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蜀就這么被梁京墨推出去做了炮灰。
一屋子的人,包括皇上,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這該怎么回答,白蜀心里還得掂量。
得罪了這個不好,得罪了那個也是死。
一頭是太子,一頭是將軍,兩個都不好打發。
最主要的是皇帝。
白蜀說出來的話,拿地是皇帝想聽的。
皇帝是這個皇宮的主人,也是天下的主人。
在宮里,要是得罪了皇帝,那可沒有什么好下場。
白蜀心里計較一番,躬身上前一步道,“將軍確實送了奴才一塊兒玉佩,奴才原說受不起的,可將軍非要給奴才,那塊兒玉,奴才嫌太過貴重,已經收起來了。”
這話說的句句屬實,除了最后一句。
梁京墨頗為滿意的點點頭。
白蜀心里卻道,這下可好,章貴妃這一伙人,她本來不想得罪章無極的。
畢竟以后沒準兒他還能派上用場。
可沒想到,到又來,這么些人,全讓她給得罪完了。
梁京墨滿意了,可白蜀卻深感前路堪憂。
章無極掃了眼白蜀,沒反駁,眼里甚至一點兒恨的意思都沒有。
白蜀偷偷摸摸看了眼章無極,因為心虛,沒看清楚章無極的眼睛就慌忙低下頭。
上一世,白蜀見過章無極兩次。
第一次是在她跟梁景恒大婚的時候。
第二次是在宮宴上。
那兩次見章無極,他總是一副愁腸百結的陰郁模樣。
兩次都是喜事,可他卻都笑的很勉強。
梁景恒說章無極是為情所困,他喜歡上了一個不能喜歡的人。
白蜀問過梁景恒,什么人是他不能喜歡的?
他是大將軍,權勢滔天,想要什么樣的姑娘不行?怎么也會淪落到為情所困呢?
梁景恒說他也不知道,只知道章無極為了那女人,好幾次都要死要活的。
白蜀心想,既然章無極心里有喜歡的人,那應當不是斷袖才對。
可既然不是,那他送自己玉佩又是何意呢?
白蜀想不明白,低著頭,整理一腦袋的千思萬緒。
正想的入神,眼前忽然多出來一雙腳。
白蜀怔怔抬頭,正對上梁京墨一雙探究的眼。
你皇帝跟章貴妃因為章無極的事情還在僵持。
梁京墨不知何時已經退到了白蜀身邊,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她。
“你在想什么?”
白蜀退后一步道,“沒想什么,什么都沒想,主子您多慮了。”
梁京墨仗著無人注意這邊,白蜀又不敢吭聲,伸手在她腦門兒上點了一下,“在主子面前也敢撒謊?”
白蜀委屈,“奴才不敢,奴才真的什么都沒想。”
梁京墨哪兒聽她的,自顧自道,“是不是在想,章無極究竟是不是有龍陽之好,你到底有沒有機會?”
白蜀一個今勁兒的搖頭,“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在想……在想那刺客的事,想主子究竟有幾分把握能抓到刺客。”
梁京墨哼了聲,“本宮真是養了個好奴才,這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第一把火居然就燒到了本宮頭上,白蜀,你好大的膽子。”
這梁京墨的火氣來的實在太突然,白蜀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居然就這么得罪了梁京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