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去!”傅司深指著衛(wèi)生間,命令道。
洛曉晨向傅司深扮了個鬼臉后,進(jìn)去洗澡。
看著某女那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傅司深氣到想打人。
不是說腳崴了嗎,怎么一下車,腳就立即好了?
裝,繼續(xù)裝。把他得罪了,日后可有的她哭。
邵安柔給他發(fā)信息:季亞韜來了。
傅司深回:
暗中提示季亞韜,注意提防洛曉軍。
邵安柔和洛曉晨的關(guān)系他不是不知道,但他留下這兩位的目的就是傳達(dá)。她們兩的恩怨歸她們兩,他欠邵安柔的情,一定會還。
邵安柔本就是個戲精,加上蔣雨潔的配合,傳幾句話給季亞韜,根本不難。
“柔柔,我們真的要幫洛曉晨嗎?”蔣雨潔弱弱地問道。
她和那個洛曉晨不是死對頭嗎,好好地為什么要幫她呢?
“你以為我想幫她?”
“那……”
“你知道傅哥哥和老爸的區(qū)別是什么嗎?”
蔣雨潔立即將頭搖地跟個撥浪鼓般,她哪知道啊。
邵安柔忍不住想蔣雨潔翻了個白眼,吐槽道:“笨啊你,傅哥哥那有兩種選擇,老爸那只有一種選擇。現(xiàn)在傅家兄妹都不幫我們,只能自謀出路,我才不想回去當(dāng)個廢物大小姐!”
她的夢想是當(dāng)一位救死扶傷的醫(yī)生,不是做個父母羽翼下生存的大小姐。
她知道她笨,總是幫倒忙。也知道尉遲軒是故意支走她的,洛曉晨這件事情可能是個起點(diǎn),也可能是個終點(diǎn)。
說實(shí)話,季雅茹挺好的,沒有故意刁難她們,閑著沒事的時候還和她們聊聊天什么的。現(xiàn)在忽然撤離,她還真的有些舍不得她。
她一個外人都看得出來,季雅茹和洛曉軍的關(guān)系并不好,甚至可能比想想中的要嚴(yán)重的多。但每當(dāng)她故意提起洛曉軍這個人時,季雅茹說的都是好話。
被傷害的那么深,還能堅持不說對方壞話,捫心自問,她做不到。她是個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每次一有事情,都會第一時間跟蔣雨潔傾訴。
“那……”
“那什么那,準(zhǔn)備啊!”
邵安柔拉著蔣雨潔,往里面走。
再不進(jìn)去,季亞韜就走了,演戲給誰看?
傅家
洛曉晨剛打開門,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
“大哥,我可以理解為你是想偷窺我洗澡嗎?”
“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轍!”
他們家衛(wèi)生間的門又不是透明的,偷窺她洗澡?呵,虧這丫頭想的出來,她是覺得他有穿墻眼嗎?
“……”洛曉晨微微扯了扯嘴角,想說些什么又活活憋了回去。“那你站在門口干嘛?”
“你說呢?”
這次,洛曉晨不敢反駁了。
本以為傅司深的潔癖只是個不想讓她靠近的借口,誰料他居然真的這么介意。
洛曉晨側(cè)身,給傅司深讓路。
不得不承認(rèn),他長得真的好帥,即便認(rèn)識這么長時間了,還是會情不自禁地對他犯花癡。如果,他真是她男朋友,那該多好……
正當(dāng)洛曉晨對傅司深花癡地正入迷時,洛曉晨手機(jī)忽然響了。
洛曉晨連忙護(hù)頭小跑,找到手機(jī)、接聽。
“喂?”
“洛曉軍出軌了,對嗎?”季亞韜開門見山道。
他這個人不喜歡繞彎子,有什么說什么,從不顧忌什么。
洛曉晨差點(diǎn)沒把手機(jī)掉,舅舅是怎么知道洛曉軍出軌的?
“丫頭?”
“對,洛曉軍出軌張紫蕓,我親眼所見!”
既然季亞韜都知道了,她也沒必要隱瞞。
季亞韜一聽,頓時火冒三丈。“那小子,我扒了他的皮!”
出軌也就算了,居然還出軌張紫蕓,真是防火防盜防閨蜜!
季雅茹嫁洛曉軍,本就是下嫁。爸媽不同意這門親事,他也看不上這個男人。是季雅茹以和季家斷絕來往為威脅,才換來這樁婚姻的。
事實(shí)證明,家里人的眼光沒有錯,洛曉軍真的不值得托付終身。出軌,他居然敢……氣死他了!
“顧曉晚是洛曉軍和張紫蕓的親閨女,或許媽那幾天不舒服,不適合比對,讓我逃過一劫!”洛曉晨火上澆油道。
反正季亞韜遲早要知道,至于怎么知道、什么時候知道就不重要了。
舅舅脾氣雖然差了點(diǎn),嘴巴也很兇,但做事還是很懂分寸的。
“這么重要的事情,你憋到現(xiàn)在才跟我說?你眼里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舅舅?”
“啊呀舅舅,這件事情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總之……你一定要派人好好照顧我媽!”
“那你呢?”
“我……等會就去!”
洛曉晨掛掉電話,滿臉猶豫。
這個點(diǎn),她應(yīng)該陪在母親身旁,但是那件事情還沒解決,真的可以嗎?
她最近都造了什么孽,遇到的煩心事一個接一個,差點(diǎn)沒把她給活活氣死。
也不知道傅司深那里能不能點(diǎn)頭答應(yīng),算了,不管他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她都一定要回去。像只烏龜一樣畏手畏腳,實(shí)在憋得慌!
傅司深不知什么時候冒了出來,洛曉晨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幾步。
傅司深嫌棄地看了某人一眼,拿起她旁邊的衣服,走進(jìn)衛(wèi)生間。
果然,長得帥又多金的男人腦子都不太好使。洗澡忘帶衣服,她也是醉了!
趁著傅司深洗澡的間隙,洛曉晨找了張廢紙,隨手拿起他一支鋼筆,記錄數(shù)據(jù)——
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她需要將這些線索好好地捋一遍。
“字還是一如既往地丑!”
正當(dāng)洛曉晨為回憶抓了一大把頭發(fā)后,某男的聲音再次傳來。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傅司深真的早就死了八百次。
“字不是重點(diǎn)好嗎?”
傅司深挑眉,明知故問道:“什么是重點(diǎn)?”
“字啊!”
傅司深不由得愣了幾秒,最后還是忍不住笑出聲。然而沒過幾秒,傅司深的表情中再次嚴(yán)肅起來。
洛曉晨見狀,立馬急了。“我的意思是,我記錄的那些東西,不是我字丑不丑!”
傅司深沒有聽洛曉晨的解釋,而是拿一支黑筆,遞到洛曉晨面前。“用這支!”
“不是大哥,你有沒有在聽我解釋,現(xiàn)在的重點(diǎn)難道不是……”
“用這支!”傅司深不耐煩地又說了一次。
洛曉晨心不甘情不愿地將鋼筆還給傅司深,嘀咕道:“還真是個小氣鬼,鋼筆都舍不得給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