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半夜,終于夜深闌靜了,白蜀假裝閉上眼,聽外面的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
白榮早就做好了準備,只等刺客一出來就立馬上去抓人。
外面幾個刺客摸清了白蜀的馬車,躡手躡腳的靠近,手中匕首長劍在月下鋒芒畢露,殺氣騰騰。
可他們剛到馬車前,才要掀開車簾進去,旁邊就突然竄出來幾個人,手里個個兒都拿著劍,反倒將他們團團圍住。
這幾人反應極快,立馬和白榮他們打作一團。
這些人都是死士,單看那一招一式的凌厲程度就知道不好對付。
要抓活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還得留神他們別卻為了盡忠最后齊齊咬舌自盡。
白蜀聽見外面的打斗聲,慌忙下去查看。
之間白榮和她親點來的那幾個侍衛已經跟人廝殺在一起了。
動靜鬧得這么大,云鈺那邊兒卻連個反應都沒有。
白蜀沖白榮喊了聲,“速戰速決,留活口!”
白榮聞言,招式忽然發狠,猛地一下向對面的人襲去。
對面那人一時失手,被白榮擒住了手臂,與此同時,剩下那幾人也紛紛被擒。
可這些人都是盡忠的死士,一旦被擒,很快就咬舌自盡了。
好在白榮眼疾手快,趕在手下這人要誰最近前一把捏住他的嘴,伸手攔下了。
一場打斗方休,云鈺像是才聽到動靜似的,帶人姍姍來遲。
見地上押著一人,身邊還有幾個人的尸體,臉上一驚,“呦,這是怎么了?怎么一會兒不見就打起來了呢?”
白蜀咬牙笑笑,“云大人這一覺睡得可真夠沉的啊,這么大的打斗聲,云大人聽不見,怎么這些屬下也聽不見嗎?”
云鈺一臉關切,“白副使沒事吧?這多數人都被拍到前面清理泥石了,本官又有睡前飲酒的習慣,這才疏忽了,白副使可千萬別放在心上啊!”
“不敢!”白蜀對云鈺拱手道,“下官就是奇怪,咱們這還沒到江州地界兒上呢,怎么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殺我呢?”
云鈺道,“既然人已經抓住了,那好好審問一番就是了,若是查出幕后主使,白副使放心,本官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白蜀沒接他的話,反問地上的人,“派你來的人是不是江州柳家?”
那人一臉無畏的瞪著白蜀,“你自己跟什么人結仇了自己不清楚嗎?”
白蜀搖搖頭,“我還真不清楚我跟什么人結仇了,不過不想我到江州的人我倒是知道一個。”
她說完,狀似無意的瞥了眼云鈺。
云鈺又重新審視起白蜀來。
此人不簡單,遇事沉著冷靜毫不慌亂,今晚遇刺,可從她臉上卻看不出一點兒害怕。
這樣的人,有點兒小心思,也實在是叫人捉摸不透。
被抓的刺客冷笑兩聲,“我的命是主家的,管你是殺是刮,我都不會說的,你就別妄想從我嘴里知道什么消息了。”
白蜀哼兩聲,“要不說最傻的就是把你們這些人呢?把命都賣給人家了,可到頭來在人家眼里卻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