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蜀也不知道自己勸的話,阿佑有沒有聽見去,不過橫豎話她是帶到了,阿佑要是連這點(diǎn)兒道理都不明白的話,就算是真的靠自己本事考取了共鳴,那往后肯定也只是個認(rèn)死理的,這樣固執(zhí)又不懂變通的人,對梁京墨來說,只會是新的負(fù)擔(dān)。
書院夫子今天給她看過阿佑之前做的文章,阿佑有才這一點(diǎn)真不是吹出來的,就是他這性子得改改,否則以后做了官,也是個麻煩,朝廷里貪污腐敗的事情多了去了,有些人往往還都是玩一發(fā)而動全身,就算是再明的明君,也不可能保證自己手下的大臣個個兒公正廉明,所以很多時候做皇帝的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小打小鬧,不知情的也就算了,要是有耿直的二愣子真的傻乎乎的去阻人財路,鬧到了皇上面前,其實(shí)皇帝也難做。
這番話跟阿佑說完之后,白蜀已經(jīng)好些天沒見到阿佑的身影了,她難得有一次休沐的機(jī)會,正好阿佑又不在,就打算在家好好兒洗個澡,放松放松。
女扮男裝可不是什么輕松的事,更何況現(xiàn)在天氣轉(zhuǎn)暖,束胸穿在身上,常常勒的她透不過氣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所以必要的時刻還是要自己放松一下。
可誰知道才洗了半茬兒,阿佑突然回來了,白蜀嚇了一跳,不過好在她插了門,這樣也不至于太尷尬。
阿佑在外面叫門,“白兄,白兄把你在嗎?我有話要跟你說,你把門開開。”
白蜀手忙腳亂的開始往身上套衣裳,“你先別進(jìn)來,我......我現(xiàn)在不是很方便,有什么話你就在外面說吧。”
誰知道他怎么就忽然回來了,白蜀一點(diǎn)兒準(zhǔn)備都沒有,這幸好是把門插上了,否則自己不久暴露了。
“不太方便?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我給你叫大夫啊,白兄......白兄你說句話啊!”
白蜀越著急,這以上就越是撕吧不上,無腦只好沖門外大吼,“你能不能走啊,我說了我不方便,等我出去再說行不行?”
阿佑很委屈的哦了聲,不說話了,白蜀以為他走了,慢吞吞的穿好衣裳,照照鏡子,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這才開門出去,這一拉開門又嚇了一跳,阿佑哪里是走了,老老實(shí)實(shí)蹲在門口,見她出來了眼睛一亮,繼而又不懷好意的笑道,“不太方便?你是不是在屋里藏人了?都是男人,你說出來我又不會笑話你。”
一面說還一面往里沖,白蜀攔不住,給他得逞了,阿佑進(jìn)去溜達(dá)了一圈,哪里有什么女人,只有一個浴桶。
他不免失望,切了聲,“不就是洗澡嗎?這有什么啊,都是男人,你還害羞嗎?”
白蜀開始趕人,“這房子我租下來了就是我的,你給我出去,馬上滾出去!”
“那么兇干什么啊,我這不是有事要跟你說嗎?你先聽我說啊。”
白蜀抱臂看他,“你想跟我說什么?”
“我要準(zhǔn)備科舉考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