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衣,怎么就一個人?”
蘇瀾衣轉過頭結果就看到了衣冠楚楚的韓天一笑瞇瞇的端著一杯香檳走了過來。
韓天一與她在環宇是多年的死對頭,如今進了帝爵之后他們兩個仍舊不對付,大約是之前她與趙沫瑤吵架的那一幕被韓天一看到了,所以此刻他才過來假裝關心,實則打探消息。
蘇瀾衣不屑的看了韓天一一眼,然后嘴角一勾,“我可不是一個人,我們家溫馨去面試去了,趙子安親自面試。”
聽著蘇瀾衣意味深長的話,韓天一臉上的閑適全都沒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點都不相信的表情,“嗤,瀾衣,你做夢呢吧?趙子安會親自面試你手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十八線開外的小明星?”
“你愛信不信。”蘇瀾衣感覺終于在韓天一懊惱的臉色中找到了一些舒適,她洋洋自得的說道:“你怎么一個人?”
韓天一臉上不自然的神色一閃而過,“我哪有你那么閑,旗下的藝人都在拍戲,帶的藝人太勤快也很苦惱,以至于這樣的宴會就只生下我一個光桿司令過來了。”
蘇瀾衣撇撇嘴,有些無語他的吹牛逼功力。
兩個人做對手多年,所以對方到底什么樣子,兩個人心里都清楚。所以也沒有必要互相試探,只等溫馨出來的結果就好了。
那邊說溫馨跟隨趙子安去了二樓,到了一個空房間里面。
房間很空,左側一排書架,然后房間正中央有兩個沙發,中間隔著一個茶幾。趙子安走到了酒柜前面回頭看了一眼溫馨,“喝點什么?”
“不用了,謝謝。”
“坐!”趙子安拿出兩個高腳杯倒了兩杯紅酒,端了過來,然后遞給了溫馨,“不要緊張,我也不能吃了你,我們就簡單的面一下。其實我對你的形象上還是很滿意的,感覺你就是為了這個角色而生的,但是你的演技我還需要確認一下,畢竟是要走大熒幕的,你也知道我這個人要求很高,有些吹毛求疵。”
“我沒有緊張。”溫馨笑了一下。
趙子安低頭輕輕的抿了一口紅酒,“樓下就是宴會大廳,我再自己家辦理宴會,外面還有那么多人,我不能對你做什么,劇本給你,你簡單的看一眼,然后給我看看。”
溫馨點了點頭,然后接過了劇本才發現這是一部古裝電影,她飾演的角色是女主的一個妹妹,是整個電影中貫穿全文的一個女配,串聯整個劇情,作用很大。
但是有一點則是這一個角色長得非但不美,反而還丑,溫馨忽然想到了趙子安剛剛說她形象上是沒有問題了這句話,頓時窘了一下,我靠,這人說是她丑嘛,因為丑的很像是劇中的角色所以他才來著自己?
溫馨整個人都蒙掉了,怎么會喲這樣的人!
而且這樣的人怎么就能當導演!
不過雖然內心OS豐富的不得了,但是實際上她還是什么都沒有說,甚至臉上的表情都沒有露出來。
她的角色其實有點類似于女魃的形象,悲慘的劇情設定其實也差不多,最后她在死的那一刻才恢復本來的容貌。
沒有臉的話,整個人物就靠演員的演技來抗了,溫馨這才松口氣、。
原來女魃的角色是因為沒有什么露臉的機會,又需要帶假體太丑了,再加上沒有臉那就得有演技了。可是這個角色的價格真的不高,一般有演技有人氣的人肯定不愿意來,沒演技有人氣的人劇組也請不起。
所以趙子安就看上了她這么一個沒有什么后臺,又是一個自帶不少熱度的新人演員,所以處于價格考慮于是就來找溫馨了。
溫馨簡單的看了幾眼劇本,然后用一臉哀怨的眼神看向了趙子安,“郎君,我就站在你的身后,為什么你不知道我是誰?”
溫馨手里撐著一把傘,她丟掉了手中的傘想要撲過去,卻沒有想到她已經身體透明穿了過去,這時候她才恍惚中響起自己已經死了。
就這么一幕溫馨表現了,濃烈的愛,哀傷,失望痛苦等多方面的表情,著實有些驚艷,但是因為她的演技還沒有那么厲害,但是已經很不錯了。
趙子安臉上沒有任何波動,好像溫馨剛才的表現沒有什么看點,完全是在浪費他的時間一樣,他手里拿著一本書,然后輕輕的敲了敲,“這個還可以。不過我不是很滿意。”
說完趙子安放肆的大量了一番溫馨,那赤果果的目光看的溫馨身上頓時起了雞皮疙瘩。
她就知道趙子安找她絕對不是因為她有潛力!
果不其然只是片刻他就露出了馬腳,然后企圖潛規則溫馨,被溫馨一把推開了,還用臺燈砸到了他的頭上,哐當一聲,臺燈的燈罩就碎掉了,
頓時趙子安的額頭就紅了,鮮紅的血滴答滴答全都落在了她的衣服上。
趙子安伸出手擦了一下額頭,看著手掌心那鮮紅的血,頓時舔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個很猙獰的笑容,“很好,溫馨,你還是第一個能夠動手打我的女人。”
“打你也是活該!潛規則,呵呵呵呵,你把我當作了什么?”
“我能把你當作什么?”趙子安解開了領口第二顆扣子,然后拉扯了一下領帶,整個個人就從規整禁欲成了一個有些邪肆的人。“顧總的前妻隱藏的可是夠深的,不過混了三年還在十八線開外,溫馨你也不行你啊?要不要考慮跟我,我直接送你上大熒幕!”
“不必了謝謝、”溫馨一臉冷漠的看著趙子安。“我對潛規則不感興趣。”
趙子安放下了手里的紅酒,請笑了一下,“溫馨你以為你還是小孩子么?別告訴我,你還昨天真的以為黑是黑白是白。”
“……”溫馨坐在趙子安的對面聽著他說話,“你與顧晟墨有仇?”
就沒有等趙子安說話,溫馨就繼續說道:“不管你是不是跟他有矛盾,請你不要帶上我好么?我跟他離婚三年了,我并不覺得和他除了一張離婚證還有什么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