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這”了半天,腳下也沒挪動半分。
白蜀的臉色瞬間冷的不像話,“怎么?我這個當(dāng)主子的現(xiàn)在也使喚不動你了是嗎?還是你只聽皇上的話,眼里根本就沒我這個主子?”
“奴婢不敢,奴婢是主子的奴才,心里怎么可能會沒有娘娘呢,奴婢這就出去,就在門口,您有什么事情,叫奴婢一聲就好了!
“還不趕緊出去!”
夏知一步三回頭的出去了,太醫(yī)也被白蜀的這突如其來的脾氣嚇的夠嗆,一雙手哆哆嗦嗦,像抖篩糠一樣。
夏知走后,白蜀把袖子放下來,對太醫(yī)道,“皇上就是瞎操心,我好的很,一點(diǎn)兒事都沒有,一會兒出去你就說已經(jīng)給我診過脈了,什么事都沒有,讓皇上放心就好了!
太醫(yī)一聽,這不是讓他欺君嗎?那這活兒可不能接,忙搖頭道,“這可不行,您看微臣來都來了,您哪里不穿舒服就跟微臣說,這樣微臣才能向皇上復(fù)命。”
白蜀終于露出了兇巴巴的模樣,“我是你的主子,讓你怎么說你就怎么說,我自己的身體是什么情況自己心里清楚!
“微臣來的路上聽夏知姑娘說娘娘今兒干嘔了,皇上不放心,才讓微臣過來看的,微臣敢問娘娘,這個月是否......”
她每個月的月信,一向不準(zhǔn),也不知道自己是該來了還是沒來,仔細(xì)想了想,又下意識搖頭否定,“好像來了,也好像沒來,我也記不大清了。”
“請娘娘把手伸出來給微臣看看,女科上的事情,微臣最拿手,只要搭脈一看,就知道是哪兒出了問題,還請娘娘一定要信任微臣!
白蜀自己按著自己的手腕,手腕上脈搏一跳一跳的,她摸著發(fā)燙,猶豫考慮了半天,還是把手伸了出去。
太醫(yī)在白蜀手腕上放了一塊兒絲帕,接著手就搭了上去,搭上白蜀脈象的那一瞬間,臉上表情瞬間變得復(fù)雜又糾結(jié)。
他這樣讓白蜀心里很沒底,“你這是什么表情?怎么了?我這脈象是好還是不好?”
“娘娘的脈象......很亂。”
這叫什么話,“你把話各位說清楚了,什么叫很亂?怎么就亂了?”
“娘娘五陰虧損,是很難受孕的體質(zhì),夏知姑娘說娘娘早上吃了粘豆包,應(yīng)當(dāng)是飯食積壓腸胃所至,娘娘沒有懷孕!
不用她說,這太醫(yī)就知道自己想問的是關(guān)于有沒有孩子的事情,看來是梁京墨早就吩咐好的,他就是這樣懷疑的,也早就有這個打算,所以才會湯湯水水的一直灌她喝藥。
不過太醫(yī)這么說倒是讓白蜀放心了不少,她孑然一身,不管做什么都輕松,無牽無掛的,感覺上是孤獨(dú)了些,可要是脫身的話,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就正好。
“微臣給娘娘開個方子,娘娘只要按時服用,屆時一定會有用的,給皇上留下個龍子!
好意她心領(lǐng)了,但是真的不需要,白蜀搖搖頭,說不用,“你要是忙完了就退下吧,方子就不用寫了,皇上那兒你如實(shí)說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