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靜安這么些年,宮里宮外的荒唐事兒沒少干,心眼兒自然是不會少的。
誰給梁京墨下的藥,下要是什么目的,根本就不用猜,她自己沒玩兒過,可那些青摟紅館里玩兒仙人跳都用這一招,她見過的不少。
這種手段雖然是最上不得臺面的,可也是最管用的。
梁靜安是沒想到梁景恒這個便宜哥哥居然娶了個這么不上道的媳婦兒。
這么丟人現眼的把戲都敢那道臺面兒上來用,不夠丟人的。
梁京墨借故酒醉被白蜀攙著出去了。
章貴妃看一眼唐錦春,唐錦春略一點頭,表示已經成了。
既然成了,那就叫人盯著,等到個合適的時機,帶著皇帝一塊去看就行了。
梁京墨這么多年來,身邊也沒有個女人,到現在連個子嗣都沒有,皇帝心里本來就著急,要是這時候傳出梁京墨有別的不可告人的嗜好,皇帝臉上還能掛的住嗎?
他們那邊兒小算盤打的啪啪響,這邊兒白蜀卻叫苦不迭。
梁京墨一個九尺高的漢子,這會兒被人下了兩歡散,別說走了,連站都站不穩,也不知究竟下了幾倍的藥量,梁京墨分明才喝了一杯,居然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既然想要給梁京墨下藥,那他身邊管事兒的肯定已經被支開了。
他們回去的這一路上沒見著魏吉祥,甚至連個人影也沒見著。
白蜀這身子骨,扛一個梁京墨實在是費勁兒,走這幾步路就已經滿頭大汗了,現在兩條腿直打顫,走的很是艱難。
偏偏梁京墨這會兒被下了藥,神志渙散,低頭在白蜀脖頸間深深一嗅,“好香,你涂的什么胭脂,怎么這么香?”
白蜀苦笑不得,“奴才是太監,太監怎么能涂胭脂呢?奴才什么都沒涂,主子,您動動腳成嗎?奴才實在是扛不動您。”
梁京墨這會兒也不知是迷糊的還是醒著的,才說完那么輕佻的話,白蜀回他一句,他陡然之間又正色起來,“看看后面有人跟著嗎?”
白蜀被他前后反應嚇了一跳,回頭看了看,說沒有。
梁京墨抬手揩了把額頭上的汗道,“我熱。”
能不熱嗎?不熱才怪,白蜀心里腹誹,嘴上卻道,“您再堅持一會兒,等回去了,奴才就去把蕭笙姑娘叫過來伺候您,一會兒就好了。”
梁京墨有些孩子氣,“你就不能給我扇扇風?”.
好么,現在都不自稱本宮了,看來這個藥的藥效還是很強勁的。
不知道唐錦春當初是不是用的這種法子勾搭上的梁景恒。
眼看前邊兒就到了帳子里了,白蜀心里一喜,對梁京墨道,“主子,前邊兒就到了,您再走兩步,到了就好了,到了就不難受了。”
這邊兒伺候的奴才不知都上哪兒去了,一個人都沒有,白蜀到現在都沒想通,唐錦春給梁京墨下藥的目的何在。
要是用來誣陷梁京墨個誰誰誰有染,那這時候應該有個女人出現才是啊。
白蜀把梁京墨放到帳中,安頓好之后,拔腿就往外去,“主子,您再忍一會兒,奴才這就去給您找蕭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