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不是別人,是梁景恒,那時候剛跟梁景恒好上,她就專心在家做起了賢妻良母,每日為他洗手作羹湯,一門兒心思都撲到了梁景恒身上,做飯都是小事,她還給梁景恒做過衣裳呢。
不過那時候太瞎,沒看出梁景恒是個信不過的,不過倒是讓她練會了不少本事。
“你說的他是誰?”
男人也是很小心眼兒的,梁京墨還是很在乎白蜀嘴里的那個他究竟是誰的,她生活的前十幾年自己都沒有參與,以她的姿色,進宮之前,身邊肯定少不了什么狂蜂浪蝶。
以前梁京墨沒問過,那是她沒說過,誰都不提這茬兒,久而久之也就都忘了。
白蜀自然不能說是梁景恒,想了想,隨口編了個借口,“第一次做飯總要找個人試試毒,以前在玉水村的時候隨便找了個人試過。”
“隨便找一個人試試,到現在還記得這么清楚?”
“這種事,想起來了肯定就說了,哪有什么記不記得清。”
白蜀覺得梁京墨就是沒事找事,這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現在說,還有什么用。
“皇上問這么清楚做什么?好吃不就行了,你管我之前給誰吃過呢?”
梁京墨把勺子一扔,挑眉看她,“這么說是個男人了?”
“就是男人怎么了?反正都已經過去了,你才是現在。”
你才是現在!
你才是現在!
這句話在梁京墨腦海里徘徊不去,像魔咒一樣,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以至于最后白蜀走的時候他還一直想著她這句話,因為這句話,已經在心里原諒了她千千萬萬遍。
他心里忽然萌生出一陣挫敗感來,對白蜀,他好像永遠都是無能為力的。
魏吉祥拉著夏知出去了,這些奴才的心思白蜀已經摸清楚了,只要是大殿里一個人都沒有,那就絕對是有貓膩。
白蜀瞥了眼梁京墨,嘴角隱隱帶了些弧度,“這么晚了,皇上還兢兢業業的批折子呢?要不,我伺候您就寢?畢竟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你來侍寢?”
白蜀一臉大義凜然的點點頭,“這不是臣妾的分內之事嗎?您說什么就是什么,臣妾怎么敢反駁您呢?”
“你這是在酸我?我聽著你這話里怎么這么多的不情不愿呢?要是真不情愿就回去吧,別次次都搞得像是我強迫你一樣,這么跌份子的事我在你身上做過太多回了,不想再做了。”
皇帝現在想起來要面子了,這幾句話給白蜀沖的,敢情之前的怨氣都壓抑著呢,他不說,白蜀還真差點兒以為他是個好脾氣了。
“原來皇上對我存著這么多不滿啊,但是我疏忽了,之前對皇上多有不敬,讓皇上難受了,真是殺頭的罪過,皇上要是還氣不過的話,那......我讓您打兩下出出氣?”
“我不打女人。”
“那讓別人打,給您出氣成不?”
她還真舍得下這張臉,梁京墨氣的不行,故意揚起手嚇她,沒想到她一點兒也不怕的仰著臉看著自己,目光一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