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白蜀怎么說,連翹就是不回去換衣裳,還反過來問白蜀,“你是不是喜歡太子?都說太子殿下生的龍章鳳姿,你假扮成太假在太子殿下身邊這么久,我就不信你一點兒也不動心!”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我怎么可能會喜歡太子呢?我這也是為你著想,太子要是認出你了你就完了。”
不管白蜀再怎么說,連翹就是不同意回去換衣裳,白蜀也不好耽擱,讓梁京墨等太久,去的路上一直在叮囑連翹,“切記,進去了,太子說什么就是什么,千萬不要跟太子唱反調,太子殿下的傳聞你應該也聽說過,不要給自己引火燒身,就算是被看出什么破綻來了,也一定不要慌,完事有我,我會給你善后的。”
管她有幾張嘴,怎么說,連翹有自己的計劃,白蜀的話她一句都不會聽的。
不過自從被滅門之后,還從沒有人用這種口吻跟她說過話,白蜀說話,既像她爹又像她姐姐,反正怎么聽都覺得親切,一點兒也不讓人覺得反感。
到了太子營帳外,白蜀表現的比連翹還要緊張,門口深吸一口氣道,“進去吧,有事就叫我。”
連翹面紗下的唇角漸漸彎起,眼中帶了些許笑意,福身,揚聲道,“奴家給太子殿下請安。”
浪京墨聽見的門外的動靜,卷起地圖放回書架,讓連翹進去。
白蜀恨不能眼睛都長在連翹身上,最好再把眼也放到連翹身上,這樣就能隨時都知道里面的情況了。
可連翹剛進去,梁京墨的聲音就傳來了,“你不用在外面伺候了,下去吧。”
左右無人,就只有白蜀一個,說的不是她是誰?白蜀很想再爭取爭取,可梁京墨的聲音,聽著可不像是給人商量余地的。
白蜀只好走遠些。
也不知這梁京墨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連翹也不對勁兒,這兩個人還都挺奇怪的。
連翹不是第一次見梁京墨了,只是第一次見梁京墨的時候她還小,她十歲的時候跟隨父親進宮赴宴,當時梁京墨剛及弱冠,一舉一動在人群中都是最顯眼的。
以至于她時隔這么多年,對梁京墨的印象還是只有震撼且單薄的長得很好看而已。
那次宴會,他看上了一個舞女,大庭廣眾之下,跟那個舞女舉止**,那時候她還不懂,是姐姐誒捂住她的眼睛不讓她看,等她在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
這就是她對梁京墨的全部印象了,后來知道的那些就都是些傳聞了,什么他跟章貴妃不和,明爭暗斗許多年之類的,不過百聞不如一見,今日一見,連翹心里愈發坐實了,姓梁的沒有一個好東西的想法。
梁京墨打從她一進來開始就一直在打量她,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看出些什么來。
“奴家見過太子殿下。”
梁京墨嗯了聲叫起,“你就是連翹?”
連翹說是。
“你是袁煒的女人,跟了袁煒多久?”
連翹又道,“奴家自打來到這里之后就一直跟著袁將軍,從未再跟過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