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起來的時候不覺得,這會兒圍著火堆閑下來了,后背傷口疼起來,簡直要人命。
“主子,奴才幫您看看腳吧。”
白蜀蹲下來,說話就要去脫梁京墨的靴子。
這會兒獻殷勤,不顧自己也要先顧他,比平時拍馬屁要有用得多了。
沒準兒梁京墨心下一感動,回去之后就給自己升官兒了也說不定。
梁京墨是個練家子,身上有功夫,腳傷沒多大事兒,可白蜀既然都要求了,左右無事,就給她看看又如何。
白蜀脫了梁京墨的靴子,他里面穿著長襪,太子跟人不一樣,穿的襪子自然也跟人不一樣。
襪子上繡的是祥瑞麒麟,太子爺人長的好看,腳掌也生的好看,白蜀捧著梁京墨一雙腳放在膝頭,看見他腳踝上的一圈淤青。
“主子,這都淤青了,要不奴才給您揉一揉吧,您忍著點兒疼,把淤血散開了就好了。”
梁京墨嗯了聲,腳放在她膝頭,分明踩著的是骨頭,可也覺得柔柔軟軟,滋味兒難以言喻。
白蜀手指細軟嫩白,捏在梁京墨腳踝上,力道拿捏的正好,一下一下,輕輕推拿,不比宮里那些太醫的手藝差。
“你后背的傷不礙事吧?”
梁京墨忽然想起來問上這么一句,白蜀挺了挺背,強作笑臉,“奴才皮糙肉厚的,被爪上一下沒事兒。”
其實疼的要死,這會兒額頭都直冒冷汗,要不是心里有個念頭支撐著,這會兒她八成就已經倒下了。
梁京墨顯然不信她,抓住她肩膀就要把人掰過來看傷口。
白蜀不肯,她里面穿的有裹胸,梁京墨要是看她傷口,那勢必會發現她里面穿著的裹胸。
“奴才真的沒事兒,您不用管奴才。”
梁京墨猛一使勁兒,把白蜀的身子正過來,“我看看!”
語氣不容拒絕,擰著眉,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白蜀不敢跟他犟,怕他硬來,到時候自己也不用活著出去了,這兒就是她的葬身之地。
“主子,您先讓奴才給您看看腳吧,奴才真的沒事兒。”
她捧著梁京墨的腳一下一下,力道溫溫柔柔。
梁京墨看著白蜀那只小手在他腳上來回撫弄,心里像是被人用羽毛一下一下輕輕刮過似的,心癢難耐。
“疼不疼?”
白蜀沒反應過來,啊了聲,“您說什么?”
梁京墨手指在她肩膀上滑來滑去,“傷口還疼不疼?”
說不疼是假的,白蜀點點頭,“有一點兒,不過沒關系,您不是說了嗎,禁軍很快就會找到我們的,奴才回去上點兒藥就行了。”
白蜀忍不住想抖肩膀,梁京墨的手在她肩膀上不安分的跟,她想抖掉,可剛活動活動肩膀,梁京墨手上突然一緊抓住了。
白蜀惶惶抬頭,“主子?
梁京墨嗓音沙啞,說沒事,提醒她,“水開了。”
白蜀轉身去把銅吊拿下來,想了想,撕下自己的里衣的一片衣角,浸了水,敷在梁京墨腳踝上,“叫您受委屈了,您忍一忍,一會兒奴才去外面看看有沒有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