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重華為人陰狠,只要能讓自己獲利的事,無論什么他都肯干。
他可以毫不猶豫地出賣慕寒御,可以毫不猶豫地殺死老弱婦孺,可以毫不猶豫地將手下拱手相讓……
只要能打敗慕寒御,踩在慕寒御頭上,他什么都可以做。
從皇帝疑心慕寒御而扶持西廠以來,他春風得意,隱隱已經(jīng)有替代慕寒御的苗頭。
但是突然之間,他發(fā)現(xiàn)皇帝和慕寒御之間,有了連他都不知道的秘密。
因為這個秘密,皇上重新對慕寒御委以重任,朝廷里流言四起,都在說,江重華到底比不上慕督主。
東廠西廠都是直接由皇帝管制,發(fā)布各種不足為外人道的暗殺命令,肅清異黨,一樣見不得光的秘密機構(gòu)。
憑什么,他做的不比慕寒御差,憑什么突然之間,慕寒御一夕之間讓他這么多年的辛苦功勞一夕崩塌,只落得個“到底比不上慕督主”的名聲?
除了慕寒御,沒有任何事能讓江重華這樣沉不住氣。
他的確不知道秦翊歌昨晚到底在哪。
但是,他卻拿到了確切的證據(jù),證明秦翊歌昨日離開過獵場!
他非得在慕寒御風頭正盛的時候,揪住他所有的把柄!
面對秦翊歌嘲諷的冷笑,江重華心里尚有一絲疑慮,但是……秦翊歌不閃不避,任憑鞭子抽在身上。
就是心虛!
這女人在心虛!
他馬上就要讓這女人原形畢露!
江重華眸色一震,興奮無比!
第二鞭,牛皮絞成的辮子呼嘯著再次卷向秦翊歌!
秦翊歌抬手一擋,手臂被狠狠抽了一鞭,衣衫碎裂,血痕累累。
“說!你昨夜到底去了哪!”
江重華興奮地連聲音都在打顫。
一旁的崔公公樂得見他們狗咬狗的樣子,只靜靜地站在一邊,捏著嗓子道,“慕夫人,說出來尚有僥幸,說不定皇上仁慈就赦免了你。”
“若不然,”崔公公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這可是會牽連慕督主的。”
牽連慕寒御?
江重華眼底發(fā)亮,瞬間精神大漲!
下一鞭,他狠狠抽向秦翊歌膝蓋!
撲通一聲,秦翊歌單膝跪地,膝蓋處已是一片紅腫。
正在這時,江重華先前派去審問昨夜看守士兵的人回來了。
那人在江重華耳邊隱蔽地說了一會,就見江重華臉色漲紅,興奮地仿佛看見腐肉的禿鷲。
“崔公公!既然慕夫人如此不識趣,不如就將證人證物帶上來!”
秦翊歌心里瞬間抽緊。
“將人帶上來,和慕夫人當面對峙。”
崔公公閑適地吹著保養(yǎng)得宜的指甲。
一旁有人趕忙給他搬來一張椅子,崔公公舒舒服服地坐在一旁,看戲般打量著默不作聲的秦翊歌。
很快,那個號稱看見秦翊歌出宮的人帶了上來。
秦翊歌并不認識那個人,也不記得那人的模樣。
她記性絕佳,一面之緣的人也能記很久,但是這個又黑又瘦的小士兵,她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行宮士兵很多,她也不一定全部都見過。
秦翊歌不慌不忙地看了那人一眼。
她信任姜軻,更信任慕寒御。
姜軻敢送她出去,就得保證沒有任何人會成為目擊證人。
而東廠里,也絕不可能有任何一個叛徒。
這就是她對慕寒御的絕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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