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我都沒有什么朋友,如果剛才不是你及時站出來解釋,恐怕我就會失去段飛這個朋友。”林平安很是激動的看著沈七夜說道,就怕沒有流眼淚了。
“別太在意,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衷。”沈七夜這番話不光是在說自己,也是在說林平安,段飛。
他也希望林平安能夠理解段飛,靖國段氏人口只有十幾萬,段家也從未出過一個高等級的戰(zhàn)師,段飛一人承載了全族人的希望,來都了夢溪堂進學(xué),他的人生容不得一絲閃失。
這就好比一個村子里出了一個285的重點大學(xué)生,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眼神,家族的期待,全都壓在了段飛一個人的身上,他的心里壓力可想而知。
林平安非常善解人意的點了點頭,然后說道:“總之,會有你們知道一天的。”
沈七夜知道林平安在說什么,也沒有深究,在休息了一會,他便揮手出發(fā),三人當即用腳程,直奔天海城飛艇基地。
正如林平安所說,從天海城乘坐飛艇,抵達天蒼州的蒼北郡,只用了三天時間。
當沈七夜三人抵達蒼北郡的郡城時,城內(nèi)的官家與數(shù)千老百姓都是夾道歡迎啊。
“終于盼來了夢溪堂的精英啊。”
“我們都被鼠患給坑害慘了,老天爺終于開眼了。”
“爹啊,你看見了嗎,夢溪堂派人來了,我們蒼北郡終于有救了。”
“夢溪堂在上,受爾等小人一拜啊。”
……..
沈七夜三人乘著租來的戰(zhàn)馬,剛剛踏入郡城,便有成千上百的百姓跪下,這也是沈七夜頭一次感受到夢溪堂的精神力量,光是一個名字就足以安撫一郡的百姓。
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一個穿官服的儒雅男子,沈七夜三人只是一眼就看出了他三級戰(zhàn)兵的武道修為。
“敢問哪位是領(lǐng)隊?”那儒雅男子仰視沈七夜三人問道。
林平安與段飛急忙用眼神指了指沈七夜,讓林平安開玩笑可以,若是真讓他上場殺敵,與蠻獸搏斗,非狩獵隊與神機營出身的沈七夜莫屬,這一點段飛也自愧不如。
既然林平安與段飛都希望自己出頭,沈七夜只好硬著頭皮下馬,與儒雅男子對話。
“我是。”
“鄙人蒼北郡郡守,韓守之,敢問領(lǐng)隊貴姓?”
“沈氏,沈七夜。”
韓守之原本就膜拜的深情,在聽聞沈七夜是出自靖國沈氏之后,差點沒有跟全郡的百姓一樣跪下來膜拜沈七夜。
“原來是名門之后,名門之后啊,我蒼北郡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把諸位給盼來了啊。”說著說著,韓守之還抹起了眼淚。
隨著他的娓娓道來,沈七夜三人對于這一次鼠患給蒼北郡帶來的危害,也有進一步的了解。
靖國位于野狼山大陸的東方,瀕臨大海,而蒼北郡位于靖國東部以西。
凡是在靖國內(nèi)領(lǐng)悟了氣感的青壯年,大多數(shù)都往靖國東部遷移,因為在那都有更好的武道資源與武道恩師,這也就導(dǎo)致了蒼北郡內(nèi),留下的大多都是普通人,全郡的最高戰(zhàn)力也是韓守之這個三級戰(zhàn)兵。
因為沒有足夠的強者武者投入,一次鼠患直接蒼北郡的農(nóng)作物欠收,還死了大量的百姓。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自從蒼北郡發(fā)生鼠患后,我作為一郡父母一邊上書朝堂,一邊組織有力的人手對付鼠患,可是我們蒼北郡實在是人力有限啊。”
“我們郡城已經(jīng)盡力了……”
韓守之侃侃而談起鼠患之后自己的功勞,且不說他是否有自己說的那般盡心盡力,但食金鼠的獸潮,確實不是一個普通的三級戰(zhàn)兵的郡守能夠?qū)Ω兜摹?
一頭食金鼠可能是低等級的蠻獸,但若是成千上萬頭的食金鼠堆積在一起,在加上低等級蠻獸的恐怖繁殖能力,便是一支千人的低等級戰(zhàn)兵都不會是其的對手。
“好了,別哭喪了,你若真的做到了你的本份,我家沈大人自會如稟告,讓你繼續(xù)做你的郡守。”林平安冷不丁的插上了一句,嚇的韓守之剛擠出的半點眼淚都被嚇了回去。
郡守一職屬于靖國管家,夢溪堂屬于高等武道學(xué)府,兩者之間看似沒有從屬關(guān)系。
按理說,韓守之并不需要懼怕沈七夜三人,但是他們四人關(guān)的關(guān)系巧就巧在了夢溪堂的特殊性。
因為夢溪堂的弟子學(xué)業(yè)有成之后,有不少都在靖國朝堂擔任要職,甚至夢溪堂中的一些優(yōu)秀弟子,都會被保送到靖國的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