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傷徒兒?秦立腦海中,閃過今日聚會中,那個八品武者的樣貌。
思及那人離開的時候,說的那句話。
當即,秦立眼神陰郁下來。
剛剛看那人的行動速度,恐怕最少也是個半步宗師!
"東湖?京城東湖,那不是紫檀學校旁邊的,那個人工湖嗎?"秦立喃喃自語。
旋即。他給江均打去一個電話:"今天要殺你的那個武者,查到是誰了嗎?"
"我剛要給你打電話說來著,查到了。"江均聲音有些陰沉和忌憚,"有些意外難處理。"
"怎么?"
"你知道西域魏家嗎?"江均眉頭緊皺,"那個武者,是魏家的小輩!不過好在那小子只不過是魏家的分支,但盡管如此……"
"你可能不知道,魏家是個武道家族,家中還有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宗師坐鎮(zhèn),更是傳聞,一年之內(nèi),會再出現(xiàn)一個新的宗師!"
"而這魏家。還是整個家族最忌憚的。他們一直想要統(tǒng)治所有明面上的家族,就在昨天,我還收到了魏家的邀請函。"
"讓我去參加一個月后,魏家的英雄聚會。我想,他們肯定是沖著你來的。"
江均的話讓秦立眸子一瞇,這魏家的野心還真是大。
江均剛剛上位幾天?竟然就遞來了邀請函!
"他們怎么會得知,我突破宗師的事情?"秦立皺眉,并沒有說他早就知道魏家的事情。
"我也不清楚,不過你要小心。魏家的人向來眥睚必報,我剛剛消息查出來,那八品武者的男子,背后還有一個師父。"
"他的師父,可是個快要踏入宗師的家伙!也是個魏家人,這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我怕那家伙的師父找你報仇,魏家再在背后幫忙就麻煩了!"
秦立笑了:"晚了,你說的那半步宗師,已經(jīng)給我送上生死信了。"
"什么?"江均大驚失色。
"生死信?什么生死信?"
"明天中午,約我去東湖之上,讓我血債血償呢。"秦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你……去嗎?"江均咬牙,"要不別去了!"
"不去?為何不去?我又不是打不過他!"秦立冷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秦立從不怕任何事情!"
"魏家又如何?說的好像你秦哥我不是個宗師似的!"
江均一愣,驟然呵呵笑出聲:"你這么一說我才想起來,你也是個宗師啊,那行!你若是去我就支持你,你若是不想去,我也支持你。"
"得。有你這句話,我也得去,至少得給我兄弟爭光不是?"
秦立掛了電話,皺眉盯著手機屏幕半晌。
"魏家!"
"你若是不來惹我。我秦立自當看不到你們的所作所為,畢竟與我無關。但你們?nèi)羰歉也壬衔业哪X袋,那就別怪我秦立不客氣了!"
再有新的突破宗師又如何?
一年之內(nèi),他必踏入神境!
屆時,不管是什么魏家。還是刺殺他父母的家族,他一個都不會手軟!
兔嘰急了還咬人呢!
秦立沒有將此事給楚清音說,主要怕她擔心。
他猶如沒事兒人似的,繼續(xù)去醫(yī)館坐診。到天黑回家,睡一覺好好養(yǎng)養(yǎng)精神。
第二天早起吃了早飯,再去了一趟王天賜那里行針。
之后才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十一點半了。
二人約好的就是午時。也就是十二點整。當即秦立直接起身,開車朝著東湖駛?cè)ァ?
他現(xiàn)在還在郊區(qū)王家,從這里到東湖,差不多就是半個小時的路程。
今天是周末,剛剛過完年開學,最后一學期大四便要畢業(yè)了。
楚紫檀沒有選擇實習,楚清音的意思便是直接讀研,碩士畢業(yè)再去江市工作便可。
有秦立和楚清音在。沒必要再讓楚紫檀去做什么實習生。
"紫檀,假期玩的怎么樣?"
