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墨捏住女人的手指,細細摩挲,“現在還不行,現在娶了你,吃苦的可是我自己。”
“那我幫了殿下這么多,算什么?”
“你是個聰明的女人,這個時候犯傻對你可沒什么好處!
女人激動起來,“難道我做了這么多,還不夠向殿下表明我的忠心嗎?”
梁京墨表情忽然變得陰狠,“忠心?你忠的是你自己,忠的是我這太子妃的位置,你想要滔天的權勢,又想要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這叫忠心?”
女人不說話了,梁京墨冷冷撒開她的手,警告,“以后沒事兒就不要進宮來了,被人發現了,不好過的人可是你!
女人連茶都沒喝一口就被下了逐客令。
“殿下還是好好兒考慮考慮吧,畢竟秋闈時候殿下說的話,皇上可都聽見了。”
梁京墨看都沒看那女人一眼。
等人走了,金烏進來,他嘴角才略帶了些笑意道,“你去跟著她,告訴她,下回說話自己掂量著點兒,我這兒可不會擔待她的大小姐脾氣!
金烏領命道是,轉身退下了。
魏吉祥等到殿內都靜了下來,這才進去聽吩咐。
進去聞見一屋子的脂粉味兒,忙把窗戶推開散氣。
“主子,方才白蜀來過了,奴才已經打發他回去了。”
桌上的茶已經放涼了,梁京墨站起來,眉頭緊鎖,“以后沒有我的傳召,她要是再來就說是我的命令,不見!”
魏吉祥道是,“主子,您真的要……”
“這個就不用你管了,你只管給我看好她就行,若是再讓我見到有下回,我拿你是問!”
魏吉祥忙拱手應承保證。
這一屋子的女人香粉味兒直熏的人腦仁兒疼。
梁京墨是不喜歡聞香的。
梁京墨的生母就不喜熏香,況且,梁京墨的鼻子也刁,能聞的進去的香沒幾樣,不喜歡的,今天來的那位倒是占了個全。
今晚難得不用在梁京墨身邊伺候,白蜀回去之后卻怎么也睡不著。
反正他現在是一個人睡,不用跟別的太監一樣睡大通鋪,晚上就算是偷偷溜出去,應當也不會有人發現。
這么一想,白蜀膽子便大了些。
反正天色還早,不如出去溜達溜達。
白蜀記得自己被罰提鈴的時候,在宮門口見到的那兩個神秘人。
其中有一個是章貴妃不用說,那事后章貴妃來找過她的麻煩,所以確定無疑了。
可還有另一個人,雖然當時穿著斗篷,看不清身材,也看不清長相,不過照著現在知道的線索猜測,應當就是趙江了。
這兩個人敢在宮中私會密謀,看來膽子已經大到一定程度了。
白蜀反正怎么也睡不著,還想再去看看。
沒記錯的話,那天是十五,今兒也是十五。
這么巧的日子,若是今兒去看看也能碰上這兩個人的話,估摸著十五就是他們約定好在此見面的日子。
那下回就能帶人去堵了。
說去就去,白蜀這回特意穿上了大斗篷,連燈籠都不提了,就拿個火折子,這樣就不容易落下把柄,要藏身的話也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