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梁京墨換上常服的樣子,還真是夠戳人眼的。
原本就芝蘭玉樹生的清雋俊美,換上一身月白長跑,儼然就是一個不是他人間煙火的仙君下凡來了。
白蜀看梁京墨這一身看的有些失神,反應過來后,擦擦嘴,笑的有些癡,“主子,您長的可真好看。”
這話可不是拍馬屁,白蜀說的可是掏心窩在的大實話。
梁京墨唰的一聲搖開手里的折扇,“一會兒去了,先找公主,爺今兒可就帶了你一個人,出去了可千萬別給爺丟臉。”
這戲還真是說來就來,人還沒出東宮的門兒呢,翩翩公子的架勢就先拿出來了。
白蜀巴巴點頭,低頭看看自己這一身寒酸相的,一臉訕訕。
梁京墨上下打量白蜀一眼。
這奴才生的本來就不賴,清秀可人,在一眾當值的太監當中,異常顯眼。
之前穿著松泛的宮裝看不出身段兒。
今兒打眼一瞧,這奴才的這幅身段兒倒是不錯,腰是腰,腿是腿,走起路來,款款擺擺的,居然比宮內那些個女子看著還要勾人得很。
梁京墨看著白蜀有些微的晃神。
白蜀正好抬頭要問梁京墨她晚上提鈴的差使怎么辦。
一抬頭,卻正好看見梁京墨慌忙調開的視線。
白蜀心里登時一緊,方才梁京墨那是在看她?
雖然只有匆匆一瞥,可白蜀卻看的清清楚楚。
這可就太玄幻了,梁京墨沒事兒盯著她看個什么勁兒?
白蜀低頭打量自己一眼,也就穿的不如他,長的不如他,別的也沒什么不對勁兒的啊。
可著天底下這么多人找,能找出來幾個長得穿的都比他好的?
“你今年多大了?”
白蜀狗腿子似的跟在梁京墨身后道,“奴才今年十七。”
梁京墨抿唇嗯了聲,沒再說話。
他比白蜀早生了八年。
白蜀不懂他問這個做什么,伺候梁京墨上了馬車,跟這馬車一路出了宮門。
她重生在宮里也有月余了,這還是第一次出宮。
宮里壓抑,出宮的那一刻,白蜀覺著自己連心情也跟著一起放松了。
這皇城的景色她已經看過許多年,皇城的每一條街道,每一處建筑她也都一清二楚。
分明已經看過多次,可現在再看,卻陡生出了一些別的異樣的感覺來。
這仙樂斯,之前白蜀也聽人說起過,說不少的達官貴人,都愛去那兒消遣。
梁國國風開放,男人喜歡男人雖說不是什么了不得要被人詬病的大事。
可畢竟能接受的人還是不多,所以,這仙樂斯,即便是久負盛名,也并不是什么人都能進去的。
他們去的時候已至傍晚。
門口的迎客小廝看著白蜀他們眼生,伸手就要請柬。
白蜀一臉茫然,“你們敞開門做生意的怎么還要請柬?我們爺是來花銀子的,要什么請柬?”
話音剛落,梁京墨不知打哪兒變出來張請柬,門口的小廝看了眼請柬,立刻換了張臉,笑出了一臉褶子,請梁京墨進去。
白蜀愣了愣,趕緊跟進去,“主子,您怎么會有這兒的請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