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子翔一起來了上海,陳子翔在酒吧里面找了一份工作,據說工資不算低,但是她卻不許我在哪里上班,他說酒吧的環境太亂了,我一個女孩子在哪里上班不合適。
在陳子翔的安排下,我進入了電子廠工作,距離陳子翔的位置稍微有些遠,坐地鐵要轉兩次車才能到,但是陳子翔的大學確實是好大學,陪我去電子產的時候,陳子翔指了指上海的那些高樓告訴我,這里以后會是我們的家。
我們擠在人潮擁擠的地鐵上,連坐的位置都沒有了。我和陳子翔被擠在一個角落里,陳子翔牢牢的把我護在懷里。
“阿花,萬事起頭難,我們已經來了上海了,等我大學畢業找到工作,我們就可以在這里安家了,我們大學畢業的,工資都很高,我沒有父母,到時候咱們就把你爸媽接過來,好不好?”
正是因為這句話,讓我心甘情愿的為陳子翔付出了所有。一個愿意幫我養爸媽的男人,我有什么不可以為他做的呢!
“可是我在電子廠工作,咱們距離的有點太遠了,不能每天都見面了!”我想到了我和他的距離,陳子翔租了一個單身公寓,一個月包物業1200,不得不說是挺貴的。
陳子翔摸了摸我當年頭發:“第一個,電子廠環境比較單純,再說了電子廠工資比較穩定,這里是上海,不是老家了,你長得太好看了,拋頭露面的不合適了!
我還是有些猶豫:“可是你一個人能照顧好你自己嗎?”
陳子翔點點頭:“阿花,并不是我想靠你吃軟飯,只是大學不是高中了,不管是生活費還是學費,都是高中時候我好幾倍,所以我們不得不這樣苦一點,等我大學畢業,咱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我只能點點頭,我出來的時候,聽說爸媽已經把家里能花的錢全部花了。不光是這樣,聽說爸媽還貸款了一百多萬,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還清。
所以我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了陳子翔身上:“子翔,我為了你已經付出了我的所有,你不可以辜負我!”
陳子翔親吻著我的額頭:“你放心吧,你是了解我的,我除了學習,對其他的東西是不感興趣的,再說了,你也知道,我是一個孤兒,將來只要你爸媽不嫌我,我肯定是把他們當我的親身父母的!”
我還是忍不住問道:“等咱們結婚了,可以把我爸媽接過來住嗎?”
陳子翔不停的點頭:“當然了,咱們要是結婚了,我就買一個三室一廳的房子,咱們一間,爸媽一家,咱們以后的孩子一間,再說了你爸媽不過來,沒人給你伺候月子,沒人給咱們帶孩子呀!”
我笑著罵道:“想的真遠,好有好幾年呢!”
陳子翔突然變了臉:“電子廠里面的男孩子也很多的,你不會和別的男孩子好了,不要我了吧?”
我氣的錘了錘他的胸口:“你討厭,我才不會喜歡別的男人呢!”
陳子翔笑道:“我知道,阿花,我大學還有四年,咱們的苦日子,也就只剩下四年了!
我徹底把陳子翔當成了我的唯一的希望:“我知道了,你平時學習太辛苦了,衣服你就放到哪里,我周末去幫你洗,活著我要是下班早一點,我也去幫你洗衣服去!
…………
就這樣,我和陳子翔同時開始了在上海的生活,電子廠的工作比較乏味和辛苦,不過聽說這里的工資算是比價穩定,出去陳子翔每個月的房租水電,在加上我自己的生活費,我勉勉強強也算是夠了。
來了上海以后,我一直不敢隨便聯系家里,深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回去了。我滿心思都撲到了我和陳子翔的未來上面。
我被安排進了車間,我的線長是一個很好的人,別的線長都喜歡罵人,只有我的線長不會罵人,我也記住了他的名字,喬宏超,這個東北男孩子。
喬宏超對我還算是好的,這個男孩子聲音很好聽,眼睛好像黑夜一樣的亮。但是他的眉宇之間似乎總是帶著一點憂愁。
那一天喬宏超把我帶到一條產線上來:“以后你就負責操作這條產線,這些材料怎么更換,機器怎么操作,你都是學過的,如果有什么不會的,你就喊我,我過來教你!”
