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沒看錯嗎?"徐胤然愣了,"那人呢?"
沈楓皺眉:"我就感覺撞到了什么東西,趕緊剎車,但是一晃神就看到一團(tuán)黑影鉆到車子底下去了。"
秦立眸子閃了閃,皺眉打開車門走到前面。
車子前面哪里有任何東西!
別說黑影,白花花的柏油路上,連一顆小石子都沒有。
秦立雙手插兜,抬頭環(huán)顧四周。
"什么都沒有啊。"徐胤然也皺眉站在下面看。"走走,肯定是老沈你看錯了。"
"秦哥,上車快。"
秦立點(diǎn)頭上車。
沈楓撓撓頭,苦笑一聲:"可能是宴會上殺人那一幕,刺激到我了。"
"說起來殺人,那付家肯定會來找秦哥的吧?"徐胤然道。
秦立點(diǎn)頭,剛要說什么。
車子在這時發(fā)動,一發(fā)動秦立登時瞇眼。
猛地一把按住沈楓:"熄火!"
"什么?"沈楓一愣。
"我說熄火!"
秦立暴喝出聲,下一刻,根本來不及做什么,他驟然大喊:"跳車!"
轟!
他話音剛落,身影靈敏的拽著徐胤然就從車上跳了下來。在遠(yuǎn)處打了個滾!
而沈楓因?yàn)檫^度緊張,帶著沈笑也在聽到秦立命令的時候,二話不說就朝著遠(yuǎn)處跳開。
四個人剛剛落地,整個悍馬便猶如巨大的炸彈一樣。轟然爆炸!車轱轆都被炸飛了幾米遠(yuǎn)!
整個街道上瞬間一片尖叫聲!
砰!
秦立揮手,將飛來的一塊鐵片給打飛,這才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土。
"沈楓,你們二人怎樣了?"
沈楓和沈笑咬牙從地上站起來,沈楓到還好,糙漢子一個。
但是沈笑卻掛了彩。
胳膊著地,她穿的又薄,整個胳膊在地上擦出來一跳血痕。
此刻血肉翻出,鮮血直流。
"還好。"沈楓喊道。
徐胤然也揉著胳膊站了起來,皺眉臉色鐵青的看著著火的大悍馬。
警車不過兩三分鐘便呼嘯而來。
快速帶著消防車將這邊的火給滋滅。
而來的警局的人,正是昨天和秦立說話的那中年人。
中年人一看到秦立,當(dāng)即上前:"將軍,您沒事兒吧?"
秦立搖頭,只是臉色陰沉的可怕。
剛剛那一團(tuán)黑影,沈楓沒有看錯。但那不是人,而是一個裝了定時炸彈的盒子,被扔到了他們的車盤下。
若是沒有靈氣掌控,根本無法做到。
只能說明,他們被人給盯上了!
而盯上他們的人,還是武道界的人。
那人,想將他們給一網(wǎng)打盡!
若非秦立在沈楓發(fā)動車子的時候,敏銳的察覺到車身震動的聲音有些微偏差。
瞬間反應(yīng)過來可能是危險(xiǎn)物品,立刻讓幾人跳車。
否則的話。他就算沒事兒,徐胤然三人估計(jì)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炸成碎片了!
到底是誰?
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朝他們?nèi)诱◤棧?
秦立眼中滿是怒火,轉(zhuǎn)頭看向中年人:"這里交給你們收拾。"
話落。他轉(zhuǎn)頭走向沈笑:"先去醫(yī)院。"
三人坐著警車去了醫(yī)院,包扎完之后,秦立將三人送回酒店,自己則上去酒店天臺,直接原地盤腿一座。
將精神力猛地爆發(fā)出來!
登時,鋪天蓋地的精神力,猶如滔滔洪水一般,以酒店為中心。朝著四周快速蔓延開去!
很快,秦立將整個江南市中心盡收眼底。
出事的地方,還有警力不斷調(diào)動的一切,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東西是從正南方被人甩過去的。那么那人應(yīng)該是在正南方。"
秦立用精神力朝著南方蔓延。
而與此同時,正南方一個別墅內(nèi),一位身穿西裝的男人正在打電話。
"沒有,失敗了,我沒想到里面有個宗師。嗯,麻煩總部再派個人吧。"男人話落,電話便嘟嘟嘟的掛斷。
男人臉色有些陰沉,手中還握著秦立等人的照片。
"沒想到。這小小的江南,竟然還有隱藏的宗師!不過,我沒辦法處理你,會有人來處理你!"
冷哼一聲,男人開始快速收拾東西。
一擊不中必須撤退,否則他一個武者,若是被宗師盯上的話,定然無路可逃!
