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敢不敢!”蔣延忠受寵若驚道。
原本,蘇瑾芊的出現(xiàn)就已經(jīng)夠讓他驚訝了,誰曾想她說的話,更讓他腿軟。
蔣氏集團在蘇氏集團面前,連提鞋都不配,更別提關(guān)照二字。
也不知道這蘇瑾芊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怎么有空大駕光臨他這個小破廟。
蘇瑾芊笑了笑,沒有說話。此時,簡司楠遞給蘇瑾芊一張濕紙巾,蘇瑾芊下意識地擦了下手。
不愧是跟了她這么長時間的人,眼力勁就是比其它人要好。
蔣延忠不瞎,自然知道蘇瑾芊是在嫌棄他。可問題是,他并沒有巴結(jié)蘇瑾芊,是蘇瑾芊自己找上門來,這個動作,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的確,蔣氏集團比不上蘇氏集團,可他蔣延忠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什么時候淪落成為人人踏踩的主兒?前幾天的傅司深,今天的蘇瑾芊,好吧,他的確一個都得罪不起,即便被受欺負(fù),也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無奈,蔣延忠只能轉(zhuǎn)移話題。“這位是……”
“簡司楠,以后你們會經(jīng)常見面的!”蘇瑾芊答道。
經(jīng)常見面?
聽到這四個字的蔣延忠不由得多看了簡司楠幾眼。
他和簡司楠以后會經(jīng)常見面,為什么?
彼時的蔣延忠不是一般的懵,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又錯過了什么??
簡司楠忍不住向蔣延忠翻了個白眼,很不巧,這個白眼被蔣延忠瞄到。
從開始見面到現(xiàn)在,簡司楠就沒給過他好臉色。他蔣延忠怎么說也是蔣氏集團的CEO,被蘇瑾芊、傅司深這種大人物欺負(fù)也就罷了,跟班居然也不給他好臉色。不過是一條狗嘛,有什么好高貴的!
可就算簡司楠是條狗,他也要給狗主人幾分薄面。畢竟以蘇瑾芊的能力,想要摧毀蔣氏集團,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容易。
“你好,蔣延忠。”蔣延忠伸出手,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
蘇瑾芊愿意給蔣延忠這個面子,簡司楠可不愿意給,抬起手,剛準(zhǔn)備握時,將手揣進(jìn)兜里。
彼時的蔣延忠肺都快氣炸了,裝什么裝,等他巴結(jié)上蘇瑾芊,還能有他什么事兒?
“簡司楠!”簡司楠面無表情道。
他連傅司深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何況一個小集團董事長。
蔣延忠秘書全程憋著笑,在公司這么長時間,還是第一次見到老板這般吃癟,看得人真解氣!
“要不……兩位上去坐坐?”蔣延忠努力維持面子。
蘇瑾芊看了簡司楠一眼,似乎在征詢他的同意。
簡司楠想了想,搖頭道:“我有點暈電梯,要不……在下面談?”
暈電梯?
蘇瑾芊差點信了簡司楠的鬼話,蘇氏集團的大樓可比這蔣氏集團的大樓高得多,每天坐著專用電梯來回跑,可從未見過他有什么不適。
見過不給面子的,沒見過這般不給面子的,怎么說人家也是個CEO,這般態(tài)度,好像有點過分。不過……她喜歡。
秘書再傻,也知道這個叫簡司楠對蔣延忠存在嚴(yán)重偏見。雖說他不喜歡簡司楠這個態(tài)度,可是吃癟的對象是蔣延忠啊,這點還真的挺解氣,對簡司楠的印象又好了許多。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在休息室談。
小張,去準(zhǔn)備茶水!”蔣延忠沒好氣道。
要不是怕蘇瑾芊端了他的蔣氏集團,就憑這兩人的態(tài)度,早就被扔出去十萬八千次了。什么東西,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可是。來他的底盤還敢裝大爺,老虎不發(fā)威正當(dāng)他是凱迪貓啊!
秘書本想開口詢問二位喝什么,可眼下這情勢,他還是不要問的為好。
“兩罐可樂,謝謝!”簡司楠開口道。
蔣延忠和蘇瑾芊不約而同地向簡司楠身上瞥去,不喝咖啡不喝茶,喝飲料,這是什么章程?
簡司楠裝作沒事兒人一樣,轉(zhuǎn)過身問前臺小姐,“休息室在哪?”
前臺小姐剛準(zhǔn)備開口,蔣延忠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我?guī)Ф蝗ィ ?
蔣延忠在前面帶路,簡司楠和蘇瑾芊跟在后面。
趁蔣延忠不注意,蘇瑾芊用手輕輕拽了拽簡司楠的衣角,小聲道:“差不多行了,我們是來談合作,不是來吵架的。”
簡司楠搖搖頭,笑道:“我自有分寸。”
不管怎么說,簡司楠這個人她還是了解的。他說有分寸那就一定有分寸,只是蘇瑾芊想不通,以前的簡司楠就在再討厭一個人,也不會表現(xiàn)得如此明顯。今天的他……是否有些太張揚了?
她總覺得簡司楠在故意激怒蔣延忠,可又無法理解他這么做的目的。得罪蔣延忠,對他究竟有什么好處?
可樂?
虧簡司楠這個臭小子想的出來,她都多少年沒碰過碳酸飲料了,尤其是懷孕以后,今天居然被簡司楠拖下水喝可樂。嘖嘖嘖,這簡司楠葫蘆里的藥,連她都沒辦法看懂了。
好不容易到了休息室,蘇瑾芊和蔣延忠還沒坐下,簡司楠便整個人靠在沙發(fā)上。
“司楠,別太過分!”蘇瑾芊提醒著。
這個簡司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這般反常。以前的他不是這樣的,就算是看不慣蔣雨潔對丫頭的行為,也不至于這般過分吧!
意識到氣氛不對的簡司楠,心不甘情不愿地從沙發(fā)上起來,拿過秘書手里的兩罐可樂,離開休息室。
蘇瑾芊看著一手一罐可樂的背影,忽然想到了什么,氣也頓時消了不少。
好啊你個簡司楠,連老娘都敢算計,還不提前跟我說,過分!
秘書將蔣延忠的茶放在茶幾上,匆匆離去。
若他眼力沒錯的話,蘇瑾芊才是大老板吧,這個簡司楠哪來的膽子敢這般對東家,不怕砸了自己的飯碗嗎?
“沒調(diào)教好下屬,實在抱歉。”蘇瑾芊尷尬道。
她有多久沒低頭道過歉了,今天居然因為簡司楠破例了!好,很好,看我日后如何將這筆賬還回來。
蔣延忠也懵了,比起簡司楠的不禮貌,他更詫異蘇瑾芊的道歉。
為了一個跟班向他道歉,這算不算他的人生巔峰?
“我這次來,是談合作的。”蘇瑾芊繼續(xù)說道。
“合作?”
蘇瑾芊拿一張支票,“這是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