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墨說軍中出了刺客,就在軍*營附近。
白蜀心里一慌,忙問,“那刺客抓住了嗎?”
“一共三個人,抓住了一個,剩下兩個人跑了。”
那剩下兩個人說的應該是她跟白榮了。
白蜀松口氣,不論如何,人抓住了總歸是好的。
“那人抓住了,為何不現在就審?”
梁京墨走過去,方才睡了一覺,這會兒清醒的很,鼓勵似的拍拍白蜀的肩,“人我就交給你審問了,務必要給我問出他另外兩個同伙在哪里,來這兒的目的是什么。”
這不正合她意?
白蜀重重點頭,“主子放心,奴才一定把這件事辦的漂漂亮亮的。”
梁京墨點點頭,準備回去坐下,剛走兩步,傍晚時那種暈眩感又來了。
他撐住桌角使勁眨眨眼睛。
白蜀過去扶他,不想他忽然醒過神來,兩只眼睛閃著詭異的光看著白蜀。
梁京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這樣,分明腦子是清醒的,可手就是不聽使喚,抓住白蜀,似乎還不滿足,一使勁兒,又把他帶進懷里。
他腳下不穩,像是踩在棉花上,身子搖搖晃晃,重量全放在白蜀身上。
白蜀被他重量壓的喘不過氣兒來,拍拍他堅實的手臂,大有求饒喊停的意思。
可梁京墨卻充耳不聞,捧起白蜀的臉,在他眼里,手心里的這張臉,杏面桃腮,羽睫顫動,完全是女人模樣,淚眼婆娑,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他不知為何動情,兩張臉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直至最后鼻尖相抵,呼吸交錯。
白蜀緊張的直咽氣,“主......主子......”
“我應該是被人算計了。”
他說出的話很清醒,可眼神迷離,動作也在理智崩潰的邊緣。
“有人給我下藥,應當是毒藥,跟今天那幾個刺客脫不了干系。”
他好像隱忍的很辛苦,聲音都在顫抖,“你知道該怎么做?”
白蜀也在顫抖,“知......奴才知道!”
他一個健健康康的人,從未出現過像今天這種情況,一次還能說服自己是太累,那兩次,兩次還都出現了幻覺,這就一定不是巧合。
不用腦子想也知道肯定是有人給他下了藥。
梁京墨放開白蜀,讓他出去。
白蜀不敢多話,撒腿就跑。
為什么?為什么是白蜀?為什么非要是他?
為什么夢里的女人會是她?
梁京墨重重錘了下桌子,咬牙切齒。
白榮回來后也已經收拾妥當,正準備去找白蜀,卻見白蜀從梁京墨那兒出來。
他一怔,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不該上去跟她說話。
白蜀顧不得因為水下的那一個吻矯情,見著白榮,沉聲吩咐,“你去軍*營找連翹,讓她千萬別輕舉妄動,告訴她,若是有人問她今晚的事,就說什么都不知道。”
白榮點點頭,后半句不用白蜀叮囑他也知道,一定要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去找過連翹。
“屬下這就去辦。”
白蜀心里盤算著計策,一邊想一邊往押人的地方去,等到了地方看見了那人,登時就來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