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墨今兒心情有點兒好,這一整天笑臉兒就沒斷過,還總是自己一個人無緣無故的笑,東宮上下,一點兒沒有因為梁京墨的好心情就變得輕松,反而更加謹慎,生怕出一點兒差錯。
太子殿下這樣叫人心里瘆得慌,以前從沒有過這種表情,就連魏吉祥進去送茶的時候,聽見梁京墨的小聲都給嚇了一跳。
從前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現(xiàn)在這變化大的簡直叫人不敢相信。
難道太子殿下心里真正喜歡的是找亦如,好像自從說要娶找亦如之后就變成這樣了。
可以前也沒看出來梁京墨對趙亦如有什么也別的地方啊,回回趙亦如來了,他還不耐煩的往外趕人,一點兒也不像是喜歡的樣子。
太子的心思真的叫人猜不透。
梁京墨一個人瞎高興了半天,后來總算是想起來了自己還有正經(jīng)事要辦,叫魏吉祥備馬車,說要去寺里找圓通。
魏吉祥壯著膽子問了句,“殿下,您是去看白蜀的吧?”
梁京墨橫他一眼,“怎么你也這么多廢話?”
魏吉祥不敢再多說什么,諾諾道是,下去準備了。
梁京墨把白蜀送到圓通大師那兒去就是為了治好白蜀,圓通是得道高僧,醫(yī)術自然也是非比常人,他當時下手的時候故意留了幾分力,白蜀又吃了圓通的假死藥,筋脈俱封,想來應該也不會有什么大事的。
而這廂,白蜀渾渾噩噩中醒過來,睜開眼,眼前景象陌生卻又叫人莫名覺得安心。
梁京墨那一劍下去,自己應該是死了吧,那她現(xiàn)在是在哪兒?陰曹地府?陰曹地府也燃香?陰曹地府的墻上也會掛觀音像?
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陰曹地府,看這裝飾倒更像是寺院里的禪房,連燃的香也像,靜下來仔細聽,還能聽見篤篤木魚聲。
難道自己沒死?
她低頭打量自己,身上還是臨死時那件太監(jiān)官袍,胸口的劍上隱隱作痛,手腳有些麻木,但......應該是還活著。
門開了,一個小和尚端著藥進來,見她醒了,阿彌陀佛一聲,放下藥碗,“施主,你醒了,我這就去叫方丈!
“等等......”白蜀叫住他,“小師傅,這里是什么地方?我......我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小和尚生的唇紅齒白,聞言,揚唇一笑,雙手合十道,“這個等我們方丈來了,您自然就知道了。”
和尚?方丈?白蜀可不記得自己認識什么方丈,再說了,自己不是死在宮里嗎?又是誰把自己送到這兒來的?
小和尚跑出去沒多久,又來了一位老和尚。
老和尚慈眉善目的,站在離白蜀不遠不近的地方道,“阿彌陀佛,施主現(xiàn)在可覺得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白蜀搖搖頭,“我......我不是死了嗎?怎么如今會在......這是什么地方?”
“這里是惠空寺,姑娘身上的傷是寺里的一位女香客幫施主處理的,幸而失主受傷前吃了老衲的藥,這才能保住性命!
藥?白蜀想起來,梁京墨在把劍刺向自己的時候,好像是往她嘴里塞了一顆藥,那藥是這老和尚的,那這么說,送自己來的人就是梁京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