但。就在這一瞬間,男人突然渾身僵硬,一種被窺探的感覺猛地沖上腦海!
他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原地朝著窗外跳出。二話不說,騎上院子里的摩托車就朝著郊外駛?cè)ィ?
屋內(nèi)收拾好的東西他都沒有去拿,此刻只是瘋了一樣的擰油門。
"被盯上了!"男人臉色蒼白,咬牙。"他怎么能這么快就找到我?"
但,就在他瘋狂逃竄,話音剛出口只是,只覺得腦袋一黑,整個人渾身一顫!
砰!
驟然一聲,他的腦袋便從脖子上離開,咕嚕嚕的掉落地面,砸了一地的腦漿!
摩托車還在慣性的朝前飛馳,沒了人為掌控,很快轟然一聲裝上了隔離帶的樹木,七零八散。
臨死前,男人都沒能想清楚。自己不過是被盯上了沒一秒鐘就跑了,怎么還會被抓住?
那宗師難不成,早早就躲在自己家門口?
殊不知,殺他的根本不是什么宗師,而是足可以千里之外,無形之中取人首級的偽神境強(qiáng)者!
此刻,市中心的酒店天臺上,秦立淡淡起身。看了眼遠(yuǎn)處,而后轉(zhuǎn)身下樓。
"秦哥?"
秦立下樓,剛好看到站在自己房門前皺眉的徐胤然。
"我說房間怎么沒人回應(yīng),你去哪了?那什么警局給打了電話,說事情有線索了。"
秦立擺了擺手:"你告訴他們,不用查了,這件事情,我得親自去查。"
"親自去?"徐胤然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什么,"秦哥你知道什么了?"
秦立冷哼一聲:"動手的,不是普通人,而是之前我說要交給王家調(diào)查的。關(guān)于那顆丹藥的人。"
"那個拐孩子的?"徐胤然愣了,"他們?yōu)槭裁匆獨(dú)⑽覀儯?quot;
秦立搖頭:"也許是,怕我們查到什么。"
"明天準(zhǔn)備回京,這件事情,我想盡早著手查辦。"
"好。"徐胤然點(diǎn)頭,轉(zhuǎn)身去和沈楓交代去了。
而秦立則立刻回房間,給王家打去電話。
這邊王家電話剛剛掛斷,秦立的電話又再度響起。
來電竟然是青堂的呂嚴(yán)。
"秦先生。不知道您現(xiàn)在有空沒?青堂有點(diǎn)事情,想要請您幫忙,我們當(dāng)面談?wù)劊?quot;
秦立挑眉,青堂?
"什么事兒?"
呂嚴(yán)苦笑:"秦先生。電話里說不方便,不過是關(guān)于武道界的事情。"
"我現(xiàn)在在江南,明日回京,回去之后。我給你打電話。"
江南?
呂嚴(yán)愣了,秦先生什么時候跑到江南去了?
不對……他記得前兩天,在江南發(fā)生了一次大規(guī)模的武者戰(zhàn)斗,莫不是?
那次戰(zhàn)斗,秦先生也在?
聽聞那次戰(zhàn)斗之后,魏家元?dú)獯髠洪_元更是被人打成了殘廢,渾身經(jīng)脈寸斷,關(guān)節(jié)骨頭被捏成了碎片。
就連丹田都被廢了!
魏家自那日起,一直閉門謝客,到今日也沒傳出任何消息來。
"行,那我等先生回來。"呂嚴(yán)不敢多說。
秦立點(diǎn)頭掛斷了電話,誰知電話剛掛斷,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誰?"秦立有些不耐煩。
"秦先生,是我,柳沐煙。付天海要見您,我?guī)麃砹恕?quot;
秦立一愣,走上前,打開門。
便看到柳沐煙婀娜的身姿,白皙溫和的面容。
而在柳沐煙身后付天海臉色蒼白又陰冷,一雙眸中滿是滄桑。
"付天海,見過秦先生。"
付天海上前一步,朝著秦立鞠躬。
秦立錯開身:"既然來了,就進(jìn)來吧。"
套房進(jìn)門就是客廳。
三四個沙發(fā)一個茶幾,秦立在大沙發(fā)上坐下,而后看向付天海。
"付家主找我何事?"
付天海眼中閃過一抹憤怒,卻被他立刻隱去:"秦先生應(yīng)該知道才對!"
"生日宴還未結(jié)束,我兒便被柳家主在禮堂上斬殺,更揚(yáng)言,這是送給秦先生的禮物。"
"我付天海,特來向秦先生要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