺大的,這公司的老板是你兄弟?我的意思是,要不你讓你兄弟。把我們的公司是合進去唄。"
"合進去?"楚經(jīng)都愣了,他還只敢說讓江均把楚家的公司收為旗下公司。
這楚商竟然想著,合進去?
人家江市多大?你多大?
你的公司質(zhì)量和人家的質(zhì)量都不一樣,是怎么敢提出合并的?
你現(xiàn)在的股份一年能掙幾個子兒?
那合進去之后,分你百分之十的股份,你就能掙之前的十倍不止!
這種話,你怎么好意思提出來的?
秦立也沒想到楚商的胃口這么大,猛地轉(zhuǎn)頭看向楚清音,挑眉示意。
這就是你說的隨便幫幫忙?
楚清音也蒙了,皺眉看向楚商:"叔叔,若是我出面的話,可以包您在京城立足沒問題,但合并這件事情是……"
"清音啊!這公司,你是個老總不錯,但背后的大老板還是秦立的兄弟做主不是?"
楚商打斷楚清音的話。看向秦立:"侄兒女婿,你可是我們楚家的大能人,這合并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兒!"
秦立微微皺眉:"恕我直言,公司現(xiàn)在是清音在做主,江氏集團就是清音的。"
"我的兄弟不再管,所以清音的話便是我的話。"
楚商愣了,他身邊坐著的一直沒說話的女人頓時皺眉:"什么意思?就是這忙不幫了是吧?"
楚清音皺眉:"嬸嬸,我說了,包你們立足沒問題……"
"我問的是,合并沒戲了是么?"女人再度開口。
楚經(jīng)和韓英臉色一變。剛要開口。
那女人突然拍桌而起!
"我和你叔叔大老遠,帶著兒子從陽城來到京城投奔你們,你們就這個態(tài)度是吧?"
"怎么的?親戚不認了是么?合并一個公司而已,用得著么?"
"大家都是親戚!"
女人看向楚經(jīng):"你和楚商可是一個爹媽生的,這事兒要是辦不成。我就只好找兩位老人出面了。"
"你什么意思?"韓英頓時大喝,"公司是公司,私事是私事,找爸媽出面算什么!"
"不算什么!"女人瞇眼,"我就是看不慣。你們作為老大欺負弟弟的樣子!"
欺負?
"有病吧!欺負?誰欺負誰不清楚么!"楚紫檀突然出聲,"五年前分家產(chǎn)的時候,你們讓過我爸媽一分一毫嗎?"
"拿了家產(chǎn)去開公司,還用我爸媽的名字去借貸!"
"我們幫忙還了貸款,你們后來一個謝字沒有,甚至掙了錢也沒想著還我們!"
"爺爺奶奶的家產(chǎn)全部給你們,住在養(yǎng)老院都是我們在照顧,你們還出過什么力?"
"姐姐剛結(jié)婚的時候你們給過一份份子錢嗎?"
"結(jié)婚三年沒來看過,這一個新聞知道我有個厲害的姐夫,直接跟著我們來京城攀關(guān)系,還讓我姐夫把你們的公司合并到江氏集團!"
"誰欺負誰?誰不要臉,你們捫心自問看看!"
"厚臉皮也沒厚到這種地步吧!"
啪!
楚紫檀還想說什么,突然楚商出手一把將一個杯子摔在地上!
"楚紫檀,你一個小輩,什么資格在這里講話!"
"有你這么說你叔叔厚臉皮的嗎?"
"你知道什么,你就在這里說這些!小小孩子不學(xué)好,誰教你的這些,一點家教都沒有嗎!"
"親戚之間互相幫助本就是理所應(yīng)得,我沒讓你姐姐直接把我加入到股東,已經(jīng)是夠意思了!"
楚紫檀不可思議的看著楚商,楚清音都臉色一片鐵青。
"楚商!"楚經(jīng)眼角一抽,驟然開口,"你過分了!這個要求,清音既然說了不能,那就是不能,別說了!"
"大哥,你這就搞笑了,我在家里的時候問你來著吧?你說只有秦立能做主,我才大老遠跑來和他面談。""怎么現(xiàn)在你又能做主了?"
楚經(jīng)臉色漲紅。
楚商猛地看向秦立:"秦立,我誰也不問就問你。叔叔這個忙,你幫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