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蜀頭一回來,玩兒起來就有些不知收斂。
贏了一把不算,又接著贏了第二把第三把,最后甚至一直贏到了第十把。
尋常人別說是十把了,就算是連贏兩三把都很不容易了。
白蜀倒好,接連贏了這么多,那人家肯定會認為她是來砸場子的。
賭坊就是靠人家輸的錢掙錢的。
她一回下注十兩銀子,二回下注五十兩,照她這么贏下去,他們這賭坊都不用開了。
白蜀可沒管這么多。
橫豎出了事兒有身邊這幾位擔著呢。
都是宮里的人,他們這些人就算是膽子再大,也不敢動宮里的人不是。
先把眼前的這幾位伺候好。
只有這結果沒腦子的得了好處不肯罷休自己才能有機會跟他們打成一片。
蕭謄戒備心太強,自己單獨對他還是有點兒懸。
這件事情急不來,還是得一點兒一點兒的慢慢兒來。
樓上的人也終于坐不住了,茶盞重重往桌上一擱道,“走,下去看看!”
賭坊掌柜的肯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輸錢,賭坊掙得都是黑心錢。
現在這錢被被人掙去了,他們還掙什么錢啊?
底下白蜀這邊兒正玩兒的不亦可乎。
伸手把賭桌上的錢往懷離一攬,不客氣道,“不好意思了各位,又是我贏,今兒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就怪不得到我了。”
話音剛落,往回摟錢的手忽然就被人給抓住了。
白蜀一愣,看向面前的黢黑大漢。
“贏了這么多錢,小兄弟你被捕時給我出老千吧?”
黢黑大漢的身后是這賭坊的掌柜。
這掌柜生的尖尖臉,鼻子眼睛全都長在一起,怎么看都是一臉的精明相。
白蜀上下打量一眼這掌柜的,“掌柜的,您說這話可就不對了,怎么能是出老千呢?我們科室光明正大憑自己本事贏的錢!
丁丙上前一步攔在白蜀面前,“怎么著?你這賭坊還不能讓人一直贏錢是不是?”
掌柜得一副笑臉兒,“自然不是,就是不知道這位小兄弟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手?”
白蜀又不傻,真給他看了,沒問題也能找出問題來、
“沒問題,不過你是掌柜的,叫你查的話多少有些不公道!
白蜀把手遞給對面的一個人,“‘我跟這位兄對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殊途陌路,不如就讓這位兄弟看好了。”.
掌柜的臉瞬間就黑了。
白蜀還特意揚手叫圍觀的人給她作證。
然后才把手伸過去給那人看。
那人看罷之后,高聲道沒問題。
人群里一陣此起彼伏的叫好聲。
掌柜的也是賭坊的老手了,怎么出千他心里門兒清。
別說他家了,就是放眼整個京城,又有幾個賭坊沒有老千的?
想找茬兒,簡直太容易了。
“手上沒東西,可不代表你用的這個骰子沒問題吧?”
掌柜的口說手動,把白蜀方才用過的骰子拿出來,用力一捏,里頭洋洋灑灑的飄下來不少灰色的粉末。
有人喊了聲,“是鐵粉!”
掌柜的即刻就要拿人,“好啊你們,居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出老千,我看你們時候不想活了,來人!拿人給我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