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功是習武之人的基本功,蕭逸的基本功不差,飛檐走壁不留痕跡是本事,盡管有守衛,要進去,其實也不是很難。
門口的那些侍衛是金烏親自挑選出來的,蕭逸上房間的時候就已經有眼尖的發現了,只不過早前得了吩咐,要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進是能進去,可最后能不能出來就全看他們的意思了。
梁靜安睡不著,叫常青找來了宮里的地圖,在地圖上圈圈畫畫的,梁靜安這些年試過了從宮里各種各樣的地方逃出去玩兒,宮里面的地形她最熟悉,只要有一處有疏漏,她都有辦法出去。
“常青......”梁靜安指著地圖上的一處給常青看,“就這個地方,你明天想辦法出去看看,看這里又沒有增派人手看守,如果沒有,咱們就從這里出去。”
常青跟著梁靜安什么荒唐事都干過了,以前膽兒小,現在也練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為了梁靜安不嫁到地方氏族去,也只有什么法子都試一遍了。
“殿下您就放心吧,奴婢明天就去打聽打聽。”常青把地圖卷起來放在懷里,“太晚了,今天您還是早點兒睡吧,我在外面幫您看著,您要是有什么事的話就叫我我就在門口。”
梁靜安點點頭,和衣躺在床上,不管是睜著眼睛還是閉上眼睛都睡不著。
她還是第一次這么掛念一個人,之前從沒有過這種感覺這應當就是緣分吧,梁靜安仔細回想著兩人之間發生的點點滴滴,愈發覺得蕭逸這個人是萬里挑一的好撫恤,甚至萌生出了,如果梁京墨要處死蕭逸的話,就跟著他一起殉情的想法。
這種亢奮的想法一致持續到了她昏昏欲睡的時候,其實平日里梁靜安睡覺是很死的,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精神緊繃,覺淺,怎么睡都不得勁兒,稍微有個風吹草動的就清醒了。
她總覺得門外有人,反正怎么都睡不著,還不如起來看看,她從枕頭底下拿出匕首,悄悄到了門后,這下腳步聲聽得更清楚了。
今天月光明亮,那人的身形映照在門上,看身形好像是個男人,難不成是刺客,可這里守衛森嚴,這任務是怎么進來的?
她貓著腰在門后躲著,門縫里忽然伸進來一把刀,刀刃很薄,刀刃撬開門栓,居然就一點點的把門栓給撬開了。
梁靜安還是頭一次遇見這種情況,登時緊張的心在嗓子眼兒里直撲騰,連握著匕首的手都在顫抖。
她就躲在門后,等那人一點點推開門進來,直到兩只腳都邁進了門里,立馬從門后出來,用匕首抵著那人的喉嚨,“好大的膽子,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敢擅闖公主寢宮,不想活命了?”
“公主殿下,是......是末將。”
黑咕隆咚的,連看不清,可聲音還是聽得清楚的,是蕭逸。
梁靜安慌忙扔了匕首,抓住他的領子,踮起腳尖,湊近了,看清了他的臉,的確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一張,“蕭逸,真的是你,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