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蜀看的出來章無極對春歸是真的發自肺腑的好。

冷了添衣，渴了倒茶，無微不至簡直，簡直好的沒邊兒。

章無極早前就派心腹回來跟春歸通過氣兒了，讓她好好跟白蜀聊聊，最主要的是趁機試探試探白蜀的身份。

春歸聽罷心里就開始緊張。

白蜀是梁京墨的人，名義來講，她也是梁京墨那邊的人。

章無極這么做，春歸覺得他就是在試探自己。

可章無極在，春歸又不好明說，心里就一直很緊張。

按說春歸跟章無極，兩人之間肯定早發生了點兒什么，章無極是個男人，面對著自己喜歡的女人，難有幾個把持得住的。

春歸的緊張肯定不是因為面對章無極。

那就是自己了？她看見自己緊張個什么勁兒？

“將軍，能否容我跟白大人單獨說上幾句話？”

春歸猶猶豫豫，看著很是為難。

白蜀原以為章無極怎么也應該拒絕的，逼近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個太監，跟春歸一個女人共處一室的話，多少還是有點兒不合適的。

可章無極答應的十分痛快，似乎是一點兒也不介意。

章無極的不介意反而讓白蜀覺得不對勁兒。

他對春歸對自己不可能沒有防備，現在放任他們兩個人獨處，顯然是有問題的。

白蜀隱隱覺得其中有詐，因此更提氣了幾分戒備心。

章無極出去之后，春歸看眼白蜀，指指桌上的茶，“你喝茶啊，別拘著。”

白蜀是沒拘著，現在拘著的人是她。

“你今天看起來很不對勁兒，怎么了？是不是跟將軍之間……”

春歸搖搖頭，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應不應該跟白蜀說。

章無極讓她來探查白蜀的底細，肯定是在試探自己，她要是跟白蜀說了，章無極以后肯定會更防著她的。

“不是，將軍待我很好，你放心吧。”

春歸想來想去，目光落在面前的茶上，未免隔墻有耳，她用手蘸了茶水在桌上寫道，“章無極讓我試探你的身份，”

白蜀看見春歸在桌上寫下的一行字，心里登時就明白了。

怪不然今兒突然邀請自己來將軍府。

合著是想要摸清楚她的底細。

可她現在的身份不是昭然若揭的嗎？章無極現在居然還讓春歸試探她的身份，難不成是發現什么了？

白蜀也擔心隔墻有耳，用茶水在桌上寫下兩個字，“說話。”

春歸不知道說什么，白蜀只好起頭道，“將軍是個很好的人，你以后跟著將軍一定會過的很好的。”

她一邊說，一邊在桌上寫字，“他讓你試探我什么？”

春歸嘴上回到，“是，將軍的確待我很好，只是我以后再也不能在太子殿下身邊伺候了，你幫我給太子殿下帶句話，請他以后好好保重。”

然后又在桌上寫道，“問你是不是女人。”

白蜀心里一咯噔，章無極問她是不是女人？

她在梁京墨身邊這么久，連梁京墨都沒有察覺，章無極是怎么會懷疑到她頭上的。

白蜀又在桌上寫道，“他是怎么懷疑到我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