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墨暗暗咽了口口水,問魏吉祥到了沒有。
魏吉祥說到了,請他下車。
車里下來三個人,兩個醉鬼,一個被醉鬼折磨的男人。
“殿下,奴才送公主殿下回宮?”
梁京墨點點頭,手護在白蜀腰后,以防止她左搖右晃的摔倒了。
魏吉祥看了眼梁京墨手的位置,又道,“主子,要不奴才叫人先把白蜀送回去吧!”
“不用,你把公主殿下送回去就行,記住,一路上千萬不能讓人發現了。”
魏吉祥見他認真了,也不好再說什么,點點頭,應了。
梁京墨把白蜀帶回了自己寢宮。
回到寢宮她還在哭,眼都哭腫了。
這一路上委屈也委屈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還不順心,沒完沒了了。
白蜀被扔在床上,翻個身,鼻涕眼淚全煳在梁京墨床上。
梁京墨一臉嫌棄的把她拉起來,“渴不渴?”
白蜀點點頭,“想喝加了蜂蜜的水。”
要求還不少,眼睛沒睜開,話倒是說利索了。
梁京墨叫人去備熱水,又叫人準備了一杯蜂蜜水。
領吩咐的小太監看見白蜀爛醉如泥的躺在太子殿下的床上,嘴張的老大。
太子跟白蜀......
他不敢多看,忙領了吩咐離開。
沒多久,熱水和蜂蜜水都送來了。
這是梁京墨第一次動手伺候人,萬金之軀,執掌天下,玩權弄術的手,居然有一天也會為了一個女人,親自絞帕幫人拭面。
白蜀喝了酒,臉本來就又紅又熱,梁京墨又用熱手巾給她擦臉,肯定不舒服。
她皺眉叫了聲,捂著臉,輕輕搓起來。
梁京墨停下來問她,“怎么了?我勁兒太大?”
白蜀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熱......疼!”
他試了試溫度,難道是他皮糙肉厚?這溫度剛好啊?
大抵姑娘家的臉皮就是薄吧。
“好了,不擦了,你要的蜂蜜水,先喝了,醒醒酒。”
白蜀撅著嘴,“爹爹喂!”
梁京墨瞬間哭笑不得,爹爹?這丫頭把自己當她爹了?
“醉的這么厲害?知道我是誰嗎?”
白蜀努力睜睜眼,看了好半天,重重點頭,“爹爹你是爹爹!”
罷了,更個醉鬼計較什么?
梁京墨搖搖頭,舀一勺子蜂蜜水遞到她唇邊,“張嘴!”
白蜀乖乖兒張開嘴,大概是聞到蜂蜜香,咬住勺子,喝的一滴不剩。
梁京墨跟著咽了下喉嚨。
這張嘴......也生的太好看了。
他沒忍住,放下碗,捧著白蜀的腦袋,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終于是吻上了她的唇。
甜甜的,嗯,還帶著點兒桂花的香味兒。
應該是桂花蜜。
白蜀有些喘不過氣來,憋的難受,嗚嗚兩聲。
梁京墨停了許久,這才反應過來,松開白蜀。
松手的太急,白蜀一下躺回床上。
頭砸在柔軟的被褥里,雖然不疼,可猛的砸下去,也不舒服。
梁京墨忙俯身去捧她的頭,身下白蜀兩頰緋紅,嘴里嘟嘟囔囔,“爹爹,你們不要扔下我!我一個人......很辛苦......”
他心里像是被猛的撞了一下,隱隱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