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貴妃生辰在即,因為喜歡看戲,所以皇帝特命手下人去宮外請了個戲班子進宮給貴妃唱戲。
今兒這戲班子奉命進宮要給章貴妃選戲。
哪知這戲選到一半,戲班子里忽然出了刺客要刺殺章貴妃。
章貴妃受了傷,這會兒人還沒醒呢。
至于那個刺客,逃走的時候遺失了一塊兒令牌,上面刻著“東宮”的字樣,矛頭所指,已經很明顯了。
梁京墨聽了,臉上一點兒也不慌。
這事兒,但凡不是個傻子都能看得出來,他是被陷害的。
可究其根本,陷不陷害的不重要,誰人相不相信的也不重要。
重要的事梁京墨的態度。
皇帝也不是個傻子,章貴妃也不會用這么上不得臺面的手段陷害梁京墨。
所以刺客最后一定會被抓到,只不過是看誰先抓到罷了。
梁京墨閑閑看向白蜀,“依你看,這件事本宮該怎么辦?”
白蜀突然被點名,愣了半晌,后反應過來,真的認認真真的計較起來。
“章貴妃最近因為寧王殿下出頭要自薦搶主子您運河欽差的差事被皇上冷落了一段時間,奴才斗膽猜測,皇上心里應當是對章貴妃有了芥蒂,所以今兒這一出戲,用意不在陷害主子您,而是章貴妃向皇上表忠心的時候。”
白蜀眼珠一轉,又道,“若是奴才猜得不錯的話,這個刺客最后一定會是被章貴妃親自捉住,然后親自還太子殿下一個清白,好借此在皇上心中留下個好印象。”
梁京墨點點頭,這奴才想的跟他果然不差。
多數人是看不透這一層的。
白蜀能想到這方面,說明平常那些不止是小聰明,往后好好培養,也是個能堪當大任的好材料。
“魏吉祥,你都聽見了?吩咐下去,務必在章貴妃之前找到那個刺客,本宮要活的。”
魏吉祥領命下去辦了。
白蜀問梁京墨,“主子,您不去看看章貴妃嗎?”
梁京墨橫她一眼,“看她做什么?你不覺得這會兒去,跟兇手回去看自己的犯罪現場一樣嗎?反而叫人詬病。”
白蜀哦哦兩聲又問,“那您打算什么時候去看章貴妃?章貴妃如今受了傷,這過幾日的生辰宴是肯定辦不成了的,您的那份兒賀禮不打算送過去?”
梁京墨執筆,筆尖沾上白蜀方才研好的墨,一臉志在必得的笑,“急什么?到時候自然會有人來請的。”
白蜀見梁京墨這幅樣子卻只覺得可怕。
梁京墨的城府有多深她不知道。
可他好像永遠都是一副把人牢牢掌握在手心里的樣子。
不管聽見什么消息,臉上一直都是波瀾不驚的,好像沒有什么能讓他有變得激動暴躁。
“主子,您就這么自信會有人來請?要是沒人來請呢?
“你在質疑本宮?”
白蜀忙道不敢,“奴才不是質疑您,奴才就是覺得這畢竟是跟您有關系的,現在宮里肯定都傳遍了,您不去看看,恐怕不大好把?”
白蜀說完這句話之后,發現梁京墨看她的眼神就跟看個蠢貨似的。
她不過是好心提醒罷了,她不領情就算了,還用這種眼神看她。
不過很快,白蜀就知道了梁京墨嘴里說的會有人來請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