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讓梁京墨知道自己中意常青,其實未必非得自己親口告訴他,經由別人的嘴傳到梁京墨的耳朵里,一樣十分可信。
反正這些侍衛天天都會向梁京墨會匯報情況,他只要每天時不時得來問上一會,梁京墨總會知道的。
回到太掖局之后,白蜀叫白榮點幾個人去盯著容貴妃那邊兒,只要看見有人往容貴妃那兒去,或是容貴妃肯出門了,就及時告訴她。
到時抓個現行,看她還有什么話可說。
蕭謄整理出來很多不用的廢卷,上面記載的都是些貴妃們起居日常的瑣事。
本來這些應該都歸內務府掌管的,可后來為了太掖局辦案方便,所有卷宗都一式兩份,交給內務府跟太掖局分別保管。
蕭謄整理出來的這些,貴妃們要不是已經死了,要不就是被發配去尼姑庵了,用不著了,所以都要拿出去燒了。
白蜀在那一堆廢卷里翻翻找找,本來已經碼放好的卷宗眨眼又被她翻亂。
蕭謄蹙眉,“你這是干什么?閑著沒事干?昨天分給你的差事你做完了嗎?”
白蜀忙道,“大人別氣,要按照您這種扔法,那我那邊也不用整理了,都該拿出去燒了。”
“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白蜀挑挑揀揀,拿出來一卷,“您看,這是章貴妃的,貴妃娘娘還好好兒的在宮里呢,大人把章貴妃的案卷跟已故貴妃們的一起燒了,難不成是在咒貴妃娘娘?”
蕭謄上去,一把搶過白蜀手里卷宗,“滿口胡言亂語,這些都是沒用的了,貴妃娘娘的卷宗我自會好好兒的收起來,你要是沒事兒的話就馬上給我走開。”
她方才看見的關于章貴妃的卷宗不止一卷,蕭謄拿走了其中的一卷嗎,自己再找下一卷就是了,白蜀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只要是看進眼里的就沒有能忘得掉的。
蕭謄心虛不讓她看,肯定是里面有什么問題。
否則一定會大大方方的讓白蜀檢查的。
白蜀又翻出一卷道,“已故貴妃們的卷宗留著沒什么用,要少了我們都能理解,可是章貴妃畢竟還是后宮之主,沒準兒這些卷宗日后就有用得上的地方呢,您急什么啊,依屬下的意思,還是留著吧。”
“留不留的你說了不算,你只要忙好自己的就行了,其他的事情用不著你管。”
白蜀一下接一下的拋著手里的卷宗,“大人忘了?我也是這太掖局的二把手,這里的事情可不光是大人一個人做主的。”
“昨天分工已經很明確了,怎么?你現在是還想插手管我的事?白蜀,這做人呢,不能太囂張,否則的的話,容易得罪人,對你也沒有什么好處。”
他要講道理,那白蜀就好好兒跟他講講道理,“這宮里能活下去的是有兩種人,要么是把所有人都得罪個遍,然后抓住所有人把柄的,要么就是八面玲瓏四處討好的,這兩種人是宮里最常見的人,大人您說我應該是屬于哪一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