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翊歌:……
慕寒御抬眼望她,眸底盡是意味深長的笑意,“夫人嫁給我時,沒想過嫁給一個太監后半生可怎么辦?”
秦翊歌:面無表情。
比起太監二字來,反而是“慕寒御”這三個字更有殺傷力吧。
秦翊歌抿著唇,一臉不解地凝視著慕寒御的眼睛。
那雙好看的鳳眼似笑非笑,蘊著隱隱的促狹與疼惜,又像看戲似的等著秦翊歌的回答,頑劣無比。
秦翊歌倏地紅了臉,掙了掙雙手要往后退,卻被慕寒御死死抓著,逃也逃不掉。
“沒……沒想過……”
秦翊歌紅著臉道,“那時候只想保命,哪里想的了那么多……”
慕寒御邪氣一笑,“哦?那現在呢?”
“現在?”
秦翊歌頓了頓,臉更紅了。
兩人已經互相表露心意,親吻也已經有過幾次,可……
可秦翊歌這個從來沒談過戀愛的,壓根沒再往哪方面想啊!
兩人活在南宮璃的威逼陰影之下,朝不保夕,還要當著外人演戲,裝出一副互看不順眼的模樣,誰……誰顧得上想那種事……
秦翊歌惱羞成怒,“你!你放開我!”
“回答我!”
慕寒御陡然喝道,“若為夫是個真太監,你還會喜歡我嗎。”
嘶。
她記得自己剛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堂堂慕大督主不是這副模樣啊!
過去的慕督主多么殺伐決斷,殺人如麻,光是聽一聽“慕督主”這三個字就能把秦纖纖母女嚇得魂飛魄散,不顧一切也要躲開這尊瘟神。
光是慕寒御這三個字,就能讓文武百官聞風喪膽,當初他在婚禮上翩躚而出,眸光一掃血濺五步的事,她可還記憶尤深呢!
怎么現在——秦翊歌看著一臉期盼的慕寒御,暗想,怎么現在有點幼稚。
不過……若他是個真太監……
秦翊歌眼珠轉了轉。
那鬼靈精怪的模樣,準是心里在想什么壞事了。
慕寒御緊緊攥著她的手,小心呵護著浮腫的手腕,暗暗用真氣為她療傷,耐心地等她的回答。
許久,秦翊歌垂著眼,“我沒想過。”
慕寒御,“嗯?”
秦翊歌自暴自棄,“當初嫁你時,人人都只道慕督主是個大魔頭,保命要緊,那還顧得上想什么太監不太監的。”
“后來與督主同生共死,現下想來,即便是……真太監,那也沒什么了。”
“左右人生不過百年一場大夢,蜉蝣于世,有個心意相通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慕寒御聽出她話中的意思。
從前心懷芥蒂,無罪也是有罪。
如今相扶相攜,有罪也是無罪。
慕寒御輕笑一聲,將她雙手松開。
秦翊歌紅著臉收回雙手,輕輕揉按著腫脹的手腕,這才發現,慕寒御方才用真氣幫她療傷,手腕竟然已經完全恢復了。
秦翊歌惦記著慕寒御身體里的寒氣,正要開口詢問,慕寒御卻已經起身,“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住在濟世堂一切多加小心。”
秦翊歌點了點頭。
慕寒御走到她面前。
男人身量頎長,比秦翊歌足足高了一頭。
秦翊歌道,“怎么了?”
怎么突然堵在她面前不動了?
慕寒御沒有說話,忽而緊緊將她抱在懷里。
秦翊歌愣了愣,卻聽慕寒御在她耳邊輕聲道,“絕不會讓夫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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