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翊歌心思電轉(zhuǎn),一瞬間便想了無數(shù)種對策。
現(xiàn)在慕寒御對自己的感情,自己對慕寒御的感情與當(dāng)初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殺了他帶著林瀾跑路這個可能性直接被掐死在搖籃里。
繼續(xù)否認(rèn)?也許這男人也只是在試探自己,并沒有真憑實據(jù)呢?!
但……
秦翊歌看著慕寒御的面容,看著那雙總是冷幽深沉的眸子。
這雙眼睛,只有對著自己時,才會有星光那樣的笑意。
秦翊歌想象了無數(shù)種可能性,最后,她還是拗不過自己的心。
秦翊歌抓住慕寒御的手,“督主,你會殺了我嗎?”
慕寒御,“殺你?怕臟了本督主的手!”
他一生氣,又變成“本督主”了。
秦翊歌吸了吸鼻子,“我也是無奈,才一直瞞著你這件事,可是督主,你當(dāng)真不顧念這么久的情分,要置我于死地嗎?”
慕寒御冷冷看著她,一把將她的手甩開。
眨眼之間,男人又變成對外人時那樣邪魅冷冽的模樣。
他微勾了勾唇,鳳眸中透著冷酷的笑意,靠近秦翊歌,吐息冰冷,仿佛一條邪惡的毒蛇。
“本督主當(dāng)然不會殺你,畢竟,你還有利用價值!
嘭地一聲。
秦翊歌仿佛被一記重錘砸在心口。
這副模樣的慕寒御,她有多久沒見過了。
陌生的,冰冷的,無情的,好像已經(jīng)是前世的事情了。
可只要稍微想一想,他們成親到現(xiàn)在,也才不過五個月而已。
五個月的光影,抵不過被欺騙的屈辱。
慕寒御,終究是驕傲的。
秦翊歌薄薄的眼皮垂下,貓兒一樣的圓眼半闔,眼底的難過濃地像要淌出來一樣。
白雪映出月色一般的冷光,將秦翊歌眉間的不可置信映地那樣清楚分明。
像一根尖利的刺,深深扎進(jìn)慕寒御心里。
原來,那個人果然這么重要。
重要到,她聽到自己無法離開督主府,還要繼續(xù)被他利用時,難過這樣讓人心碎。
慕寒御捂住心口,失控的寒氣又在橫沖直撞。
冰冷和疼痛讓他的身體幾乎麻木。
慕寒御站起身,再也不理會低垂著頭一言不發(fā)的秦翊歌,起身,踉蹌著回到自己住處。
秦翊歌在那里呆了很久。
出來時,她一心都是可能寒毒發(fā)作的慕寒御,連給自己拿件暖和的衣服都忘了。
冷風(fēng)吹起,秦翊歌驟然覺得一陣寒冷。
可身上的寒再烈,也抵不過心灰意冷。
是啊,她本來要娶的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國公府小姐,不是那個住在豬圈里,受盡苦楚的小姑娘,更不是她這個來歷不明,穿越時空的人。
替嫁,等于對慕寒御的欺騙,等于戲弄威震天下的東廠督主,等于將慕寒御的臉面踩在腳下。
尊嚴(yán),果然多余這半年來的相依相伴。
秦翊歌吸了吸鼻子,一地眼淚不爭氣的,悄無聲息地落在雪地里。
靜悄悄的化了。
她獨自呆了許久,直到冷的牙齒打顫,才起身,打算先回房間。
無論慕寒御打算怎么處置她,無論后面會發(fā)生什么。
她都得保護(hù)好自己。
做好逃出京城,逃離這個男人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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