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墨還要反過來問她,“我還想問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是要我好好兒的待在宮里嗎?皇上的圣旨我那兒敢違抗啊,我這不就是在聽您的話,在宮里好好兒的待著嗎?你還想怎么樣?我要怎樣做你才能滿意?”
自從知道了那件事之后,兩個人是見了面就吵架,針尖對麥芒,互不相讓。
“我要你開開心心,心甘情愿的留下來,跟著我一起生活,我離不開你,也不希望你離開我,我不希望我們兩個在一起就只是這么針鋒相對你懂嗎?”
白蜀努力揚起唇角,看著梁京墨,“我這不是在笑嗎?是你故意找茬兒,怎么就成了是我找你針鋒相對呢?”
梁京墨在白蜀臉上捏幾下,想用力,讓她疼,可又不舍得用力,最后狠狠把人揉進懷里,眼前霧蒙蒙的,從小到大也沒哭過幾回的梁京墨,終于是叫淚濕了眼眶。
白蜀也不反抗,因為察覺到他在顫抖,白蜀心里也隱隱泛疼。
“你能跟我好好兒說話嗎?我不想看見你冷言冷語的對我,你知道嗎?你每次這樣對我的時候,都像是在我心里狠狠插了一把刀,我接受不了,你明白嗎?”
這樣兩個人都不好受,白蜀被他抱的仰著頭,看見天邊飛過的一只孤雁,心里忽然有了別的打算,自己這樣做或許是真的不對,那不妨就換一種方式。
自從上回梁京墨清楚的跟白蜀表達了自己內心的感受之后,白蜀對梁京墨的態度真的就有所改變了,至少不再跟他擺冷臉,故意跟他揪細一句話的意思,甚至還能準備飯菜等他回來了。
這是個好兆頭,梁京墨被迷的暈頭轉向,很快就擬了封后的圣旨。
圣旨拿回去給白蜀看的時候,白蜀愣了愣,給梁京墨添酒布菜說她很喜歡,甚至還跟梁京墨談論起鳳袍的樣式來。
晚上的時候,梁京墨要跟她同榻而眠,白蜀起初是抗拒的,一直在拒絕梁京墨說不想這樣,態度十分堅決。
梁京墨也不敢過多的逼她,兩人之間的隔閡畢竟還未完全消失,他要是太著急,怕嚇壞了白蜀,只好聽白蜀的,循序漸進的慢慢來,晚上也只是規規矩矩的摟在一起睡,再難受也得忍著,什么都不能做。
不止如此,白蜀對梁靜安的態度也漸漸好了起來,白日里無事的時候就跟梁靜安在一起,女人間的話題很好打開,兩人經常一聊就是一天。
在所有人眼中,至少是在這些外人眼中,白蜀是開心的,幸福的,有皇帝的疼愛,又是皇后,可謂萬千寵愛集于一身。
差點兒連白蜀自己都要這樣覺得了。
可那是他們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世人要是知道她跟梁京墨之間的那層關系,不會說梁京墨什么,可一定會戳斷自己的脊梁骨,說是自己**的梁京墨。
白蜀現在只要想想兩人之間關系曝光之后的后果就開始害怕。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這樣做究竟意味著什么。
她想離開的心從來就沒有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