其實很多東西都是在新人培訓你的時候就學習過的,但是真的上手操作起來,卻又感覺到一種陌生的感覺。
就在我站在機器前面,不知道怎么辦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自己被一雙手抱了起來,然后我整個人就被轉了起來,雖然我看不清身后的人是誰,但是我知道覺得是一個男人,想到之前陳子翔對我的叮囑,我忍不住大叫起來:“救命!”
我的尖叫聲,引來了不少人,身后那個人不得不把我放下,果然是一個男人,但是絕對是一個我不認識的男人。
一個帶著紅袖章的領班來到了我的身邊:“怎么回事,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我馬上躲到領班的身后:“這個人突然把我抱起來,我嚇壞了!
領班的名字叫做周娜,此時此刻也是一臉的嚴寒:“李清華,你和人家認識嗎?不認識你抱著家人轉什么,車間里可以這樣給你們轉是嗎?”
我才明白,原來這個人叫做李清華,看著周圍看熱鬧的人,我有些委屈,躲在周娜的身后哭了起來:“周娜,我不認識這個人,他怎么這樣呀?”
李清華這個時候忙著解釋:“我就是想和她開開玩笑,沒想到她膽子這么小!”
周娜氣的嗓門都提高了:“車間里可以這么開玩笑嗎?再說了,你和人家認識嗎?你一個男孩子,憑什么抱人家女孩子?”
周娜看了看周圍看熱鬧的人:“你們沒事做是不是,要不要今天全部留下來加班!”
周圍的人果然都散開了,但是喬宏超卻湊了上來,喬宏超問周娜:“怎么了?”
周娜的顏色不是很好:“你剛才走到哪里去了,你是怎么管的你產線上的人,這個李清華耍流氓,現在我要不要報警?”周娜不停的安慰我,讓我心里稍微心安了一點。
喬宏超還是一臉的不解,但是李清華卻急了:“這不用報警吧,我就是開一個玩笑!
周娜還是那么急:“誰和你開玩笑,你就是耍流氓,而且已經不止一個女孩子告訴我這件事了,你到底能不能干了!
周娜的話把李清華徹底嚇到了,最后周娜看差不多了,指著李清華對喬宏超說道:“給李清華記大過一個,扣500塊錢工資。再也有這種情況,直接開除!”
喬宏超點點頭:“我知道了,等下就下單子!”
周娜指了指我,對李清華說道:“快點給人家道歉!”
李清華立刻乖乖的和我道了歉,這個男人兩面三刀的樣子,真的讓人討厭,喬宏超幫我換到另外一條產線上去。
喬宏超后來來了我的身邊,但是臉上卻帶著明顯的微笑:“不用害怕,他就是這個樣子,以后他不敢了!
我點點頭:“謝謝線長!
喬宏超嘆了口氣:“以后我就是你的線長了,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來找我!蔽乙詾閱毯瓿且臀掖钣樀,但是喬宏超只是說完走了。
這件事我并沒有和陳子翔說,我怕他生氣。我在電子廠的工作也算是穩定了下來,其實熟悉了以后,還算是比較輕松的。
我的宿舍里,有一個山東的女孩子,叫做劉振清,是產線上的老員工了,對我很好,聽說了我的事情,笑了很久:“這個李清華就是一個混蛋加色狼,這次總算是有人懲罰他了。”
我忍不住問劉振清:“他對很多人都這樣嗎?”
劉振清皺著眉頭:“反正他不敢這樣對我,要是我,我抽死他!”
劉振清也忍不住嘆氣:“阿花,電子廠里面的男孩子,沒幾個是好的,所以你一定要小心,知道嗎?”
我看著突然認真的劉振清,忍不住點點頭,但是我有突然想問道:“那喬宏超是好人嗎?”
