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御關門的動靜逗透著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獨留秦翊歌站在原地,和同樣被丟棄的小白面面相覷。
小白小小的腦袋歪了歪,紅艷的蛇眸委屈地看著慕寒御消失的地方。
抽筋的小身體還可憐巴巴地保持著那個復雜的姿勢。
一個比一個可憐。
秦翊歌煩躁地翻了個白眼。
慕寒御突然吐血,著實嚇了她一跳,秦翊歌看的出來,那不是在演戲,而是真的不知為何吐了血,再者,大半夜的,這里又是獵場的行宮,慕督主四面楚歌,是要傲嬌到哪里去阿喂!
突然,秦翊歌想起那顆給舒貴人吃下的藥丸。
慕寒御說過,那是他壓制寒毒的藥,只有一顆。
這男人不是寒毒發作了吧!!
可是他騎馬射箭顛簸沒發作,山洞里又冷又凍沒發作,下山御敵大動干戈也沒發作,怎么突然回到房間里卻發作了?
秦翊歌想不明白,只好自我勸導,可能就是忍著一口氣到現在才發作的。
她慌忙找了一壺酒,又拿了兩個燃的正旺的手爐揣在懷里,連自己穿得單薄都忘了,拎起小白就往外跑。
“督主!你走慢點!”
深更半夜,秦翊歌像風一樣在行宮里奔跑。
大雪尚未停,仍然有星星點點的雪粒從天而降,落在皮膚上,涼涼的融化時還是很冷。
地面積雪甚厚,走幾步積雪便沒入鞋子,沒多久,秦翊歌身上腳下都濕冷一片。
慕寒御卻早就不見了蹤影。
她抱著手爐和酒四顧茫然,恨不得大喊一聲發泄發泄。
“秦姐姐?!!”
一聲嬌喝傳來,秦翊歌頓了頓,就見一團火紅的影子從門外竄了進來,一頭扎進自己懷里!
南宮玥紅腫著雙眼,伏在她肩上哭了一會,才抬起小兔子似的紅眼睛,鼻子紅紅的,聲音也悶悶的,“我聽說你和慕哥哥回來了,好不容易才跑出來……我擔心死你們了嗚嗚嗚……”
秦翊歌十分細心地注意到,這位無法無天的小公主,說的竟然也是“我”?
小公主是皇族,慕寒御怎么說也是人上人,這些天生高高在上的人,向別人示好,表示歉意的時候,都會放下身段,說一聲“我”。
秦翊歌心軟了軟,想起在山上時看到跪在行宮外的小公主,臉色柔軟,“好啦,我們都回來啦,別擔心了。”
南宮玥眼淚汪汪地抬起頭,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卻不知該從哪里說起,又或者她知道有些話并不能明說。
欲言又止的表情,格外可憐。
秦翊歌手里拿滿東西,不能幫她擦眼淚,才道,“快擦擦眼睛。”
南宮玥連忙擦了擦眼淚,這才注意到她手里拿著許多東西,身上卻單薄地只穿著白天的獵服。
“秦姐姐這是要去哪里?”南宮玥眨了眨眼,一臉不解。
姐姐都叫上了。
秦翊歌哭笑不得,“別跟別人說啊,我跟督主吵架了,要去哄督主回來。”
“吵架了?”南宮玥眨了眨眼,“為什么吵架?”
秦翊歌越發哭笑不得,“我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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