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跟白蜀想的完全不一樣,連翹被帶到審問的時候,袁煒看連翹的眼神,一點兒也不像是兩人之前有情的樣子。
也不知道梁京墨究竟跟袁煒說了什么,這么短的時間里,居然就能讓袁煒變成這樣。
連翹看了眼袁煒,就知道他一定會變成這樣,反正本來心里對他也沒甚期許,他變成什么樣也跟自己無關,盡管白蜀之前跟她說了那么多,可白蜀自己畢竟也才是個小太監,倘若梁京墨下定決心要殺她的話,她又怎么可能逃得過去?
章無極沒想到他走的這兩天,白蜀居然捅出了這么大的亂子,冒這么大的風險就是為了去救一個與她毫不相關的人?
梁京墨沒開口,先問話的人是袁煒,袁煒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看向連翹的眼神里,一點兒感情都沒有,“你真的是遂丹的細作?”
連翹高昂著頭,答得不卑不亢,“我是遂丹的細作。”
“所以你肯跟我在一起,就是為了從我身上得到軍情,然后好匯報給遂丹人知道?”
“是!”
袁煒也不避諱了,蹲在連翹面前,眼中似有淚花閃動,“所以你只是為了利用我,可其實心里對我一點兒感覺也沒有,也根本就......不喜歡我?”
連翹臉上表情譏諷,“你看,你這不是能看明白嗎?我騙了你這么久,你就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我是在利用你,一直以來都在利用你,現在你知道真相了?”
袁煒隱忍著,額頭青筋乍現,“我自問待你不差,你就一點兒也不曾......”
“不曾!”連翹不等袁煒問完就斬釘截鐵的答道。
“將軍難道忘了,我當初是怎么跟的將軍嗎?一切都是被將軍逼迫的,不過跟著將軍總比副使那么多男人的好,這是我跟將軍以來,唯一慶幸且不后悔的一件事,現在將軍知道真相了,心情是什么樣的?”
以前連翹就算是再氣袁煒,袁煒再生氣,也不會動手連翹,可這一回,連翹說完,袁煒怒不可遏,終于動手打了連翹。
連翹被打的頭都歪了過去,臉上是鮮紅的五指手印,嘴角還有鮮血。
白蜀紅了眼眶,想上去廝打袁煒,章無極暗暗拉了把白蜀,讓她不要輕舉妄動。
連翹被打了,反而笑的很開心。
“這一巴掌將軍忍了許久了吧?能讓你出出氣也好,從此以后咱們互不虧欠!”
梁京墨叫袁煒先退下,看了眼白蜀問連翹,“你跟昨天那個刺客是一伙兒的,那昨天那刺客沒說完的話,你能不能告訴本宮?”
連翹這才看向梁京墨,揉揉別打的那邊臉,笑容決絕又瘆人,“殿下想知道什么不妨直接問,我跟那刺客是一伙兒的,可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我怎么知道他后半句想說什么?”
白蜀忍不住想冒頭,章無極白蜀手腕上狠狠一按,死活不讓她有機會邁出去半步。
而白蜀也只能噙著淚,咬著牙,眼睜睜的看著連翹慢慢站起來,走到梁京墨面前,笑的凄厲又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