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曖昧朦朧的水霧,慕寒御每一個動作都被無限放大。
他慢條斯理,動作緩慢地將外衫褪下,衣料之間發出輕微的簌簌聲響,只是幾不可聞的聲音,落在秦翊歌耳朵里,卻如擂鼓一般,驚心動魄。
秦翊歌一時呆了,滿心的疑惑,冷靜,頓時便被慕寒御似笑非笑的神情全部趕走,如今,她眼里心里,只剩下這么一個人了。
不怪她。
食色性也。
秦翊歌暗搓搓地想。
特別是,哪怕天要塌下來,這么一個妖孽一樣,處處都在她審美點上跳舞的男人,誰招架的住啊!
慕寒御仿佛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似的,除去外衫,又解去鑲嵌著玉片琥珀的精致腰封,層層疊疊的繁縟衣飾在男人修長的手指尖一層層剖開,剝落,一件一件,一層一層,慕寒御的衣服大多都是暗色,今日這一身,是神秘高華的墨綠色錦緞,浮著影影綽綽的金色紋路,明明清貴至極,卻硬是因為這男人的動作而生出一種妖而不艷的性感。
很快,慕寒御便只剩了一身里衣。
那身薄薄的里衣將慕寒御引而不發的肌肉輪廓勾勒出淺淺的影子,隔著紗隔著霧,就是不讓你看清楚。
越看不清,便越是心癢。
秦翊歌喉嚨滾了滾,羞恥地捂上了眼睛。
捂上眼睛,又覺得如此美景不看才是叫傻,于是指縫輕動,露出兩只偷窺的眼珠兒來。
慕寒御唇角挑著一抹懶洋洋的笑,目光里也浮著薄薄的,水光似的笑意,仿佛一眼便將秦翊歌的心思看穿,卻偏偏矜持地不去點破,逗弄貓兒似的看她的好戲。
手指一動,里衣貼著慕寒御的腰身滑落,無聲無息地。
屋子里的燭光片影瞬間便失了光芒。
慕寒御的手指勾在腰上,勾在全身上下唯剩的一片薄薄衣料上,笑道,“夫人?”
秦翊歌,“干嘛干嘛!”
慕寒御笑著看她。
秦翊歌老臉一臊,偷看的眼睛再也瞞不住了,索性將手放了下來,整個人縮在香氣四溢的浴桶里,扒著浴桶邊緣露出一雙眼睛,“不想脫就別脫了,省得督主說我霸王硬上弓。”
慕寒御嗤地一笑,幾步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渾身濕透的秦翊歌。
如玉山將傾,孤松獨立,偏偏男子信步而來,秦翊歌覺得自己才是誤闖巫山的襄王,慕寒御才是從云煙飄渺之中走出的瑤姬仙子。
又仙又妖的男人,走來勾她的的魂。
秦翊歌臉蛋通紅,眼巴巴看著慕寒御進了浴桶,本就快要滿起來的熱水忽地又漲高了幾分,大片大片地潑灑出去,直接將秦翊歌的眼睛鼻子都淹沒了。
秦翊歌嗆了一口帶著花香味的熱水,邊咳邊抓撓著要去扶點什么東西,亂揮亂舞的雙手很快便被慕寒御抓住,按在自己胸膛之上。
慕寒御胸口的肌肉輪廓分明卻又不夸張,觸感極好的皮膚之下有蓄勢待發的力量感,不知道為什么,此刻慕寒御的體溫高的過分,手指觸碰之下,秦翊歌瞬間被燙的六神無主。
慕寒御將她從水里撈上來,將她貼在臉上的亂發撥開,毫不顧忌地將人緊緊抱在懷里,一邊安撫著她的后背,一邊放輕了聲音輕哄著,“還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