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墨花言巧語的,白蜀說不過他,雖然現在證明了梁京墨說的的確有道理,可這個人究竟是誰他們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誰就沒辦法對付,敵人在暗他們在明,就算現在各自相安無事,可也難保今后不會出什么事。
總這么一直被人拿住把柄威脅著也不是個辦法,他們總得想辦法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才行,不管拿奏折的這個人跟章貴妃還是趙江有什么仇,那奏折還是在他們手上比較安全。
趙亦如近來態度陡然急轉,她是很想得到梁京墨的寵愛,但是卻一直沒有什么實質性的進展,可趙亦如看起來似乎也并不著急,遇上了梁京墨就說上兩句話,遇不上也不去主動搭理,反倒有種已經看開的釋然。
梁京墨也正好想趁著這個機會跟白蜀好好兒親近親近,所以借口不少,總是想各種各樣的借口把白蜀叫過去。
而白蜀,被騙個一兩回的就不愿意再去了,人嘛,都是吃教訓的,一個辦法絕對不能用兩次,用在白蜀身上的辦法更不能重復。
梁京墨想見白蜀,白蜀卻縱使避而不見,這對趙亦如來說就是標準的暴殄天物,身在福中不知福。
而趙江自從收到章貴妃的信之后,深思熟慮一番,還是決定去找趙亦如談談。
爹的性命捏在女兒手里,這是什么道理,縱使自己一開始生她,直到后來養她,都是懷著別的目的,可畢竟父女一場,想來趙亦如應該也不會這么狠心不管他這個父親的。
這次見趙亦如跟上次見趙亦如已經大不一樣了,這樣的趙亦如讓趙江看了也禁不住不寒而栗。
趙亦如現在的模樣高高在上,完全拿出了太子妃的架勢,看向趙江的時候斜挑著眼角,“父親找我就是為了那封奏折?”
趙江的語氣完全變了一副,與之前也是判若兩人,簡直不像是同一個人。
唯唯諾諾,甚至還帶了幾分討好。
“你知道那封奏折上寫了什么,這封奏折不能讓別人看見,就算是當爹的求你,你把奏折還給我好不好?”
趙亦如終于有了出惡氣的暢快感,“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堂堂的丞相大人這幅求人的面孔,真該讓所有人都來看看,尤其是應該讓章貴妃來看看。”
趙江是個好面子的人,自然不肯讓別人看見他現在的這幅狼狽相,聲調只得又放軟了些道,“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說我都能滿足你,只要你把奏折還給我,我們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現在是你在跟我商量嗎?現在是我在考慮到底要不要給你機會,你把意思搞反了吧?”
趙江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從趙亦如嘴里說出來的話,趙亦如一向都表現的很有主見,自己也有主意,不管做什么都從不叫人操心,但就是沒想到,趙亦如終有一天也會把這種心機用在他身上。
趙江出了做低伏小,也沒什么別的辦法,心里一直在安慰自己,反正趙亦如是太子妃,自己在她面前做低伏小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