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想給她一個下馬威,所以特意抓一個人來折磨,給她出難題。
白蜀心里陡生出一陣愧疚來。
“你先前是在哪個值上當差的?”
那太監道,“奴才是給貴妃娘娘侍膳的,大人,您一定要明察啊,就是借給奴才十個膽兒,奴才也不敢動貴妃娘娘的東西啊!”
白蜀咬咬牙,“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洗清冤屈的。”
章貴妃可能根本就沒有丟過東西。
目的應當就是等白蜀真的聽蕭謄的話把犯人屈打成招之后,再參她一本。
這樣一來,她就不能在太掖局再待下去了。
章貴妃也怕梁京墨通過太掖局把手伸進大理寺去。
可越是這樣,她就越是不能離開。
白蜀橫一眼方才的獄卒,“我回來之前,你若是敢對他下手,我一定擰斷你的脖子裝酒喝。”
在這種地方就得變得狠,你別別人狠,別人才能服你。
若是個軟柿子等著被人捏的話,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白蜀從監牢出來后看見兩個同門。
一個是方才嚷嚷著要跟她玩兒骰子的。
還有一個是千方百計想給她排頭吃沒得逞的。
蕭謄不讓自己好過,那自己也不能讓他好過。
不就是杠嗎?
白蜀未必就比蕭謄的手段差。
她心思一轉,笑意深深的迎上去。
“二位師兄,你們這是上哪兒去啊?”
那兩人看見白蜀,眉頭一皺,一個說,“你不是在監牢審犯人嗎?”
白蜀愁眉喪氣,“二位師兄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才第一天進門兒,這審問犯人的事情之前也沒做過啊,這不是不會嗎?就想出來找個師兄請教一下,這不就正好碰見二位師兄了嗎?”
蕭謄手底下的這群人,狠是夠狠,可就是腦子不夠數。
方才搖骰子就看出來了。
所以,騙蕭謄夠不上,騙騙他手底下的這群人還是夠的上的。
“二位師兄若是能幫小弟這個忙,那……”
她搓了搓手指,做了個數銀票的手勢。
“我聽說京城有幾家場子還是很不錯的,到時候一定少不了兩位師兄的好處。”
跟錢比起來,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這兩個人也見識過白蜀的賭技,若是白蜀能帶著他們贏一把,那不比他們這一年的俸祿都高?
其中一個四下環顧了眼,對白蜀招招手。
白蜀跟著他到了個僻靜的地方。
那人道,“這件事不能這么揪細,這人呢,你得換種方法想問題,這人打眼一看就是被冤枉的,不然也不能撐這么久。”
“蕭大人讓你查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要給你個下馬威嗎?”
“貴妃娘娘壓根兒也沒丟東西,在宮里想要弄死個把人名目多了去了。”
“你要想交差也不難,借故把這事兒推了就行了。”
白蜀捏緊了拳頭,堪堪忍住了想打人的沖動。
不管是在宮里還是在朝堂上,想污蔑一個人實在是太簡單了。
上嘴皮一碰下嘴皮,那這人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條。
她爹就是這么死的,現在她手里鞥掌權了,決不能讓這件事發生在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