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累了,秦翊歌便在慕寒御房中休息片刻。
她累壞了,躺在慕寒御床上,便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秦翊歌在睡夢中警覺到有人靠近。
但是,那氣息十分熟悉,她在夢里昏昏沉沉地意識到,是慕寒御。
想到此,警覺的腦海便像消了氣的河豚,軟軟地平靜下去。
秦翊歌翻了個身,繼續做著方才沒做完的美夢。
慕寒御一從大牢出來,便將審問出的信息寫成奏折,呈給南宮璃。
南宮璃似乎心情很好,看著奏折也未多說,只讓他繼續追查。
慕寒御便適時地提出,要帶秦翊歌去山里一趟。
得知秦翊歌竟然要幫慕寒御查案,南宮璃很是驚訝。
“她……一個女人?能行?”
要說秦翊歌有些小聰明,他承認,但他萬萬不覺得,曾經是京中笑話的秦翊歌,真的能幫慕寒御查到什么。
慕寒御卻說,他相信她。
南宮璃的眸子暗了暗。
曾經,他將秦翊歌指婚給慕寒御,是要克他早死,他將欽天監算出的能給慕寒御沖喜之人的生辰八字前推了一個時辰,變成大兇克夫的命格,然后又按照這個命格找人,才算出是秦國公的嫡女秦纖纖。
按照欽天監的說法,秦纖纖的生辰八字,若是嫁給慕寒御,慕寒御一年之內必會暴斃而死。
可現在,他怎么覺得,慕寒御反而越來越過的好,雖然總是臉色冷白的病弱之態,但是……他可從未再倒下過……
但南宮璃分的清輕重緩急。
只思索了片刻,南宮璃便若無其事地同意了這件事。
只是叮囑,若是因為秦翊歌的出現,而導致山匪一事泄露一星半點,必是重罪!
慕寒御應諾下來。
從南宮璃那里離開之后,慕寒御得知秦翊歌在他房中,便趕了回來。
一進屋,卻見秦翊歌正呼呼大睡。
她累壞了,來獵場那天,耗費心神幫舒嬪治病,又守了南宮玥整夜,第二天出了很多事,晚上卻依然馬不停蹄回京城取藥,回來時便趕上江重華的誣陷……
也許是因為累極,秦翊歌鞋子也沒有脫,似乎一沾床便睡著了。
她側著身體,面容向里,膝蓋屈起,小臉縮在臂彎里,睡得十分香甜。
若不是他聽力驚人,恐怕連秦翊歌的呼吸聲都聽不到。
慕寒御皺了皺眉。
這睡姿,是訓練有素的刺客睡覺的方式。
身體微曲,背對房門,武器藏在懷中,手掌按在武器之上,給人毫無戒備的假象,但若是歹人靠近,就能立刻拿起武器反擊。
而只有十分資深的刺客,才能在睡夢中也這樣本能地控制自己的呼吸輕如微風。
但……
若是真的刺客,此時就該忽然發難,一躍而起直刺他命門。
而秦翊歌……秦翊歌翻了個身,依然睡得很沉。
慕寒御無奈地笑了笑。
想什么呢,她只不過聰明了些,怎么會是刺客呢。
那個被人迫害,只能睡在豬圈里,過著下人生活的小女孩,怎么會是什么刺客。
自己疑心病太重了。
慕寒御放緩腳步,走到床邊,秦翊歌嘟喃一聲,并未醒來。
慕寒御輕輕將她落下的一縷碎發撩起,看著女人恬靜而毫無防備的睡容,柔軟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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