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就像塊兒木頭,往那兒一坐,一句話也不說,就時刻警覺著周圍的動靜,就是是一張拉滿了的弓,精神時刻緊繃,半點視乎都不能存在。
這樣可不行,他這樣盯著自己,那自己什么時候才能尋到機會脫身呢?白蜀抿口茶,狀似隨意的在金烏肩上拍了拍,“放松點兒,我們就是出來玩兒的,不會出什么事的,你太緊張了。”
沒想到金烏被白蜀這么一拍,竟然險些栽到地上去,幸好旁邊的白榮及時伸手扶了他一把,他才又重新坐好。
白蜀一臉無辜的看看自己的手,她可不記得自己有這么大的力氣,金烏的功夫好是人盡皆知的,自己怎么可能拍一下就把他拍成那樣呢?
梁靜安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安慰白蜀,“不怪你,他本來就這毛病,害怕女人,不敢碰女人,就是沒媳婦兒鬧的,回頭你跟我皇兄說說,給他賞賜個媳婦兒,回家了有媳婦兒**,他這病很快就好了,不用操心。”
金烏沒忍住,居然紅了臉,別說,白蜀還真是頭一回看見大男人臉紅,當即就樂了,她這一笑,金烏就更不好意思了,只是臉上還要故作正經,這么憋著,白蜀都替他難受的慌。
沒一會兒,店小二來上菜,掌柜的估摸著是被金烏給嚇壞了,所以死活不肯再上來,他第一趟上來是想討兩個賞錢的,沒討到,第二趟伙計上來,沒想著要,梁靜安反而給了賞錢,伙計高興的用牙咬了咬,十足銀,把錢揣起來,高高興興的出去了。
有酒有肉,梁靜安舉杯,原本想行酒令的,可金烏忒無趣,鬧騰不起來,索性就自己悶頭先喝了。
白蜀跟蕭逸白榮交換了個眼神,想勸金烏喝酒,這里頭,只有金烏對梁京墨是最忠心的,也不是說蕭逸和白榮兩個就不忠心,只是他們兩個都是能幫助自己的,唯有金烏跟梁靜安不可能。
不過梁靜安好辦,不用人灌,她自己就能喝醉了,但是金烏不行,必須得把他灌醉了才行。
“反正皇上今日不在,你在他身邊這么久了,估計也很少有放松的機會,今天就喝點兒酒吧,反正大家都高興,喝一點兒,我不說,皇上是不會知道的。”
金烏拒絕了,“卑職要保護兩位主子的安危,任務期間,滴酒不沾,這是規矩。”
“規矩都是人定的,回頭我去跟皇上說,今天要是出了任何事情,我一個人承擔,跟你們得沒有任何關系,難得我如此大方,你連我的面子都不給?”
“不是不給得娘娘面子,皇上定下的規矩,除非是皇上親口說的,否則卑職不能喝酒。”
白蜀端著酒杯的手有些顫抖,甚至有些尷尬,一時有些下不來臺。
可金烏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固執己見,酒是一滴都不肯沾。
白蜀沒了辦法,不知道該怎么應對,只好放棄了勸酒的想法,一邊吃飯,一邊飛快的轉著腦筋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