楚紫檀這次寒假去的陽城,和秦立沒見幾次面。
她也不是故意躲著秦立,但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每次看到秦立就心臟狂跳,面色發(fā)紅。
忍不住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為此,她都沒敢在秦立那邊過寒假。
"挺好的。"楚紫檀看向來人。微微一笑。
和她說話的是后來轉(zhuǎn)到班級的轉(zhuǎn)校生,姓魏,說是從西域來的,叫魏暖暖。
長得很漂亮。大眼睛高鼻梁,就是有些黑。
剛來的時候,不少同學都圍著她轉(zhuǎn),得知是從西域來的。都在問是不是你家人都住在蒙古包?然后每天騎馬上學啊?
楚紫檀都很好奇,后來才知道,就算是西域的,人家也和這邊沒有什么差距。
魏暖暖比較內(nèi)向,大約是因為比好多人黑的原因,有些自卑。
后來楚紫檀看她也和自己剛來的時候一樣,經(jīng)常被不少人嘲笑。
便從家里拿了兩罐秦立配的藥膏,讓魏暖暖涂身子。
結(jié)果用了沒一周,她的皮膚便白了很多,縱然看上去還是有點黑,但也不在讓人嘲笑。
并且,她的性格也好了很多。
也是為此。魏暖暖和楚紫檀的關系非常好。
整個班級,二人算是最知心的。
"聽說東湖那邊今天有個國外樂團的巡回演出,不少同學都去了,我們也去看看唄?反正也沒吃飯,正好在那邊吃飯了。"
魏暖暖笑呵呵道。
楚紫檀立刻點頭:"好啊,正好我還想著今天請你吃飯呢!"
"那就走啊。"
二人直接步行前往,實在是東湖距離京城大學太近了。
跟二人隨行的學生不少,剛剛開學沒有什么課程。又是中午午休的時候。
談戀愛的,出去逛街的,都喜歡跟著大部隊走。
東湖今天熱鬧的很,但奇怪的是,以往不少在東湖上的船只卻沒有一個。
甚至有個人說著自己帶了船,也不讓進去。
一時間不少人都在跟負責人大吵大鬧。
"那邊怎么了?"魏暖暖皺眉,"吵架的好多。"
"走,過去看看。"楚紫檀開口。
發(fā)現(xiàn)跟她們二人一樣想要知道發(fā)生什么的也不少,當下過去的人轉(zhuǎn)身回頭,發(fā)現(xiàn)竟然都是一些同學便開始聊天。
"好像是什么官方的要求,今天不讓劃船。"
"說是,有危險。具體什么情況都不知道。"
"誒,那不是楚紫檀和魏暖暖嗎?"
"還真是,走走,沒想到咱班來了這么多人。"
沒兩三分鐘,楚紫檀身前圍了一圈的人,自從上次秦立的事情之后。
加上班長陳涵的巴結(jié),幾乎整個班級的人都圍著楚紫檀轉(zhuǎn)悠。
不知不覺間,總會有人以楚紫檀為中心走過來。
"紫檀!"陳涵從遠處走來。笑呵呵,"你和暖暖也來啦?"
楚紫檀淡淡的點頭,對陳涵一如既往的冷漠。
正在這時,湖面上突然傳來一道長嘯。湖邊所有人都是一愣,愕然的轉(zhuǎn)頭看去。
當即一臉驚駭?shù)牡纱笱劬Γ?
之間,從湖邊另一頭,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沖天而起。暴沖過來!
長嘯一聲,直接躍入湖中心的亭子頂上,雙手背后,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
他剛落下,四周看了看,無視所有人驚訝和愣怔的目光,低頭看了看時間,眸子冰冷。
"剛剛……我眼瞎了?"
"我靠我看到了什么,那人飛起來了!"
"今天是什么劇組來拍劇嗎?但是我剛剛沒有看到威亞啊?"
"紫檀,你知道怎么回事嗎?"陳涵低聲問道。
楚紫檀搖頭:"我怎么會知道?"
"但是……"陳涵想要說,你可以問問你姐夫啊,可是想到之前秦立的樣子,她又不敢說了。
周圍人因為這男人的舉動,一時之間都不做別的人,盯著那男人看。
但是時間一長,眼看馬上就十二點了,不少人餓的前胸貼后背,打算去吃飯。
楚紫檀也拉著魏暖暖打算離開了,可就在這時。
那一直站立不動的男人,突然仰天大喝,出口的話,讓楚紫檀等人,徹底呆愣!
"午時已到,秦立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