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墨接白蜀回宮的那天,鑾駕儀仗長長鋪開,阿佑就混在人群中,他沒有看見皇帝跟白蜀,他們坐在馬車里,什么也看不見,只聽說皇帝要接心愛的女人回宮,可他們誰也不知道,皇帝接走的這個心愛的女人其實就是當今皇后。
阿佑如愿以償的領走了一百兩,其實不止一百兩,還有皇上給他的一個玉佩,說是幫皇帝找回了心愛的女人有功,日后若有難處,拿出玉佩,自然幫他,不過玉佩只能用一次,還叫這慶州知府叮囑他謹慎使用。
送走了白蜀,阿佑再回到自己的小院子,忽然就覺得空蕩蕩的,忽然之間少了一個人,自己一個人怎么都覺得不自在。
書院夫子知道了這件事以后,只寥寥嘆口氣,并未多說什么,只是最一點阿佑,做人不可忘本,若是因為一己之私出賣朋友,日后必定不有什么好下場。
阿佑知道錯了,可知道錯了又能如何?現在知道錯了為時已晚,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力去彌補自己的錯誤,只有入朝為官才有可能再見到白蜀,見到白蜀之后得才有可能親自對她說上一句對不起。
白蜀跟梁京墨回宮之后,那邊皇后在柳園修養的消息就撤了,皇后回宮,皇帝就像是重新換了個人似的,容光煥發,對政務明顯比之前更加上心了。
由此,眾臣便知,皇后于皇帝來說究竟有多重要了。
白蜀回宮之后見了那穩婆,穩婆又把當年那件事的來龍去脈跟白蜀說了一遍,怕白蜀不相信,梁京墨又叫人把當年穩婆入宮給章貴妃接生的內務府檔案找出來給她看,紙頁泛黃,字跡雖模糊,但依稀可辨,什么都能作假,但被歲月侵蝕的痕跡做不了假,這件事,基本可證是真的無疑了。
梁京墨還半是委屈半是得意的跟白蜀訴委屈,“你還不相信我,總說我騙你,那你倒是說說,我這次騙你了不曾?”
白蜀卻道,“那你之前還設法要騙我呢,那次的罪過跟這次的兩兩相抵,無功無過,不作數。”
小家伙還是挺記仇的,梁京墨實在無話可說,對著白蜀,她好像永遠也拿不出能真正另她屈服的辦法來。
自己上回逃出去的代價不小,想起來白榮被自己砸的那一下,白蜀心里不免愧疚,去太掖局看白榮的時候帶了不少好東西,主要就是來謝謝白榮。
白榮毫不介懷,一個勁兒的說沒事,轉身給白蜀倒茶的時候,露出腦袋后一道猙獰的傷疤。
白蜀只記得當初為了做戲做的真實,下手的時候是真的一點兒沒留情,下手之后她還擔心白榮被她給砸死,走的時候試探過了,他還有鼻息,可那之后還很是內疚了一陣子,擔心自己把白榮給砸死了。
“你的傷......沒事了吧?”
“早就沒事了。”白榮習慣性的摸摸后腦勺,笑的憨厚,“就是沒想到,娘娘您又回來了。”
白蜀滿臉愧疚,“我......怎么說呢?我跟皇上之間的事情比較一言難盡,不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