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蜀覺得梁京墨最近召見自己真實愈發的頻繁了。
雖說她是他的奴才,可好歹現在再太掖局當差,梁京墨時不時地就傳她回去問話。
雖說每次叫她回去都是真的有事,可這些事情交給魏吉祥來問也沒什么影響。
現在太掖局里關于她的閑話層出不窮。
今兒上值就撞見兩個說她閑話的人。
不巧,正是黃甲跟丁丙。
兩個人在院子里喝茶,先前白蜀交代他們讓他們整理卷宗,他們也沒放在心上。
甩手交給底下人去做,跟沒這回事兒似的,吃喝玩兒樂,好不痛快。
如今坐在一起打牙祭,提起白蜀,嘖嘖嘆兩聲,“你看咱們來太掖局都多久了,也才混了個小小的副使,他白蜀倒好,來了就是副使,跟著大理寺出去半趟差,回來就變成了次使,二把手,估計再這么下去,咱們蕭大人的位子都得拱手讓人!”
“可不是,不過這也不奇怪,人家身后有靠山,人家背后是整個東宮,有太子在身后罩著呢,你要是有人家那臉蛋兒,你也能跟人家一樣,光靠著長得好看就能升官兒,關鍵是你不行!”
黃甲笑著啐了丁丙一口,“得了吧你,你不也一樣,咱們兩個半斤八兩誰別說誰!
白蜀在后面聽得清清楚楚,說氣自然是一肚子氣,可再生氣,也不能當場就撕破臉皮。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的道理,白蜀從小聽到大,對付這些人,還是軟刀子來的有用。
白蜀正正頭上的官帽,悄無聲息的到了兩人身后,一手一個,輕輕拍上兩人的肩,“方才我就說這耳根子發熱,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議論我,這剛來就聽見兩位說起我,沒想到,你們兩個對我的私生活還是很關心的。”
那兩個嚇了一跳,差點兒跳起來,“白……白次使?您怎么來了?這天兒還早呢,這么么早就來上值了?”
白蜀看了眼天色,搖搖頭,“不早了,你們兩個不是已經到了嗎,我方才聽著你們說我說的的聽熱鬧的,繼續啊,我聽著,絕對不插嘴!
這背后說人的事情,不管你是不是害怕這個人,被人家當面抓住了,那感覺總歸還是不大好的。
可停下來仔細想一想,其實他們不過背后說了幾句嘴,白蜀就算是聽見了又能如何。也不能拿他們怎么樣。
黃甲膽子稍大,愣哼兩聲道,“我們不過是夸白次使您有本事,這才多久,就已經坐上了次使的位置,實在是叫人欽佩!
暗著說已經不過癮了,現在要明著說才過癮。
白蜀聽他說完,抿唇笑笑,“是不是還想說,這東宮出來的就是不一樣?”
丁丙打哈哈,“我們沒這個意思,白次使您可千萬別往心里去!
白蜀挺大度的笑笑,“沒有,這么點兒小事兒,我怎么可能往心里去呢!
言罷,面色陡然一凜,“不過你們下回說話的時候最好注意點兒,這話我聽見了不妨事事,可要讓太子聽見了,你們這腦袋,可就不一定能在脖子上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