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蜀這一覺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醉酒的關系,等到她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起了。
宿醉過后頭疼的要命,白蜀使勁敲敲腦袋想要回憶起什么來,她記得昨天去提督衙門的時候遇上了梁靜安,梁靜安軟磨硬泡外加威脅她,讓她帶她出宮。
梁靜安手里的攥著自己一個致命的把柄,白蜀自然不敢不聽她的,只好帶她出宮了,出宮之后,梁靜安去了仙樂斯喝花酒,自己就留在提督有衙門,然后到了傍晚,自己去接梁靜安回宮,再然后......好像自己也跟著喝了點兒,再后來,白蜀敲敲腦袋,她就什么也不記得了。
梁京墨一晚上都沒怎么好好睡,整個人就像是被人扔進了火爐子里,直到清晨,天蒙蒙亮的時候才堪堪睡去。
白蜀睡足了一晚上,精神充沛,早上醒的早,梁京墨被白蜀的動靜吵醒,睜開眼,咕噥一聲,“再睡會兒,別吵!”
身邊驟然響起一道聲音,白蜀愣了愣,這才扭頭往上自己邊兒上看。
梁京墨怎么在這兒?
白蜀嚇得倒抽一口涼氣,裹著被子退到床里去。
梁京墨這下徹底醒了,“睡不睡?”
白蜀現在一肚子問號,張口想問些什么,可是冥冥之中又害怕知道些什么。
“主子......奴才......奴才怎么會睡到您的床上來呢?”
梁京墨拍拍褥子,一臉的云淡風輕,“自然是本宮把你帶回來的。”
“可是......”白蜀想委婉的問出口,可眼下這種情況,不管怎么委婉都是既定事實,還能怎么解釋?
梁京墨本想就這么拆穿白蜀的,可一想,這奴才瞞了自己這么久,完全是把自己當猴耍,他要是不討回來點兒面子,那怎么成?
“你這奴才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居然敢拐帶公主出去喝花酒,你可知道朝廷官員夜宿花樓是什么罪過嗎?”
白蜀堪堪自己現在的處境,小聲辯解,“我沒有夜宿花樓。”
一想,覺得不對勁兒,又問梁京墨,“那奴才也應該會自己那兒睡啊,怎么會在主子您......床上呢?”
最后那兩個字兒她捋的不清楚,因為羞于啟齒!
對啊!那也不應該沒大沒小,不分尊卑的睡在梁京墨床上才對啊!
分明就是因為某人的一己私心,才會變成這樣的,可是梁京墨一點兒也不心虛,答的理直氣壯,“公主跟一個奴才一起喝的醉醺醺的回家,這要是被別人看見了,你讓公主的名聲往哪兒擱?”
白蜀把腦袋縮進被子里,看自己的衣裳完好無損,身上也沒有什么異樣的感覺,梁京墨應該沒有對自己做什么,況且她要是對自己做了什么的話,應該早就發現自己的身份了,自己這會兒就應該是在大牢里,而不是還在他床上了。
不管怎么說的,留在這兒都不安全,白蜀用被子裹住自己自己,從梁京墨身上跨過去,就要離開。
梁京墨看著白蜀的背影,頓了頓叫她,“站住!讓你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