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歸把自己從章無極這兒聽到的消息,寫了一封信,準備放信鴿回去給梁京墨報信。
她時刻不敢忘記梁京墨把自己送進將軍府的目的,也記得白蜀之前跟她說的,既然躲不過,那就勇敢的面對,反正梁京墨那邊已經不可能有什么改變了,那就踏踏實實的做事就行了。
只是想想章無極,春歸心里就一陣凄涼,章無無極對她很好,可她畢竟是梁京墨的人。
她正準備出去把鴿子放了,打前邊廊下出來個丫鬟,是章無極身邊的,見她一個人在這兒,奇怪道,“姑娘,大晚上的,您在這人干什么呢?”
春歸還從沒遇上過這種陣仗,當下一顆心慌得不像話,慢慢轉過身來,強裝鎮定,“我......我出來......”
“其實今日是我父親的忌日,可是我知道,這是在將軍府中,公然祭拜不成體統,所以只能......出來看看星星,一解思父之苦。”
這理由編的,春歸自己都不大能相信,她生怕那丫鬟過來搜她,那樣的話就露餡兒了。
可沒想到那姑娘居然點點頭,深表同情的相信了。
“原來姑娘身世如此悲慘,那奴婢就不打擾姑娘了,姑娘還是早點兒歇息吧。”
春歸點點頭,摹的又忽然想起什么,叫住那姑娘道,“對了,將軍喝醉了,麻煩你煮點兒醒酒湯送過來吧!”
丫鬟點點頭,“我知道了,一會兒就送過去,天色已經不早了,更深露重的,姑娘還是早些回去照顧將軍吧,這樣將軍醒來知道了也會很高興的。”
春歸點點頭說好,看著那丫鬟走遠了才把信鴿放出去。
梁京墨毫無睡意,女人最能吸引男人的就是身上那種神秘感了。
這一點梁京墨是個男熱,心里自然是分清楚,可白蜀不是女人啊,難不成這一招用在男人身上也同樣有用?
白蜀回去之后也無心睡眠。
梁京墨是在想她,可她卻一點兒也不想梁京墨。
她想的是章貴妃非要陷害章凝露懷孕的目的所在。
不過這件事沒有證據作為依靠,就這么胡亂猜測,太費腦子。
想了一整夜也沒想明白,她一晚上沒睡,眨眼間又到天亮。
昨日回來的時候已經回太掖局點過卯了,蕭謄看著還是很得意,半點沒有被推出去背鍋的意思。
早上起來,臨去太掖局之前,梁京墨叫住白蜀跟她說梁靜姝的母妃容貴妃最近很是奇怪,讓他多注意點兒。
容貴妃?白蜀出宮前聽說她病倒了,現在看來是好了?
“奴才遵旨!奴才告退!”
白蜀卻行退了出去,假裝沒看見梁京墨看著他一臉探究的表情。
看來,梁京墨對她還是放心不下,自己昨天的措辭并沒有的完全讓他相信自己。
不過這樣才是真正的梁京墨。
他要真是這么輕而易舉的就相信自己了,她還覺得其中有問題呢。
不過梁靜姝稟道這么長時間里,章貴妃一點兒行動也沒有也實在是不正常。
沒準兒就在背后憋著壞呢。
白蜀出了東宮的門兒,照舊是一臉笑瞇瞇,誰惹都不生氣的和氣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