劉振清再次忍不住嘆氣:“他是一個好人,不過還是算了吧!”
我自然也沒心思去想那么多,我徹底在電子廠里工作起來,但是電子廠的工資畢竟還是有點低了。一個月2500左右的工資,實在是有點不夠我和陳子翔的開銷。
主要是陳子翔不愿意住宿舍,堅持要在外面租公寓住,公寓的水電費和房租,是在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可是陳子翔說了,學校的宿舍太亂了,再加上我們兩個每個星期出去開酒店,也需要不少錢。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我的卡里收到了1000塊錢,我知道除了爸媽,沒人會給我打錢。錢到賬的第二天,媽媽給我打了電話。
“花花,給你打的錢。你收到了嗎?”媽媽的語氣那么溫柔,一點都沒有責怪我!
我努力壓抑住聲音里面的哭腔:“媽媽,家里還好嗎?”
媽媽笑道:“你哥哥和吳雪結婚了,我們給你哥哥買了新房子,還給你哥哥開了一個火鍋店,你哥哥學會了炒火鍋底料,咱們家生意還不錯,我爸工作辭了,就在你哥哥的店里幫幫忙。”
我馬上問道:“那我爸呢?”
媽媽回答:“你爸要干到退休,是有退休金的,再說了你哥哥銀行的貸款也是需要你爸爸來還的。”
我有些不理解:“哥哥的火鍋店不是很賺錢嗎?為什么還需要爸爸去替他換貸款?”
媽媽嘆息道:“火鍋店賺的錢,都被你嫂子收著呢,我和你爸爸想了想,反正我們這輩子累死累活的,不就是為你們嗎,她想拿就讓她拿好了,只要她和你哥哥好好過日子,我和你爸無所謂。我們就是擔心你,你好嗎?”
我感覺到眼淚流過:“媽,我很好,他考上了很好的大學,他還說了,等他大學畢業了,就在上海買房子,到時候把你和我爸一起接過來!”
我似乎聽見媽媽的聲音帶著顫抖:“好,那就好,現在你哥哥結婚了,媽媽能用的錢不多了,以后媽每個月給你打點錢,你在外面一定要好好的,媽媽要干活了,你好好的!”
掛了媽媽的電話,我心里很難受,可是媽媽這筆錢算是幫到了我。有了媽媽每個月給我打的錢,我和陳子翔算是在足夠生活了。
再加上陳子翔周末和晚上都會去酒吧做兼職,他告訴我,他已經在存錢了,以后他會把存的錢都用在買房子上面,這也算是為了我們的未來做打算。
我只要是比較空閑了,就會去給陳子翔打掃衛生,以前陳子翔一個人的時候,其實也還算是簡單,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慣壞了,還是大學的生活太辛苦了。現在的陳子翔,每次我走進他的公寓,房間里都是亂七八糟,衣服都是胡亂扔。
每次我都需要花很長的時間才能打掃干凈,后來陳子翔用他打工賺的錢給我買了一臺洗衣機,我才算是輕松一點。有時候我也會給陳子翔做做飯,畢竟他很辛苦。
“下次我想去你工作的酒吧看一看!可以嗎?”那一天我吃飯的時候,我問了陳子翔。
他端著碗抬頭看著我:“那種地方女孩子還是少去一點比較好!”
我點點頭:“我就是想去你工作的地方看一看,你不愿意就算了!彪m然我嘴上這么說,但是其實我心里還是有一點失落。
陳子翔立刻看出了我的失落:“好吧,下次你休息,我就帶你去,但是你只能喝飲料,不能喝酒,知道嗎?”
我立刻欣喜的點點頭,下次剛好可以雙休,我可以好好的去陳子翔工作的地方看一看。只不過我沒想到的是,這一次的酒吧之旅,成為了我很多年的噩夢。
我在電子廠認識了一個我的老鄉,叫做張玲,雖然是老鄉,但是張玲對我并不是很好,更是經常欺負我的人。
這件事其實好張玲也有一些間接的關系,也是很久之后,我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